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許斂然難得在周末翹了班,去赴約會。
起了個大早,室友們一個都不在,有些回家了,有些出去玩了,白卿卿昨夜一夜都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挑挑選選,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娃娃領的邊還有蕾絲,看著仙氣又可愛。
許斂然裙子不多,這件還是高中時候買的,反正她身量也沒什麼變化,就一直留著穿了。
到底是年輕女孩,雖然見面的人不是什麼很親密的關係,但出去玩嘛,總希望能夠漂漂亮亮的。
許斂然本來皮膚底子好,也不用多加修飾,只塗了磚紅色的口紅,顯得整個人靈動活潑了不少。
不得不說,白卿卿送禮物的眼光不錯,基本上送室友的口紅的顏色都十分襯人,滋潤度也很舒心。
背了個卡通小包,許斂然才出門去目的地。
她來了A市都沒怎麼逛過,本來也是個宅女性格,朋友也少,這回和方子岩約的市中心,也正好逛逛。
約定的地方醒目,許斂然一走到,就找到了人。
“斂然。”
方子岩一臉驚艷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他知道許斂然小時候就長得出眾,但沒想到長開了這麼好看。
少女一襲白裙飄飄,漫畫里的女神一樣。
他是許家遠方的親戚,也是這回聽見父母說這小表妹也在同市讀書,才約來帶著玩耍。
“子岩哥。”
許斂然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
方子岩一米七,長得也算清秀,帶著副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但似乎常年鍛煉,穿的短袖露出的手臂也看得出很有肌肉。
“你想去哪裡?”
方子岩也不常和女孩出來玩,平日里都泡在實驗室圖書館里,這次也是好奇小時候的小姑娘長殘沒有,才來一敘。
“都可以。”
許斂然覺得心跳得快,倒不是對這哥哥有什麼旖旎的情緒,純粹是跟不熟的人出來玩,十分不自在導致的。
這裡地理位置繁華,商品多種多樣,玲琅滿目,兩人隨處逛逛,多是方子岩在說,許斂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幸好方子岩是個會找話題的人,否則這次見面肯定尷尬極了。
“要不要買衣服,哈哈,你叄姑知道我要帶你玩,專門給我打了錢的。”
正好逛到衣服區,方子岩提議道。
叄姑是方子岩的媽媽,在許斂然印象中,是個胖胖的很和藹的人。
“不用。”
許斂然拒絕,雖說是親戚,但一年也見不到一兩面,這樣平白讓別人花錢,總歸不好。
“哎呀,沒事兒,反正你叄姑都給錢了,不用白不用不是,我一個大男人,又沒有女朋友,那錢我拿著也沒用啊!”
方子岩十分堅持,許斂然怎麼都拒絕不開,只好任方子岩推到了店裡。
他們逛的這一層底樓,都是些雜牌子,衣服樣式多,就是料子一般,就穿個款式,價格也不貴。
許斂然想著如果方子岩給她付了衣服的錢,她一會再找個貴一點的館子,再請回去就是了,便放下心來挑選衣服。
方子岩一眼看中了一條裙子,是條黑色的露肩的連衣裙,領口綉了一圈黑色褶皺的花邊,腰上有腰帶,下裙有些白色的線條樣式塗鴉,頗有些抽象畫的神秘有趣。
“試試這條嗎?”
許斂然接過,覺得這條花樣有趣,就拿進試衣間里試穿。
方子岩在門外繼續閑逛挑選。
換好了衣服,許斂然有些不好意思,下裙不長,在膝蓋上方,露出玉白的腿,她倒覺得沒什麼,只是之前沒細看,等穿上才發現是露肩的,這樣她的內衣帶子就暴露在外面,十分尷尬,她只好把帶子往左右兩邊的花邊處藏。
等出來的時候,方子岩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她只好自己照著鏡子看,導購小姐一直站在一旁誇得她臉紅。
白卿卿一伙人正購物完乘扶梯下來。
“卿卿,你不是最不喜歡玉質的東西么,今天怎麼一直在玉店逛啊?”
蘇禾一隻手曲著靠著白卿卿,穿著個襯衫熱褲,頭髮扎了兩個花苞頭,精神飽滿。
她們倆女生在前面,後面叄個男生大包小包的提著,都神情懨懨。
“送人的。”
白卿卿神情溫柔了一瞬,想著反正都買到了想買的東西,乾脆去奶茶店看看許斂然好了。
“你們玩,我要走了。”
白卿卿折身去拿劉暢手裡的東西。
“啊……不是吧,最近你都不怎麼出來玩了誒!難得聚一下!”
蘇禾抱住她,一臉埋怨。
“就是,白狗你忙什麼呢!整天不見人!”
劉暢拿著購物袋往後一退,不打算給她,邊吐槽。
“忙著談戀愛唄,不然,整天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都給我看吐了。”
白卿卿一臉嫌棄,又開始耍嘴皮子。
“滾你的吧!小賤人!”
蘇禾立馬推開她,做了個手槍手勢,對準她“叭”了一下。
“反彈!”
白卿卿又做了個拿平底鍋回擋的手勢,幼稚又可愛。
“誒!蘇禾你夢中情人!”
鄒明嚴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那店裡交談的兩人,其中一個,可不就是蘇禾跟白卿卿前段時間鬧脾氣的源頭么。
“嗯?蘇禾這狗還有夢中情人啊!”
白卿卿一邊嘴下不留情地戲謔道,一眼好奇地望過去,見著那熟悉的身影,當下臉就沉了下來,笑意全無。
“誒,直的呀?不過這男的不行,長得也不是很高,配不上那小姑娘。”
蘇禾嘖嘖嘖的評論著,一臉可惜。
“還不如跟了我。”
莫了,不嫌事大地加了一句。
“跟個屁!”
白卿卿啐了一口,臉色難看極了,說完就往那邊走。
“這裙子好看,我剛剛又看了一條,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吧,就這個吧……”
許斂然剛剛看了一下,這條裙子也就一百來塊錢,還算承受範圍之內,而且也快到中午了……
“嗯,也可以,這個挺好看的,誒,別動,這裡有個什麼東西?”
方子岩看著那花邊有個黑色的細條,看著不像衣服的結構,就要去拉。
許斂然也不知道是什麼,被他嚴肅地一看,只得神情緊張地頓住。
“哪來的流氓!動我家斂然的肩帶!”
手被“啪”地一聲打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