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金色的陽光已經鋪上大半張床,再過會就能灑到她臉上。
“有事嗎?”她攥著被子起身,直腰時私密處潺潺水意順流而出,她下意識收緊腿根。
“夫人,您已經睡一上午了,吃午飯嗎?”
“好,我就來。”桑絮應聲,聽廊上腳步聲走遠,她才掀開的被子。
視線從自己手腕上的幾道鮮明紅痕,落到印有紅腫指印的腰,不由憶起昨夜都遭了什麼罪。
恍惚,刺激,憂慮,以及一些不敢說出口的喜悅。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清楚他最後怎麼走的,只是這張床上,明顯只有她一人的體溫。
桑絮怕自己越想越多,趕緊起身去了內間浴室,赤裸路過全身鏡前,她掃了一眼鏡中成像。
屁股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掌印。
……
“在這兒吃就可以嗎?”桑絮下到一樓,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午餐。
她原以為吃飯都要去主宅。
“是的,夫人,之前都是這樣。老爺只早晚在家用餐,午餐您直接在這裡用比較方便。”
女傭口中的“之前”很明顯在說周長柏的前兩任續弦。
“嗯,”桑絮入座,看了看仍立在桌旁的人,不露情緒地問,“老爺還好嗎?”
女傭垂眸前打量桑絮一眼,心思無聲轉了轉,“老爺平日喝多了酒會直接在主宅歇下。昨晚家中大喜,老爺喝了不少,怕是擾您休息就沒來,今早用餐時老爺曾讓管家來請您,我告知管家您還在睡,老爺只說不要打擾您。”
桑絮聽得出女傭話里的小心拿捏,她並不在意,倒是心裡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飯吧,不用陪著我。”
女傭點頭退出餐廳。
桑絮新嫁前食不下咽,幾日來也沒什麼胃口,哪知昨天遇見傅遇安,情緒大起大伏,夜裡又被人操著狠狠運動一番,現在著實是餓得狠了。她打開手邊的湯盅,被蓋子壓著熱氣的奶白魚湯帶著饞人香氣撲鼻而來。
半盅熱湯下肚,她終於打起精神看看這個陌生又靡麗的地方。她的位置正對一整面的玻璃牆,放眼望去,近處是低矮平整的綠叢和涓涓流動的景觀溪流,遠出則是主宅四周的那一大片造型精美的人工園林。
白日來看,不免讓她再次感慨:不愧是豪門大院的周宅,隨便哪一處都視野極佳,環境也是過分安逸,即便是在盛夏午時,她也不曾聽聞何處有高歌的蟬。
桑絮收回眼,看著桌上已經被涼氣吹冷的飯菜,剛剛還散著熱氣的黃燦燦的雞蛋羹因為溫度的變化,顏色已經有少許暗淡。
都說主觀情緒是個人判斷力最難擺脫的桎梏,這話一點都沒錯。
即使這裡在大多數人眼中是多麼的金碧輝煌,千金難求,桑絮也不喜歡。在她的記憶中,盛夏時節該聽著不絕蟬鳴入睡,躲到茂盛的葡萄藤下,舉著冰棍面朝風扇地坐,一邊咬著冰牙的棒冰,一邊感受涼悠悠的甜風。
它本該是熱情而生機勃勃的季節,而非這個被24小時的恆溫空調籠罩的死氣沉沉的華麗墓穴。
一聲輕嘆,紛亂的心緒在如此沉靜氛圍中越發不能壓抑。她拋開雜念,靜心去考慮接下來如何接觸周長柏,如何找出當年的事情真相,誰知思緒又悄無聲息地就跑了偏,腦中畫面出現一個男人的臉。
受生理慾望支配時,她腦子裡是傅遇安,現在吃飽喝足,第一個蹦躂出來的竟還是傅遇安。
真是不爭氣,難道不該先想想自己選的這條崎嶇險路到底要怎麼走嗎?
桑絮撒氣似地把湯匙丟回盅碗,濺出的叄兩滴湯油飛上她的淺藍色襯衫。
湯珠在雪紡料子上越暈越開,最後留下指甲蓋大小的印跡。她也無心在吃飯了,起身去樓上換衣。
推開卧室門,發現房間已經被人收拾好了。
幸虧她提前把那件被傅遇安撕成條狀的白旗袍處理掉了,桑絮反手關上門。
周宅里儘是周長柏的人,她知道自己必須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能一步不錯地走下去,如果想得再美點,說不準還能安安全全地離開。
所以,傅遇安,她以後不可以再想了。
桑絮下定決心。
手機恰時響起,桑絮一驚,看了眼來電才安心接起,“你回來了?”
“回來祝你新婚大喜,給你包紅包啊。”電話里的女聲用十分不悅的語氣故意道賀,“貴婦太太,還能不能出來?”
桑絮不在意地笑笑,“自然是可以。”
“老地方。”
女人懶得再多說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換好衣服,桑絮告知女傭自己要出門一趟,順道拒了家裡的司機直接從離偏樓更近的南門走出去。
打上出租特意在南安市區繞了一圈,最後才放心地朝近郊而去。等到達目的地,她也沒向往常一樣直接進入小區,而是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和一顆葯。
混著水吞下藥片,桑絮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謝謝細心的針針,在你的提醒下我重新梳理好了一下時間線(*▽*)感謝。
所以要再和之前留言討論的姐妹們說一下:桑絮嫁給周長柏不是四年,是近一年,也就是說狗哥要當近一年的小叄。但從人設來看,狗哥就算是小叄,也絕不是唯唯諾諾的,擔驚受怕的小叄,我們狗哥,極度硬氣,整日籌謀划策搞名分。
哈哈哈,今天狀態不好,寫得很慢,有點卡了,所以我們狗哥和絮果兒沒有同框。(我有罪)
卧槽我是豬嗎?我下午就更新了(′;︵;`)看有姐妹留言說今天應該是不更新了 我才發現我竟然搞成草稿了!沒有公布(我是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