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 - 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_分節閱讀_34

路過小溪,寧雲卿順著溪水照了照自己的臉, 來到這裡她還沒見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相貌, 按她幻想自己現在應該和朱翠花有幾分相像, 是個面黃肌瘦的樸實少女。照過後倒發現好了很多, 她確實偏瘦, 但五官比朱翠花好上兩倍,不算驚艷的漂亮, 至少清秀大方,只是因為常年暴晒勞作, 導致臉頰有兩圈鄉土風情的高原紅, 總體倒還算是白皙。
寧雲卿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還是有救, 站起身開始了行動。坡韭村不大,前前後後成非字排列,左右不過二十戶農家, 寧小花生性純良,這二十家農戶除去寧富貴家, 都對她喜愛非常, 大大方便了寧雲卿的探尋。
從村頭走到村尾,寧雲卿發現村裡老齡化嚴重, 年輕人大多出去務工,留下的女性不是中年婦女就是上了年歲的婆婆,她想主神應該不會這麼狠心,才第三個世界, 就給她玩這麼重口的遊戲。
看起來下一個搜尋點在縣城,她準備去劇情里的那家酒店看一看,恰好村口看到有村民要去縣裡,憑著寧小花的好人緣,寧雲卿嘴一甜,人家村民大叔就順路帶她去了。
“花兒啊,你去縣裡幹啥?是不是買去市裡上學的東西啊?”村民大叔開著輛黃色大發,笑呵呵地問。
寧雲卿不想多事,含糊著回:“嗯,去買點東西。”
“富貴兒這兩口子終於想通,讓你上學去啦。”村民大叔為寧小花感到高興,咧著嘴笑,“花兒啊。到了市裡好好學,你可是咱村裡第一個考上市重點的,咱爭氣好好學,到時候考個清北,也讓大城市裡的人知道知道咱坡韭村也是出人才的!”
“嗯。”寧雲卿抿著唇笑,心裡卻是腹誹:要讓你失望了,她已經上過不知道多少次清北,早就不想再去了。
村民大叔興奮了一路,開到縣城很是熱情地說:“花兒啊,你去買吧,叔一會兒過來接你。對了,缺錢不?缺錢就跟叔說,叔幫你墊著。”
“不用了,謝謝叔。”寧雲卿感慨這村民大叔都比寧小花的親身父母仗義,禮貌得點點頭,自己走了。
按著觀看劇情的回憶,寧雲卿摸索到縣城的那家酒店,酒店不大,只有兩層高,裝修一般,客流倒是不少,看來算是小縣城裡不錯的酒店。寧雲卿瞄到門口貼的招工啟事,推門走了進去。
“您好,您是一個人么?”服務員上來迎接,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小丫頭進來,倒是有些奇怪,不過態度還算親切。
寧雲卿應了一聲,指了指靠窗邊專門放花瓶的小桌子,擺了張笑臉道:“我坐那邊就行,麻煩姐姐給加把椅子。”
“這……好吧。”服務員姐姐有些訝異,不過現在人多,她一個小姑娘想做那就讓她坐吧。
寧雲卿坐在邊角,看著菜單想著口袋裡僅剩的二十塊錢,隨便點了個醋溜土豆絲,喝著開水眼睛在大廳巡睃,酒店服務員不少,年齡大概從十五六到二十三四,都很年輕,面容多樸素,沒有驚艷的臉,來往人里沒有和她家鳳玄五官貼近的。再大致掃了眼吃客,年齡範圍就大了,瞄向那幾個還算年輕的人,同樣沒有一個像鳳玄。
以樣本概率來說,在這裡找到尹鳳玄的可能性很低,寧雲卿夾了口土豆絲,菜的味道也和尹鳳玄做得不同,看來廚師里也不大可能有她家愛人。她大膽的猜測這家酒店裡沒有尹鳳玄,她的愛人也不在縣城裡。
那會在哪呢?寧雲卿思忖:剛到第三個世界,主神不會突然加大難度,一點線索都不給。如果村裡和縣城酒店都找不到愛人,那她的愛人應該在新城。
那好,她坐火車去新城。寧雲卿有了決定,立刻開始著手思考對策。如今,她身上的錢拿去吃了這頓飯,買火車票的證件也沒有,想出去不大可能,看起來還給回趟村。
斗愚昧極品農村夫婦啊?寧雲卿彎了唇角,好像有那麼一絲期待呢。

坡韭村。
寧富貴在田裡等了半天瞧不到女兒過來幫忙,帶了怒氣幹了一上午,回家正想找那個懶丫頭訓斥一頓,可惜沒在院里尋到,就問妻子,“翠花,咱家花兒呢?”
朱翠花想到寧小花就生氣,白著眼回:“被我轟出去了。這臭妮子想上學都想瘋了,在院里就跟我置氣!”
寧富貴沒說話,對於寧小花上不了學他是存了一絲愧疚的,誰讓他家窮,小花又是女兒,好的資源當然要讓給兒子。寧富貴勸妻子,“花兒還小,別跟她計較。她還沒嫁人,要是和村頭老李家的閨女一樣,自己跑了,咱連個嫁妝都落不到,可咋辦?”
“啊。”朱翠花恍然大悟,“你說的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我這兩天就尋尋去,花兒都十八了,也該嫁出去了。”
寧富貴應和,“花兒長得不錯,找個條件好的。”
“嗯,找個錢多點的,還能多貼補下樹兒的房費。”朱翠花捉摸著有理,氣也消了大半。
寧富貴沒反對,嘆了口氣走了出去,“我去找找花兒,回來你別再跟她鬧了。”
“去吧。看在她還沒嫁出去,我就忍著點唄。”朱翠花撇著個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寧富貴走到了村口,跟人一閑聊,才知道女兒搭人家便車去了縣城,心裡頓時冒出不好的苗頭:壞了!她的女兒要和老李家的壞閨女一樣,自己跑了!落不到錢了!立刻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不住得問:“這可咋辦?這可咋辦?花兒和她媽吵了幾句,咋想不開要走了呢?”
村民聽了寬聲安慰,寧富貴拉著他懇求,“還有車不?拉我去趟縣城,我給把花兒找回來,她才多大,出了事兒就不好了!”
富貴挺疼閨女的,怎麼就不讓閨女上學呢?村民感慨著,正要尋摸著幫他借輛車。這時,村民大叔的車開了進來。他忙招手,對寧富貴說:“劉叔回來了,讓他拉你去吧。”
寧富貴眼尖,看到副駕駛上坐著女兒,心裡擔憂女兒跑了,連忙走到車旁,寧雲卿一開門,他就鉗住女兒的手,將她拉下了車。
勁挺大啊。寧雲卿被他拽下了車,看到寧富貴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慌怒意,扯著嘴冷冷笑了笑。寧富貴不再看她,只對著劉叔抱歉,“對不住啦,叔,我家花兒不聽話,給你惹麻煩了。謝謝你把她帶回來,我就把她帶走啦。”說完,不等寧雲卿和人告別,硬拖著就把女兒帶回了家,路上還不忘勸:“花兒啊,你媽更年期到了,脾氣不好,別跟她置氣。你要真走了,我們多擔心啊。”
擔心的是我的錢吧?寧雲卿左耳進右耳出,每次回復也只有一個淡淡的“嗯”。寧富貴想:聽說孩子都有叛逆期,他閨女這估計就是到日子了,該看緊了,不然真跑了就要命了。想是這麼想,露出來的卻還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道:“等會到家別跟你媽吵,我勸過她了,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你出去她擔心急了,不過她好面子,表達不出來,你做女兒的大度點,別跟她鬧了,啊。”
寧雲卿又“嗯”了一聲,腹誹:放心,我不跟她鬧,我要跟你們兩個好好的“講道理”。
可惜的是,寧雲卿到家后,朱翠花已經在炕上睡著了。這就是擔心?擔心到睡著?寧雲卿哂笑,更懶得搭理寧富貴的虛偽,回屋開始尋找證件,可幾乎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她都沒見著自己的身份證,連存的零錢都不見了。
這兩口子還真是狠啊。寧雲卿沉了臉色,那好以後千萬別來求她。
晚上,借著幫寧富貴買酒的間隙,寧雲卿偷偷跑去尋了學校老師。時間有限,她長話短說,對著老師動之以情,“老師,我家裡不讓我去市裡上學,可我想上。您能不能借我車費,等我考上大學一定還您。”
寧雲卿說得可憐,老師聽得憐惜,她本就對寧雲卿上不了學遺憾,聽寧雲卿這麼說,更是生了憐憫,“富貴一家怎麼這樣?你是要自己跑去市裡么?”
寧雲卿點了點頭,“我準備明天就走,到市裡打份工,賺夠學費。等上了學,爸媽也就不會再不讓我上了。”
這是借口。可老師聽不出來,只覺得這姑娘可憐極了,摸著她的頭道:“可憐的娃兒啊。花兒,老師也不富裕,這點錢你拿去。到那平安了,給老師來個電話。”從口袋裡摸出六張褶皺的毛爺爺,老師遞給了寧雲卿。
寧雲卿雙手接過,心裡有些動容:這個村裡果然除了寧家,對她都很好。等她發達了,一定要回來一趟,好好報答這些善良的人們。
“謝謝老師。我會還的。”寧雲卿對老師鞠了一躬,懷著為借錢撒謊的愧疚,轉身走了。
回到家,擔心寧富貴兩口子發現她還有錢,寧雲卿連夜在衣服里縫了個暗口袋,把錢藏了進去。轉天一早,朱翠花倒是破天荒給她端了碗粥過來,“花兒,醒了。來,媽跟你說個事兒。”
黃鼠狼來給雞拜年來了?寧雲卿接過朱翠花的粥,看著碗里少量的米,笑著道謝。朱翠花坐到她身邊,笑著說:“花兒你年紀大了,年紀大的姑娘都是要嫁人的。媽給你尋了個對象,你要不要見見?”
寧雲卿抿了口粥,不回復。
朱翠花也不急,又勸道:“那小夥子人不錯,是鄰村的養豬大戶,人挺樸實的,就是個兒不高,有點胖,你跟著他不吃虧。”
“……”寧雲卿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端著粥走了出去,“我去刷碗。”
朱翠花有點急,找了寧富貴商量,一上來就訴起了苦,“富貴,花兒不聽話。頭胎要是樹兒就好了,花兒真是家裡的掃把星。害我沒了工作,現在還要和樹兒搶錢。”
自打朱翠花沒了工作,這話就成了她的口頭語,寧富貴聽得有些煩,跟著感慨了句,“也算我們點背,正趕上那些人查廠子員工的節骨眼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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