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眷顧(NPH) - 寶貝兒,你這樣可就有些不自然了。

奚落拉開了冰箱的門,巡視了一番。實在是沒什麼胃口,也搞不懂祁皓在搞什麼幺蛾子。
她打斷了祁皓與穆洋的對話,有些客套的語氣和態度,將祁皓叫過來自己挑選要吃的食物。
祁皓也沒和穆洋過多糾結於剛剛的話題,他體態自然地拍了拍穆洋的肩膀,笑說道。
“穆洋,這麼多年了我還真要不了解你了,以前是這麼重色輕友的人嗎?”
穆洋淡淡瞥他一眼。“沒個正型。”
祁皓不拘笑了笑。“還是不是好哥們了?我來你這一回,招待我一下還帶這麼不情願的?行了。不跟你扯了,我這肚子得餓壞了。”
經過穆洋身側時,他斂了斂挽在嘴角的笑意。彼時還興高采烈的神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事實上,他一點都不覺得有趣,這場戲也不過是陪奚落做罷了。
曾幾何時,他對穆洋也還抱有一絲有些彆扭的愧意。但這一夜過了,也就隨之煙消雲散。
祁皓走向廚房,看著站在冰箱前的奚落,不稍猶豫的走了過去。而他的手,也在站定后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奚落的屁股。
奚落下意識的挪動,側過臉看向祁皓,不由得大驚失色。他的表情太過自然,認認真真翻著堆放在冰箱里的食物。
“為什麼不能乖乖的去吃飯?”祁皓小聲問她。
由於有冰箱那扇被拉開的門做遮擋,他們二人的小動作並不能被看的真切。
奚落整理好緊張又匆忙的神色,也漸漸自然起來,她將祁皓翻到的食物一一拿了出來。
“你感冒好些了嗎?”她淺淺出聲,詢問著祁皓,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才黯下去的眸,像是又燃起了光。“這麼關心我呢,那當然是好多了。”祁皓微微湊近了一點,蔓延在奚落周身的沐浴香氣充盈著他的鼻息。
清冽的甜,令他安心。他最怕醒來這一切變化都會“不認賬”,但現在他大可以放下心來。
“我給你買的葯你不會都扔了吧?只吃一次不行的。待會你吃過東西…”
奚落正說著,突然感覺到身上這條睡裙前的花邊兜似乎滑進去了什麼東西,略微有一點點的重量。
她噤了聲,忙低下頭想要去翻看一下。
“寶貝兒,你這樣可就有些不自然了。”祁皓故意拿出了一袋速食品,嘩啦著包裝袋的響聲,掩蓋住自己調侃打趣的聲音。
“你又搞什麼?”奚落瞥他一眼。
“鑰匙而已,拖朋友給你弄了一套房子。在南苑別府那邊兒,離你喜歡的夜攤不遠。你喜歡的話應該常去,但也得有個歇腳的地方。”祁皓輕聲解釋道。
他剛回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包括這套房子的一些手續還在等著他補齊。而幫他拿下這套房子的人,自然也是他在出國前關係很近的朋友。
祁皓人緣廣泛,狐朋狗友較多。而真朋友也不佔少數,這都源自於他好交往的性格。
奚落怔愣著,光聽著祁皓一番話,卻不知道該立刻回應他些什麼。
“好了,就這些吧,我就吃這些。”祁皓故意拔高音調,也像是對著還在客廳內的穆洋說的。
隨後他便抬腳走出廚房,彷彿真的只是一個過於餓肚子想要大快朵頤的“客人”。
不稍片刻,奚落便聽到了祁皓與穆洋正在聊天的聲音。
穆洋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感覺自己好像是喝了一壺橫飛過來的醋。一切明明都算得上坦然,他卻偏偏覺得或許存在著刻意。
他讓自己不要多想了,可瞥到祁皓站在奚落身旁的場面,還是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頭。一邊想著要過去盯著看看,一邊又想著這樣是多餘的。
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對奚落的佔有慾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連一丟丟的靠近,都讓他倍感惱火。
可能又因為有過“前車之鑒”,他也會怕重蹈覆轍。
就在他滿腦子胡思亂想時,祁皓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才打消了他全部可笑的念頭。
奚落隔著睡裙前的花邊兜,摸了摸那串鑰匙,稜角分明。看著被祁皓翻出來的食物,基本都是速食品。她不禁一笑,自言自語道。“傻子。”
大概是怕她真的為了這口吃的瞎忙活,也不想她忙活。結果撿了一大堆的速食品,又不會真的喜歡吃這些,奚落只是搞不懂祁皓哪來的這些小心思,一套又一套,一層又一層。
但對於小病未愈的“病人”,奚落也做不到那麼狠心。太複雜的她做不來,可一個簡簡單單有利於感冒期間的冬瓜湯她還是煮的來的。
奚落也不磨蹭,叄下五除二的開始忙活了起來。期間她哼起了不知名小調,陰鬱的心情也在煙火氣的熏染下逐漸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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