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 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46節 (1/2)

顏君齊謝過,嘗了嘗,“很甜。”
賀頌之又給他遞了一塊,顏君齊也沒拒絕。
賀頌之心情又好了些,還低聲和顏君齊說起帶午食的一些小規則,用什麼裝,帶多少,帶什麼東西等等。
總之,太高調不好。帶的太差也不好,容易被同僚誤以為這是在顯擺自己廉潔。
帶多了不好,被人嘲笑飯量大粗俗,帶太少……容易吃不飽。
顏君齊:“……”
沒想到吃個午飯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
賀頌之這種示好他還是很受用的,不然以盧栩的脾氣,知道他中午就有一個雜麵餅子配白水,肯定要給他裝一大食盒的。
顏君齊心想,賀頌之也挺會處理人際的,怎麼就被排擠成可憐巴巴一個人吃飯了呢?
他不禁問:“賀兄之前是在家學讀書嗎?”
賀頌之:“正是。賀家子弟多,族中有專門的家學。”
果然。
顏君齊就想,他八成是從小聰明受大人喜歡,族學里又全是親戚,有從小長大的情誼,自然會比陌生人對他更有耐心。
顏君齊猜,搞不好賀頌之從小被人圍著,都沒怎麼主動跟別人說話。
如今,到了翰林院,全是陌生人,碰壁了。
但如何交朋友,顏君齊其實也不擅長。
他有盧栩一個人就夠了,交友從不強求,向來是隨心隨性,奉行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的交友原則。
賀頌之的困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換做是他,他倒是很樂意獨來獨往,不過盧栩知道后可能會比較憂愁。
盧栩一向認為無論在哪兒,人都該互幫互助,和睦親善,朋友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項。
還是等回家后問問盧栩怎麼辦吧。
下午他抄了大半天的公文,將抄送好的交給大學士。
大學士正捧著本古籍看得投入,隨便掃一眼,誇了一句:“字不錯。”
便沒動靜了。
顏君齊和賀頌之對視一眼,問道:“可用將公文送去戶部?”
大學士聞言,抬頭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那你便去吧。”
顏君齊莫名其妙,拿上公文往戶部去。
賀頌之見狀,也跟他出來了。
待走遠些,賀頌之提醒道:“一般是等六部的人來催再交的,不然……”
他頓了頓,“就會有新的。”
顏君齊:“……”
看賀頌之的神色他就知道,這事賀頌之之前干過。
搞不好賀頌之積極努力,還給整個翰林院拉來了本來不該歸他們乾的工作。
他恍然,難怪賀頌之被排擠了。
不光自己優異,還給同僚加活兒!
出來都出來了,難不成還能再回去?
顏君齊想了想,繼續向戶部走。
無論如何他也要去戶部的。
大岐的戶部很有意思,連年打仗,整天調兵遣將,結果職位變動最頻繁的不是武將,是戶部。
從開打到至今,戶部尚書、戶部侍郎,已經換了七八茬,一度成為大岐官場默認的誰干誰下崗的危險衙門,有些人寧肯在清水衙門摸魚,都不願意到戶部當侍郎。
如今這位尚書在任已長達五年,光榮結束了戶部“兩年一尚書,一年一侍郎”的傳說,雖然總被弘安帝嫌棄,但其實也深受信任。
他原本是太府寺卿,隸屬戶部,掌管大岐金庫,已經在熬日子等退休了,不想上面換人太快,換著換著,突然他就被提拔到戶部侍郎了,幹了沒兩年,又升成戶部尚書了。
這位尚書開源不行,節流是個能手,並且和誰都能杠,他建議禮部收回來的舊衣服要拆一拆,把能用的東西都再次用起來,碎布縫在外面不好看,改成袖子,改成內襯,改成帽子嘛。誰嫌難看讓他自己掏錢。
他建議吏部,能不能卡卡考核,搞搞裁員,到年底想盡辦法扣點兒工資,尤其是四品以上的高官。吏部尚書“不情不願”地辦了,誰找吏部,吏部就說是戶部逼他們這麼乾的,去問戶部尚書吧!那年過年,戶部尚書家被不明人士扔了好幾回臭雞蛋。
他建議兵部不要總問戶部要錢,從地方想想辦法,結果遭到大岐各郡郡守瘋狂往京城遞摺子,哭窮的哭窮,告狀的告狀,陰陽怪氣地參他。建議驍騎軍剿匪養兵,就是他的主意。
他還建議刑部,重刑犯和死刑犯就不要等到秋後再判了,逮著的先去幹活兒,大岐有的是荒地,閑著他們幹什麼,都去開荒!
工部尚書和他半斤八兩,他卡人家預算,人家追著他要錢,倆人三天兩頭口水戰,搞不好就要打一仗,一激動就哭天喊地,一個喊再不修渠大岐要完,另一個喊再修下去大岐國庫要完。
他倆常常把弘安帝氣得青筋暴跳,壓不住脾氣逮著他們倆一頓臭罵,罵完再讓他們去皇家私庫搬珍寶拿去變賣換錢。
在他們倆齊心協力下,如今皇親國戚要修房子、造院子的單子已經堆到了屋頂那麼高,工部一個都不給造。
問就是戶部不給錢,問就是工部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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