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白顏還在糾結怎麼跟媽媽說自己昨晚沒回家。
她抬頭望著天花板出神。
這裡是許嘉言的家。
他自己一個人住。
她想累了,又側頭看著那個熟睡的少年。
皮膚真好,毛孔細細的,鋒眉劍目,鼻子也挺,五官分明,真是造物主偏愛的容顏呀。
她抬手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卻不意外地看到滿手臂的吻痕,還有手腕被綁住的紅痕。
許嘉言……好悶騷啊,竟然喜歡這種戲碼……
她要陪他演戲嗎?
裝作被強姦的可憐少女。
嗚……似乎也很有趣的樣子。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跑路?
霸道總裁小說里被強姦的女主都是這麼做的。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尋找校服來穿。
剛下床走在地上,腿間痛得差點摔倒,腰也酸得不行。
昨天被他折迭成那麼羞恥的模樣……
許嘉言看著溫溫柔柔的,怎麼性事這般狠。
她又氣又覺得甜蜜。
正糾結自己是不是受虐狂,剛走幾步,就被抱著摔到了床上。
不痛,他控制著力道。
但是被那人挨過的地方像小螞蟻叮了似的,泛起痒痒麻麻來。
她看著少年薄怒審視的眸子,剛一歡喜,又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的定位,忙慘慘怯怯地拉過被子來掩蓋自己的身軀。
“你身體有哪處我沒見過,嗯?”
聲音蘇得得要命。
白顏撐著身子被他困在懷裡,臉紅心跳得不行。
“要報警嗎?”
他隔開一些距離看她,眼神如狼。
白顏搖搖頭,拚命擠了幾滴淚來。
在少年看來,那是覺得屈辱和害怕。
“不許哭。”
他聲音低沉,又去吻她淚濕的睫毛,溫柔得很。
她推開許嘉言,扒拉到床頭自己的手機,打字。
少年眼底帶著失望,頹然地坐在床尾,以為她要報警。
沒打算阻止。
本來也是自己……侵犯了她。
早就知道後果的,不是嗎?
可是她為什麼要跟來呢?
被抓住的兔子,沒有她的騎士保護她,當然是要被惡魔吃掉的……
真正佔有了她,那滋味……他後悔不起來。
手機被遞到少年面前,映出他驚訝的神情。
“許同學,你下次不要這樣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原諒你了。”
到底是個小孩子,不知人事,不知道發生了多可怕的事情。
許嘉言一時心情複雜。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軟發,泄氣地去給她拿烘乾的校服。
內心更愧疚了。
也忽略了她偷偷跟蹤他的事情。
白顏乖巧地躺在床上等他。
媽媽沒有打電話來,沉葉幫她圓了謊。
沉葉給她打了一百多通的電話,給她發了很多信息,可惜她靜音,沒有看到。
她急忙打字回他。
“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沉葉回。
“我在圓圓家,馬上就回家了。”
幸好今天周六不用上學。
白顏又急忙給小學同學鄒圓串口供,只說自己心情不好,離家出走,睡的酒店,現在好多了,怕家裡人擔心。
鄒圓應承下來,又叮囑白顏下次有事一定要找她。
兩人敘了會兒舊,白顏才放下手機。
都怪許嘉言!
許嘉言把校服拿到床邊。
她大大方方地準備換。
她巴不得整個身子都暴露在他眼裡。
白嫩的身體上全是紅印子,有吸的咬的掐的,一片狼藉,像被虐待了似的。
白顏故作哀怨地瞧著那個始作俑者。
如願看到他臉紅心虛地別開頭。
真可愛。
白顏偷笑,利落地繼續穿衣服。
許嘉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兇狠地拉住白顏扣扣子的手。
乳兒被胸衣包著露在外面。
“在沉葉面前也這樣不避嫌?!”
白顏被嚇得一懵,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又無法控制甜蜜地笑開。
吃醋的許嘉言……
第一次見呢。
許嘉言被她笑得一愣,下體脹得發疼。
她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手,去拿手機。
那一眼貓抓似的,撓得許嘉言想親她。
“許嘉言,只有你一個人看過,以後不許這樣了,我要趕緊回家了!”
她拿手機給他看,一邊在心裡偷偷地笑。
不諳人事的人設,不知道許嘉言信不信。
許嘉言鬆開她,紅著臉不自在地退開。
他想這小姑娘也是,被沉葉寶貝似的護著,這麼純情也是應該的。
可是他不知道,白顏中了他的春毒,已經變成了意淫他的小浪女。
(13)
跟許嘉言做了似乎沒什麼特別。
她要許嘉言保密,假裝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
沒辦法,為了維持她純情善良的人設。
也不單單是那一個原因,她還想……勾引他,撩撥他,引誘他……再次對她犯罪。
許嘉言喜歡她,可是許嘉言不知道她喜歡他。
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
說起來,她喜歡許嘉言快大半年,竟然才拿到他的聯繫方式,真沒用。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她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在白顏安心等待良機時,許嘉言已經跟沉葉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沉葉知道,那個小惡魔包子有的是人喜歡……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朋友也動了心。
許嘉言誒?!一中的高嶺之花,怎麼就不開眼看上那個小丫頭了!
除了驚訝,似乎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悶。
但少年意氣,他的好兄弟誠懇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擾。
提醒了兩句,便放任了他和小丫頭的獨處,有時也會助力一二。
有些少年生性開竅早,知道自己要什麼,狼一般地盯著,確認了獵物就立馬下手,絕不給其他虎視眈眈的人機會。
有些少年生性開竅晚,對獵物默默地守著、護著,卻不懂自己的心意,任由別的狼叼走,一時半會也察覺不出什麼。
許嘉言喜歡白顏,白顏呢?
沉葉想問,又怕泄露了許嘉言的心事,只得按捺在心裡。
許嘉言還是很少和白顏碰面。
白顏生日那天,她拒絕了沉葉幫她過生日,自己開了個KTV包廂,給許嘉言發了地址,然後就開始布置。
買了很多瓶酒,各種種類,在廁所倒了液體,把空瓶子胡亂丟棄,東倒西歪的。
她自己喝了一小果酒,實在忍受不來那其中的酒精味,只得放棄。
估摸著要來了,換了那身紅色的旗袍。
她實在不甘心,穿這麼好看的衣服,不能誘惑許嘉言的心神。
她倒在包廂的沙發上,佯裝酒醉。
有人進來,一步一步踏在她如雷跳動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