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 - 當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_分節閱讀_29

“兩位弟弟沒個音訊,我作為姐姐也擔心,再說你不知道消息,做事難免畏手畏腳。莫要忘了,師父可都誇過我輕功不遜於玉風,再說,我是個女子,比你們更容易混進幽冥宮裡。”謝玉燕笑道,望著謝玉山的眼裡含著脈脈情誼,“你不用多想,是我想去的,你欠不著我。”
謝玉山聽得怪異,可師妹如此大義,他又怎麼能不動容,“萬事小心。”
“等我的好消息吧。”謝玉燕彎了唇角,心道:欠了我這麼多,不信你這獃子不娶我。

“謝家要將那些正道人士請去莊裡?”寧雲卿捻著紙條,面帶揶揄笑意:還真是貼心,一個個的主動來送死,倒是省了她去找。“吩咐下去,三日後啟程,前往謝家莊,去會一會那些正道人士。”
“是。”宮女領命退下。
寧雲卿回到月閣,撫著師姐躺過的榻,眉目柔和,“既然你一心向武,那我便幫你除了煩憂。”

是夜三更,雲霧遮住了月色,江沉月在昏暗無光的閉關房裡練著功,真氣自周身遊走,行到關鍵穴道卻截然頓住,她的心緒亂了,腦里閃過一個畫面,那個畫面帶著鮮紅,有血,還是寧雲卿的血。趁她不在,江南謝家莊莊主謝玉山帶著一縱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闖進宮裡,寧雲卿殊死相鬥,礙於寡不敵眾,寧雲卿被謝玉山一劍刺中心脈,倒在了血泊里。
“雲卿!”猛地睜開眸子,江沉月看著黑色,驚覺自己竟一身的汗。好靜,靜到沒有人煙,現實與夢境交換,江沉月的心微微顫慄,那不會是真的!真氣騰出,震碎了屋舍門扉,江沉月運著輕功飛了出去。
“雲卿。”心裡默念著相依相伴的名諱,轉瞬間她便來到雲閣,破窗而入,竟是一室寂靜,聞不到一絲聲響。眉緊蹙,江沉月瘋了一般挨間搜尋,掀翻了數張桌木。聲響巨大,驚了巡夜的宮女,宮女摸索著上了閣樓,看到樓內女子,竟是怔得鬆了手中燈籠。
她瞧到了一個女子,一個僅著著裡衣的女子,頭髮鬆散,跌坐在地上,目光猩紅卻又沁滿哀傷。透著暗淡燭光,那雙如月色般的眸里還帶了絲晶瑩。這樣一個韻著恨與悲的女子,竟然是她那從未有過冷傲神情外的大宮主江沉月。
“大宮主。”宮女顫音喚著,想不出不可一世的大宮主怎會有這樣的神情,更擔憂瞧到大宮主失態的自己會被封口,腿一軟便跪了下去,身子瑟瑟發抖。
江沉月瞥了她一眼,瞧是宮裡的婢女,目光一寒,沉聲道:“你還活著?雲卿呢?”
宮女顫得越加厲害,不解得回道:“二宮主在月閣……”話未說完,竟覺微風拂過,再抬頭身前已無人影。
見鬼了?宮女撫了撫胸口,提著燈籠飛一般得逃了出去。

江沉月落至月閣,閣內依舊靜謐,因著輕功超絕,她的步伐輕不可聞,瞧見自己的香榻闊了一倍,她面帶無奈,再見著躺在榻上酣睡的女子,心更是從未有過的軟和。
雲卿還活著。江沉月輕步走近,抬手撫向寧雲卿的臉,正待這時,背對著她的寧雲卿反手攻向了她。兩人過了三個回合,寧雲卿瞧見江沉月的臉,猛然收回了手,驚道:“師姐?”
江沉月打量著她,心緒四起,問:“你的功力提升了?”
寧雲卿沒接這茬,覷著師姐散亂的發,輕輕撫了撫,柔聲道:“不是閉關么?怎麼這幅模樣?”
江沉月哼了一聲,反手打掉她的手,捏住她的下頜,傾身吻了上去,吻過後,唇角微微勾起,“以後不準同別人太過親近。”你是我的了。
從方才自己失態,江沉月就發現原來她對這個師妹的感情比想象中深,之前她見不得別人傷害師妹,現在亦承受不住師妹的死。師妹死了,她會瘋狂,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原本她以為自己喜歡謝玉死在她手裡,她都未掉過一滴淚,如今師妹還未死,她只是尋不到就已成狂,想來這應該是愛了吧?
她愛師妹,師妹不管愛不愛她,都是她的人。江沉月奉信著這一道理,盯著師妹有些失神的臉,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重複,“聽到了么?”
還真是像之前某次,她和愛人穿到武俠世界做任務時,借著角色調|情的場面。好懷念啊。寧雲卿笑著頷首,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扮成乖巧受,“是,雲卿都聽師姐的。”一語過後,她撲進江沉月的懷裡,語帶凝噎,“你可知,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嗯?”江沉月雙手環住纖腰,疑惑得看著她:這丫頭,從很久以前就看上她了?
乖巧的模樣變成狡黠,寧雲卿身子一傾跌倒床上,再一翻身壓到了江沉月的身上,扶著那張略有不滿的臉,促狹道:“害我等這麼久,我可不能便宜了師姐你呀。”
“你……”江沉月微怔,她家的小白兔怎麼突然成了大灰狼?雙手被壓在榻上,只需運用功力就可掙開,但失而復得,她又怎麼忍心傷她?罷了,便讓她這一次。凝視著寧雲卿近在咫尺的臉,江沉月笑靨輕綻。

陽光從窗扉灑入,映在榻上的兩個女子身上。寧雲卿刺得睜開了眸,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愛人,在那螓首上落下一吻,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早上。只是昨夜辛苦她了。
江沉月睡眠淺,多年習武警惕心更是濃重,寧雲卿親完她就醒了過來,瞧著昨夜的大灰狼溫柔若水得望著她,她還沒說話,披著白兔皮的大灰狼便撫著她的臉,輕道:“昨夜辛苦了。”
心裡不由生出些埋怨,覺得那人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江沉月寒了眸子,微紅著臉捏住寧雲卿下頜狠狠嘬了一口,“下不為例。”
寧雲卿聽得啞然,乖乖巧巧應了聲,“是。”為愛人添了添被子,轉身下了床,“再歇會兒吧。”
“你去哪?”江沉月從被子里伸出手拽她。寧雲卿頓住步子,柔聲回道:“謹遵師姐教誨,晨起練功。”
對昨夜虛夢心存餘悸,江沉月拽著寧雲卿的手不放,不容置喙地命令,“不準去。”
“可我不努力,如何配得上師姐?”寧雲卿問得真誠,實則是在打趣,她早就趁師姐閉關時追平了進度,眼下兩人都是第九層。
江沉月理所應當得道:“配不配得上,自是我說得算。現在,我讓你在這兒陪我。”
真是好直白的撒嬌啊。寧雲卿對愛人素來有求必應,既然江沉月不想讓她走,那她留下便是。“好,我不走了,留在這兒陪你。”見江沉月向里挪了挪,寧雲卿依著她躺了上去。
歇了幾個時辰,江沉月漸漸回了力氣,喊著寧雲卿出去比試,寧雲卿心疼她,柔聲勸道:“日子還長,不差這一時半刻,師姐若是想看劍,我舞給師姐看可好?”
江沉月正想知曉寧雲卿功力到何地步,頷首應了,“嗯。”
兩人出了月閣,江沉月見著匆匆忙忙的宮女,問寧雲卿,“我閉關這幾日,你可是做了些大事?”
寧雲卿笑著回道:“沒有什麼大事。原本是想幫師姐解憂,如今師姐出關,我就不瞞著師姐了。兩日後,我欲帶著宮人前往江南。”
腦中猛然晃過寧雲卿倒在血泊中的凄美景象,江沉月一怔,忙道:“不準去。”
寧雲卿訝異,忖道:昨夜江沉月失態,應是閉關時因為自己分了心,難不成她夢魘,見到了自己死在謝玉山的手裡?正思忖著,江沉月又同她說了一句,“江南謝家犯我幽冥宮多次,這個仇,我親自去報。你在宮裡待著便好。”
“師姐。”寧雲卿喚她,因為謝玉書的死,男主異位,師姐武力值bug這一設定不知道變沒變,叫她自己在宮裡待著,眼巴巴得看愛人出生入死,她做不到。
“你不用說了。”縱然做了身下受,江沉月依然覺得話語權在自己手上,她瞥著寧雲卿命令,“有我在,剩下的事用不著你插手。回雲閣歇息去吧。”
這是“我來保護你”的傲嬌說法么?寧雲卿無奈得笑,停在那裡不動。
江沉月蹙了眉,“怎麼不去?”
寧雲卿無辜道:“師姐莫不是忘了,雲閣已經被師姐砸了。”
“……”江沉月臉色微變,沉著道,“那便允你在月閣歇息。”
“多謝師姐。”寧雲卿笑著應聲,心道:左右還有兩日時間,夜夜同寢便不信說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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