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 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13節 (2/2)

還有輸了的要賒賬,盧栩就裝可憐,“爺您看我一大早從村裡坐船趕來,小本買賣,家裡還指著我賺錢買田……”
他絮絮叨叨,對方生氣就罵兩句不買了。盧栩也不在意,反正賭客多,等他哪天贏了心情好,再哄哄又能哄回來。
他今天賣完炒田螺,照例和賭客兌換碎銀,不料還沒兌換完,突然有兩個打手模樣的小混混從賭坊出來,手裡端著份兒炒田螺,將空螺殼吐到盧栩身上,“就是你小子賣的煮田螺?”
盧栩看看濕了一點兒的衣服,轉頭看他們,“是我。”
那人又吐了一口,這次落到他褲子上,另一個人一腳踹倒了他的筐,“誰讓你在這兒賣的?”
盧栩問:“這是你家地盤?”
“沒錯,就是爺家的!”
見他們倆擼袖子要動手,麵館老闆過來,攔了攔,“他一個鄉下來的小子,才進城兩天,你們和個小孩子置什麼氣?我讓他走不就是了。”
個高的一把推開老闆,將他推了個趔趄,“他走不了了!”
盧栩將筐子扶正,“你們想幹什麼吧?收租?收保護費?還是找茬?”
倆混混樂了,“行,懂點事兒,今天賺了多少?”
盧栩:“您收多少?”
倆混混張口道:“桌上的,一半。”
盧栩笑了,“二位爺,我這大半是在別處賺的。”他數了一百文,“是我不懂規矩,請二位喝些薄酒算作道歉,如何?”
“打發要飯的呢?”個矮為首的一把將他手打開,“你打聽打聽在這兒要飯得交多少錢!”
盧栩直直地看著他們,將桌上的錢裝進錢袋子里,彎腰從地上一文一文撿起來,再次問,“我再添一百文給二位賠罪如何?”
“不行,晚了,”矮個子朝他努努嘴,招招手,“把你錢全拿過來,以後不準到這兒賣了知道么?”
盧栩笑,他高聲道:“爺,這是觀陽縣,您得講王法。”
“你給不給,老子就是這兒的王法!”矮個子擼起袖子朝盧栩搡來,盧栩一錯身,抓住他胳膊猛地一拉,順勢給他一個過肩摔。
看熱鬧的賭客們嘩一下,齊刷刷閃開,那矮個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盧栩掀翻在地,肉摔到硬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不等他同伴反應過來,盧栩抱著錢袋子撒腿就往縣衙方向跑,“給臉不要臉,呸!”
高個子攆著他就追,“小子別跑!”
不跑還留下挨打嗎?
盧栩從看熱鬧的人堆里擠過去,拉過隔壁包子鋪的賭客當盾牌,那些賭客直吹口哨,有攔盧栩的,有擋混混的,起鬨亂喊“快追!”“快跑!”
盧栩錢還沒換好,沉甸甸地揣著跑不快,眼看縣衙還遠,那個矮子都爬起來追了,他一個急轉彎往旁邊客棧鑽,“羅大哥!”
他後面的兩個混混一看是一身皂隸袍的羅慎,齊齊止了腳步。
第14章 被針對
羅慎剛剛就聽到動靜了,只是沒鬧到他頭上鬧到衙門的閑事他不願意管,也管不過來,不想這小子竟然認得他。
他仔細辨了辨,猛地認出來,“你是盧吉家小子。”
“是我。”盧栩朝他行了個禮,“多虧羅大哥幫忙才能尋回家父。”
羅慎點點頭。
盧栩也沒瞎說亂攀扯,他爹和盧栩的同族兄弟一同服徭役挖渠,一起遇難,按常理,服徭役遇意外,都是就地掩埋,被大水沖走,也只是沿河隨便找找,找不到就在河邊做個招魂儀式算是安慰了。
也多虧羅慎族人多,他又是官差,族人見遺體沒人找了,偷偷跑回觀陽找羅慎哭訴,羅慎怕族人私自逃回獲罪,想了想,便找了為民請命的由頭,向縣令求情,將觀陽的勞役屍首找回來。
盧栩和顏君齊就是因此才能跟著里正去尋人,當時帶頭的正是羅慎。
那時兵荒馬亂的,他也沒和羅慎說過幾乎話,多虧羅慎竟然還認得他!
盧栩不知道,他爹和羅慎族人編在一個隊,他族弟年幼,盧吉惦念兒子,愛屋及烏,對他族弟甚為照顧,水衝下來還多虧盧吉推了一把他族弟才僥倖抱住樹逃過一命。
他族弟當時念著要感激盧栩,只是當時盧栩傷心過度,一身的悲戚麻木,一句也沒聽進心裡。
羅慎對他印象尚可,一來,他爹救了他族弟,一來,他記得這小子說傾家蕩產也要將他爹屍首帶回去安葬,是個孝子。
所以羅慎聽見動靜,也壓根沒想到會是盧栩,這小子原來這麼活潑能惹事嗎?
羅慎板著臉,看不出喜怒,沉聲問盧栩,“你欠了賭債?”
盧栩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小子葬父家裡舉了債,為求生計才來縣裡賣田螺掙個小利,這二位見我生意好,不但問我收保護費,還讓我把所有錢都給他們,不許我再在縣裡賣了!”
那倆混混氣地咬牙,“誰說不許你在縣裡賣了,我是說……”
盧栩:“對,他們還說他們就是觀陽縣的王法!好多人都聽見了。”
羅慎:“……”
倆混混那個氣,“羅爺您聽他瞎扯,他打了我們兄弟還想跑。”
盧栩:“我好端端地賣田螺,並不認得二位,二位問我要錢,我但求息事寧人也給了,一百文不夠我再添一百文,這許多人都瞧見了,是二位強要我所有錢,還要打我,我才逼不得已還手逃跑。”
盧栩說的凄然,“今日若不是遇到羅大哥,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家,我家中只有弱母及幼弟幼妹,我全家就指望我這點微薄營生,若我再有個長短,一家人沒了依靠,怕不久就要露宿街頭,甚至曝屍荒野,我敢問二位,我何處得罪了你們,你們要這樣殺人?”
街上人一聽,沒想到盧栩這麼可憐,頓時同情起來,心有不忍的也連連責備兩個混混。
倆混混無語了,挨了一個老太太一拐棍,也不好還手,“我們兄弟只讓他不許在賭坊外賣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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