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曉之以理,整整一個晚上,兩人在會客室長談,為各自的理念爭論。
雖然金光正在白水英的說辭下,有些醒悟,但多年在魔教薰陶下滋生的惡念並非白水英一番話能全部消除的。
“如果你願意和我上床,我就相信你!”在慾望的驅動下,金光正提出了無理的要求。
白水英思考了很長時間,毅然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白水英輕輕將頭依靠在金交正的肩膀上,她同樣不能忘記那個晚上,不能忘記讓平第一次將純潔的身體獻給男人。
兩人走入卧室,白水英在床邊坐了下來,金光正手足無措站在一邊。
“你坐下來”水英扯著金光正坐在身邊,道:“抱著我”金光正眼角有些潤濕,一把緊緊抱住了她,喃喃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水英撫著他的濃密的頭髮,在他懷中有一種強烈的充實與感覺,她輕聲道:“你還在想以前的事?””我怎麼會忘記那個晚上,在這一年中,深深地愧疚一直折磨著我”金光正道。
“傻子”白水英道:“那你現在不用再內疚了,因為,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什麼!”金光正再次劇震,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白水英。
白水英迎著金光正的目光道:“不用懷疑,在這一年裡,你變了很多,從一個花花公子、魔教的一員成為一個敢作敢為的男子漢,變得與當年你的完全的不一樣了!我越來越覺得,每一次在你身邊都有一種強烈的依靠與安全感。
我不斷地問自己,我是不是愛上你了。
開始我很猶豫,因為我一直對你充滿著恨意,怎麼會愛上你。
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越來越盼望見到你。
直到剛才,我終於確定自己真有愛上你!”在形勢極度嚴峻的時刻,白水英有一種預感,這次孤身參加和談,會發生很多的變故。
如果今天不對金正義坦露心聲,也許永遠都沒機會了。
當然,她沒有把這種預感說出來。
卧室的燈光暗了下來,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此時此時,言語是多餘的,一切盡在愛的潮水中交融……… ……………………………………………………………………………………… 韓朝特別會談地點定12月20日,在離朝鮮海100 海里的公海上一艘韓國的超豪華游輪“漢城號”上舉行。
朝國方面的代表有副總統曹承寬、總統助理白水英、國防部副部長申虎、國防部特別安全顧問安武與他的助手宋雅一行二十餘人。
朝鮮方面的代表主要有副主席金永盛、外交部部長崔炎剛、國防部副部長元韻清等人。
因為是在韓國的游輪上舉行會談,“黑日”小組韓朝安帶一支16人的分隊負責保衛,其中有崔明真與崔英真姐妹。
聯合國的特別調停代表是在國際上享有較高威望的羅史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國際刑警總部自動請纓,委派艾美依跟隨前往。
10月20日整整一天的會談,雙方各陣其辭,指責對方挑起事端,在互不相讓中談判陷入僵局。
老練圓滑的羅史斯道:“今天就談到這裡。
在今天的晚餐會上,我想我們彼此應該更好的溝通溝通。
”說著舉起手指著兩邊道:“你們與你們,都是一片土地,一個民族的後代,五十多年前已經有一次戰爭。
難道你們希望還有第二次戰爭嗎?我希望大家都冷靜的想一想。
今天的晚餐會,是我提議下進行的,我希望你們都來。
在餐會上我不想聽到什麼糾紛、什麼爭端、什麼對錯,這些會破壞每一個的食慾。
有問題,我們可以明天再這裡繼續談”.羅史斯頓一頓,意味深長地道:“但我希望明天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他的話,言簡意頦。
白水英搶先道:”我十分贊成羅史斯先生的提議,我們都應該好好想一想,不要把自己變成挑起戰爭的千古罪人。
”說著她瞥了一眼安武,只見他一臉陰沉,絲毫沒有所動。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從小一塊長大的師兄安武在短短的數年中竟然變得那麼冷酷、那麼可怕。
白水英說罷,眾人表示同意,紛紛離席而去。
一天的今人窒息會談終於暫告一個段落。
“安武,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白水英輕輕地對身旁的安武道。
“好”安武身材高大,鷹目炯炯,霸氣逼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游輪第二層的平台上,白水英眺望波瀾不驚,如平鏡般的大海道:“每當我看到大海,都有會一種特別的感受。
大海那種包容一切的胸懷讓我忘記在俗世中的一切紛爭。
”她側過身子,雙眸凝視安武道:“師兄,小時候你經常帶我去看海。
你看記得嗎?”白水英突然之間改了稱呼,她直至今天還不相信安武會變成一個徹底的魔鬼。
安武面部肌肉抽動一下,即刻又恢復陰冷,“我記得。
真因為還記得這些,仇恨無時無刻不折磨著我,令我不得有片刻安寧。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安武更是向來對她呵護有加。
雖然兩人中間那層紙一直沒捅破,但在白水英失去處女之身的那個晚上前,連她潛意識中也認為安武會是她一生的伴侶。
事情發生后,白水英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一段時間一直躲著他。
而正這個時候,魔教找上了安武,將白水英與金光正發生性關係的事告訴了他,並加油添醋、扭曲事實。
安武找到了白水英,當面質問。
白水英承認這一事實,但因為練虹霓讓她不能將“鳳”的事泄露,因此她卻沒告訴安武原因。
安武氣極而去。
從此安武就消失了,一年後當安武再次出現,已經成為魔教之人,兩人便形同陌路。
“發生那件事,是有原因的,你離開后我一直找,想與你解釋。
”白水英幽幽地道。
“不用解釋了,我都已經知道了。
”安武冷冷地道,“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我了,什麼都變了,唯一沒變的是我至今還愛著你。
”“對不起”白水英渾身一震。
安武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有責任。
而且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先對不起他。
“不用說對不起,我們現在各為其主,兒女情長的東西可以拋到一邊。
成者為王敗者寇,用不了多少時間,什麼金光正、什麼金鳳,都會成為神教階下之囚,到時你才會翻然悔悟,投入我的懷抱”安武傲然道。
“你——”這一番話讓白水英火熱的心頓時涼了大半,“你說的那個什麼'神教' 現正在挑起戰爭,多少生靈塗炭,多少家破人亡,這一切你有沒有想過。
”“朝鮮本來就是韓國的一部分,現在收回來有什麼不對。
犧牲些人有什麼了不起,只要大韓民族能夠統一,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安武不屑地道。
他說的正是韓國很一部分國民的想法,所以實施戰爭能夠得到有力的支持。
“魔教發動這場戰爭,不僅上要征服朝鮮,還有更大的陰謀在背後。
安武,你醒一醒,好不好!”白水英痛心疾道。
“不要多說了,就算神教統一世界,我看也沒什麼不好。
世界大同,不知是多少聖賢的理想。
”安武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