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全) - 第59節

突然跪下來,她跪著向我跟姊姊賠罪,她說自己是個不可原諒的女人,她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但是在愛情方面她並不後悔,她說如果時光能夠、如果上帝允許她能夠再愛一次,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媽說她從來就沒我父親,連一天都沒有,因為她倆是憑媒妁之言結婚,所以當我父親在新婚發覺她已非處女之身,便開始毆打和羞辱她,每次在床上行周公之禮時,我不但會非常粗暴,而且還會使用道具和不斷用髒話辱罵我母親,更可惡的是一再追問我母親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甚至還老懷疑依婷是別人的種,只要親相應不理,他就會把我母親綁起來,然後恐嚇說要找別的男人來姦淫她,我媽已經不知向他招認過多少次、也告訴他那個男人早就死於一場車禍,否媽也根本不會嫁給他,然而他還是依然故我,只要喝了酒,他還會逼迫我母她們倆作愛的過程一次又一次的描述出來,這種長期的煎熬和無邊無際的痛註定了我母親早晚與人私奔的命運。
沒有請求我與姊姊的原諒,因為她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但是當姊姊告訴倆都失身於自己的親生父親時,她崩潰了!她跪倒在地向我們磕頭賠罪,姊她哭在一起,但我只冷冷的問她:「如果生命讓你重來一次,你還會因為那人而拋夫棄子嗎?」一口氣說:「會,孩子,我還是會跟他走,雖然史東在我人老珠黃以還是始亂終棄的拋開了我,但我到今天還是無怨無悔,因為我第一次的愛情還來不及細心呵護時,便已命喪黃泉,所以第二次的愛情我才會全心全意的付出,因為真愛是付出而非佔有,除了包容之外還需要彼此的祝福,所以人果能夠重來,我還會把這條路再走一次!唉,只是我為了成全自己的愛情,慘了你們這兩個孩子,我無話可說,今天能再看到你們姊妹,我的人生也就說是夫復何求了。
」得那個史東到底有何迷人之處,竟然會讓我母親如此死心塌地的愛上因此我又平靜的問了她一句:「對你而言,愛情真的會比生命還重要嗎?」她永遠擦不王的眼淚說:「愛了就不必後悔,我也不想為自己辯白,,愛情這東西只有你自己遇到了才會明白,不過媽衷心希望你能遇到一個真你的男人,因為被愛的永遠比愛人的幸福。
」不曉得自己有沒有恨過這個可說是素未謀面的母親,但是就在她說出句話的時候,我在心裡已經完全原諒她了!你知道這是為什幺嗎?志宇,因深深的愛著你,所以我能明白愛情所帶給人的痛苦和歡樂,假如換個時空背假如所有的離經叛道都是為你,志宇,我想我會比我母親更瘋狂、也會比我更不顧一切!因此在接下來的半個多鐘頭里,雖然我一句話都沒說,但是當到媽媽拖著疲憊的身心獨自走出茶藝館時,我追了出去,我絕對不能再讓她一個人走在茫茫的人海里。
夜姊姊把已在台灣街頭流浪了三年的母親接回她家裡去暫住,而我則在夢回時,徹底覺悟了一件事,望著一條手臂還壓在我乳房上的父親,我再也欺騙自己,今生今世我是絕不可能成為你的新娘了,在破除這個嚴重矛盾的障礙以後,我立刻推開了那條醜陋的胳臂,因為不管我母親虧欠了他多少,姊姊都已連本帶利的還給他了,所以我不想再姑息下去。
我在苦思對策之際,我們恰好碰上了吳金樹這班走私客,所以我才孤注的在腦海中畫好一份藍圖,而且整個計劃也很快便付諸實施,那就是我接客的事,對不起!志宇,在這裡我一定要先跟你說抱歉,因為除了要幫我母親小公寓、以及籌措她的安家費以外,我同時利用賣淫這件事來讓自己死心,下對你的愛,我就永遠走不出感情的死胡同,因此我只好讓你親眼目賭,我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女孩,可是我也好怕,好怕這件事會在你內心造成難以的阻影,所以,志宇,請你原諒我的自私、也請你儘快忘掉這些不堪入目的。
我一直無法啟齒、也不知該如何告訴你的事,現在你應該都明白了,你國受訓期間,我又陪吳金樹那班人玩了兩次,而彭鳳德和那個張揚我也再做次,等存夠了錢打點好我母親的事情以後,我便接受了另一個長期追求者的,他姓馬、大我八歲,是我高中同學的鄰居、也是個木訥樸拙的小商人,他我好幾年,很清楚我不止有過一個男人,所以我媽遇到的狀況應該不會在我發生,我想,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成為馬太太了。
當年迷戀我母親的肉體一樣,我父親對我同樣還不願放手,但是等我母來我那些連我都不知道有他們存在的舅舅、阿姨,陪我們姊妹一起出面找他時,他立刻龜縮了,我忽然明白,有時候恐龍的膽子其實很小。
看到這裡,古志宇真恨不得能把自己的脖子給扭斷、或是王脆弄顆炸彈把自的粉身碎骨,一想到裘依依被一大群男人圍著淫辱的畫面,他不禁痛心疾首打著自己腦袋,除了說是喪心病狂外,他實在搞不懂當時自己怎幺會同意,還加入了嫖客的行列?頹然的坐在地上不知懊悔了多久,直到冰涼而細碎的飄落在他臉上時,古志宇才又坐回石頭上把最後兩張信紙攤開來。
要再告訴你一件事,那個你老說和我長相極為神似的好萊塢巨星,確實我同母異父的二姊,她也已經和史東脫離關係,目前正在夏威夷拍片,她希底以前我和依婷能陪媽媽一起到美國去跟她過聖誕節;最後就是關於那位陳,他跟我一直是清清白白的關係、也沒有帶我去南部開會,那是因為我當時定決心要斬斷你我之間的情絲,所以才拿他當藉口,其實那兩天我一直都躲間里哭泣。
就這樣了,志宇,如果你在了解這幺多不堪聞問的事情以後,還意想來找我,那就千萬不能在我結婚那天來,我想你也知道,只要你開口,定會跟你走!所以你絕對不能來,因為我還不想披著婚紗當逃跑的新娘。
也父親並沒說錯,我正是和我母親同一類型的無恥蕩婦,所以,你如果真的還來,那幺請你最快也要等三、五年後,因為他們馬家三代單傳,你總得讓我們家有個交待。
不過,上面說的這段話只是我在步上紅毯以前的突發奇想而你千萬別當真,志宇,你只要記得有個卑微的女孩,曾經因你而編織過一場又璀璨的美夢就好。
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志宇,如果真有來生、而且我倆夠再相逢,那幺你一定要等我來當你的新娘,我發誓我來生絕不會再錯過!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這也是我能給你的最的說后一次叮嚀,志宇,千萬別我而去找任何人報復,因為那些都過去了;你現在已是社稷的棟樑、不再是的街頭小霸王,所以,把精力留著為國家辦正事,千萬別再老想為那些無謂去兩肋插刀,相信我,這世上沒有那個人值得你為他們那幺做,因為我還沒有誰比你母親和我更愛你。
該說的我應該都說完了,志宇,祝福你也祝福我從今以後不能再愛你的依依筆。
雨似乎越下越大,信箋上殘留的淚痕開始逐凐開,就像古志宇心頭的悲哀和怒火也在無邊無際的向四周蔓延一樣,三天志宇知道自己至少晚了三天回來,他也明白,直到最後一刻,依依都還在等等一個永遠讓她失望的人!古志宇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太遲了!他曉得自經來不及去把依依搶回來,緊緊、緊緊的抱在懷裡……所以,他告訴自己:這輩子絕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了,依依,記住!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為我們絕不能再重蹈復轍、我也絕不能再讓你受到另一次的傷害……不!是人對你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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