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院子里點上了燈。奚秀蘭帶著蘭香走在石板路上,踩著影子,開心的合不攏嘴,卻看蘭香一路神色變扭,低著頭。
“小丫頭,怎麼了?”奚秀蘭開口逗她,只覺“丫頭”這兩個字在嘴角都是甜的。
“少奶奶,明日換了人陪你來吧。”蘭香低著頭看著腳尖說。
“誰欺負你了不成?”
“那戚剛…凈和我說些胡話….”蘭香小聲說。
奚秀蘭看著人垂頭,那裡是生氣,卻是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樣,笑著說道,“傻蘭香。你心裡是歡喜多些,還是旁的心思多些?”
蘭香抬頭看她,晦暗地燈火下,奚秀蘭盈盈地笑著望著她。歡喜多些,還是旁當多些,她倒沒有認真想過。
奚秀蘭看著小姑娘一時無措,拉著她說道,“萬事你只需要按照自己心意來,不用怕,我去和公爹說,定不會讓他欺負了你。”
蘭香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院子里。
燭火微盪,宋平康剛好醒來,只說身上難受,難得好心情的靠坐在床頭,看著奚秀蘭拿了毛巾幫他擦身。女孩兒鼻頭微翹,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一點黑痣。宋平康注意到,她近來總是打扮的格外用心。
“你近來忙些什麼,我白天醒來,總是不見你。”宋平康開口說道。
“不過是和蘭香出去貪玩閑逛了會兒。”雙手卻不停,溫熱的毛巾劃過大腿內側,宋平康下意識的從嘴角溢出一聲悶哼。那聲音聽在奚秀蘭耳里只覺得怪異,霎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宋平康本來心頭有疑,大喜之下哪裡顧得上,“好秀蘭,你再摸摸它!“
“什麼?”看著女孩兒呆愣在原地,男人拉了她手摸到胯間的一團軟肉,忍不住仰頭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奚秀蘭不解的側頭看著他,宋平康一邊握著她的手在胯間揉搓,笑著和她解釋道,“這處是男人的寶器,夫君久病,還未有機會用它。挺立起來甚是駭人,以後包管叫秀蘭欲仙欲死。”
“哦,是嗎?”奚秀蘭含笑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看男子胯間,另一隻手也伸過去。虎口相對,將那條軟肉捏在手心當中,明明內中無骨,又好像有幾分沉甸甸。
宋平康早已心灰意冷,以為自己此生不能人事。那東西如今不過有了些微的反應,只舒服他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大口喘息著。連忙拉了奚秀蘭的手,不敢再享受。
“當真這般舒服?”奚秀蘭好奇的問道。
“秀蘭不知。夫君這寶器還未挺起,你所見大小不過十之二叄。待他抬起頭來,便是人間極樂之事。”宋平康說這話時,病弱的面容上,難得多了幾分倨傲的神情,扶著床沿喘息著,“這般舒服卻也勞神,你且扶我躺下。”
奚秀蘭扶著人躺下,心下算著,比昨日清醒的時間長了些,也不過半個時辰,心下疑惑問道,“夫君久病,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
“只要是男子,這種事情,如何不知。”整個人笑得狂妄,暗淡無神的眼睛里閃過貪婪的欲色。
明月在枝頭高掛,奚秀蘭從主屋出來,回了自己房間。
宋平康側卧著,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攏著自己的性器,笑得合不攏嘴,腦海里已是芙蓉帳內,香艷在懷,人間極樂。
夜深了,房檐上不知何時落了只烏鴉,凄厲地“咿呀”兩聲。
卻不知多少男人從裡到外,也是從這根上開始爛的。
越是貪心,免不了自食惡果。
這夜卻是一人安眠,一人春夢,兩人成歡。
奚秀蘭隔天大早,歡歡喜喜地去了宋勛承的院子,邁進院子,心頭微微詫異,今天來的這樣早,該是人在院子里晨練的時間才對。忽而聽見屋內傳來宋勛承的笑聲,不由加快了腳步,笑著掀了帘子,“公爹。”
一時笑容僵在臉上,心道,“是啊是啊,我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屋內的兩人原本相倚而坐,女人枕在男人肩頭,兩人深情親昵,不知在說些什麼。奚秀蘭猛地進來,到把人嚇了一跳,女子慌忙坐直身子。倒是宋勛承笑著,握了女人的手放在膝頭,安撫地輕拍了兩下。
奚秀蘭再是不經世事,也看得出女子面容似水,眉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