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想方設法殺死她的每一天(校園1V1) - 殺死她最後的期限 χyυsんυωυ③.cǒм

河流里溺水的人拚命往上扒著水面,過度掙扎濺起水花,激烈的動彈使他越沉越快,到最後只露出一雙手無助拍打水面。
拱橋上,狐英才坐在石墩,雙腿垂在空中晃動,看著那人隨著河流越飄越遠,問他:“要是他死在河裡,人們應該怎麼解釋他的死法,這裡離跑步隊伍還有點距離,會懷疑到你身上嗎?”
“不知道。”源峻策站在橋面冷漠的看著,他不在乎。
但他不舒服。
這種感覺還是存在,心臟彷彿被袋子悶了起來,越是呼吸,那種感覺越要將他吞噬。
好不舒服。
狐英才歪頭,狹長眼尾微微上翹,目光流動間分外迷人,即便變成人類,也仍有狐狸的樣貌,眼瞳呈黃棕色,極具美感。
“妖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是嗎。”他心不在焉的回答。
水裡的人,逐漸消失在他們視線里。
狐英才拍手:“好吧,我會和人類解釋,就說他是擅自離隊跑去玩啦,然後噗通一聲,掉進河裡,啊,的淹死掉了!”
“於齊!”
一道清澈的少女音,狐英才挑起細眉,轉頭看去。
河流里的人被往下沖,即將路過下游的石橋,岸上的女生慌張朝那處跑去,那石橋卻開始崩塌,一道裂縫后,巨大的石塊噗通沉入河水!接二連叄的不斷往下砸。
狐英才看向源峻策,見他的手心裡,冒出鐳射電光,是他發動了妖術。⒴úщáňɡsℎе.χyz()
“好吧,那他現在的死法是被石頭砸死。”
幸姳趴在岸邊大吼,見他即將流到崩塌的石橋下面,單手撐著欄杆翻去,眼睛一閉,捏住鼻子往下跳!
源峻策眼底瘮出驚愕,可他依舊沒停下妖術,石橋崩塌的速度加快。
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比之前的還要強烈!他的心臟已經跳動的不正常了。
如果能停下自身怪異的反應,那他寧願消滅掉這一切!
轟隆——
巨響聲,岸邊的人行道都一同開始往河裡塌陷,狐英才震驚目瞪口呆:“你有點,過分了。”
幸姳會水,但她只會最簡單的蛙泳,抓過於齊的衣領,朝上游奮力划水,拍打著水面,試圖抓住點東西。
石頭濺起水花,隨時會砸在兩人身上,混亂的水中快要睜不開眼。
就在這時,幸姳看到從上游飄下來了兩張符。
不會看錯,那是她畫給於齊的兩張!
幸姳伸手抓過放進嘴裡,拋出時靈符有了金光,擋住頭頂砸下來的落石,幸姳抓住坍塌進河裡的一棵樹苗,用力將於齊拉到樹上,他昏迷趴在樹榦,兩人順著河水往下飄。
樹苗卡在了河道里,幸姳趁此機會扒住岸邊,右手拽著於齊衣領,憋住氣,把他往岸上拉,臉紅耳赤,終於將人拉上來半個身子。
她上岸后兩手拽住於齊胳膊,費了好大的勁才得救。
幸姳壓住他的胸口往下摁,渾身腥味的河水,校服濕透,貼著單薄瘦如紙片的身體,頭髮黏在臉側,往下淌著水珠,滴在於齊臉上。
她慌張唇色發白,按了好多下,才見他從嘴裡吐出水,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沒事,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幸姳手腳顫抖,沒來由的恐慌,她掉出眼淚,跪坐在地,哭著去擦。
心裡有個聲音在隱隱告訴自己,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才導致的。
岸上陸陸續續來人了,那邊熱鬧了起來。
狐英才見他仍保持著觀看時,愜意的姿態,扶住石墩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你不太對勁。”
源峻策沒搭理他。
“這次殺人,是不是拖太久了,雖然我知道那小姑娘背後有道士保護,但你接二連叄挫敗的樣子,讓我有些匪夷所思。”
“明天。”他冷冷出聲:“我會在明天,殺了她,不管用什麼辦法,她必須死。”
源峻策有預感,再這麼下去,他的身體就不屬於自己了。
每當出現不對勁的原因,總是遇到幸姳的時候,他決不能放任這個人持續下去,操控他的身子。
他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控制!
區區一個人類,凡是妄想成為主宰他的東西,就只配死在他手裡。
幸姳在路蝶的宿舍洗了澡,換上路蝶的短袖校服,她關心的詢問有沒有事,幸姳累的無從開口。
最近接二連叄發生的怪事,幸姳壓抑的喘不過氣,就連松崖法師都受傷了,她明天得去道觀里,看看他傷的怎麼樣。
下午放學,源峻策出現在走廊,將她攔住。
“幸同學,明天可以陪我去看電影嗎?”
幸姳抬起頭,仰望他的身高,如沫春風笑意,他話語間悉數而下的溫柔,禮貌可親。
她無精打彩搖了搖頭:“明天我有事。”
“那我能陪著幸同學你嗎?”
“我能問問你,今天上午跑步的時候,你在哪嗎。”她低頭,這個角度源峻策只能看到她蓬鬆的發頂,一向高高綁起的馬尾,此刻蔫頭耷腦。
“出校門后,我就在學校門口站著。”
“是嗎。”
“你不相信我嗎?”
他的聲音聽不出異樣,這人的偽裝程度是其他人想象不到的厲害,總保持著一張面具笑臉,即便可疑,但就算說謊了,她又能發覺什麼。
幸姳抬起手,抓住他胸前的校服拉鏈,把頭埋得更低,甚至快要貼進了他懷裡。
近乎崩潰的語氣,流露出讓他不可思議的哭腔。
“不要騙我。”
心臟像是爆炸的煙花,振聾發聵。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與之前的不舒服,並不一樣。
令源峻策陷入無名煩躁境地,只想快點殺了她!
“如果幸同學明天陪我去看電影,我就告訴你,於齊為什麼會落水。”宛如被附體了一樣,他的手指抬起,觸碰上人類該有的正常體溫的臉頰。
蒼白的手指,泛著冰冷寒意,指瘦纖細,挑起一撮頭髮,情不自禁,摩擦在食指與拇指中間。
她抬起頭,濕紅的眼眶像極受驚的小鹿,撞得他砰砰亂跳,幾乎可以細數到心臟在腔室里跳動了有多少下。
“你知道?你都看到了什麼!”
貪戀。
嫉妒。
為何會被她幾句話輕易勾引起的情緒,可以這麼容易使理智崩塌。
“幸同學答應了要和我看電影嗎?”
“我答應你!”
殺了她,殺了她。
“只要你告訴我,看幾場電影都行!”
快點殺了她啊!
煩躁的情緒,渾身上下瘙癢難耐,想將指甲摳入皮中,用疼痛與其作對。
源峻策摁斷了她的頭髮,大拇指甲凹進食指側面的肉里,嘴角微笑的弧度,僵硬死板:“明天,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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