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欲之皇 - 第560節

隨著出國的日子逐日地臨近,韓冰他們劇目已經進入緊張的排練的階段,元方不時地往劇團跑,企圖好像非常明顯,他是個精明講求實際的人,也很固執,他要伺機得到韓冰。
劇團里明眼的人都看得韓冰的變化,她的眼裡有一種極度寧靜的喪心病狂,像不止靜的湖面,突然間在微風的攪翻中騷動不止,發出一層又一層鋥亮的波瀾。
“韓冰韓冰,那個元方又來了。
”演小生的是韓冰的小師弟,在她面前一向無遮無攔地。
韓冰的身上披著水衣,化妝師濕好了勒頭帶,用潮濕的勒頭帶把她的腦袋裹了一圈又一圈,她感到有點疼,頭也不敢抬,只是怒聲地說:“你嚷嚷什麼!”小生也不走,他把屁股挨上化妝台:“這人也真是,醉翁之意再明白不過。
”“你吃哪門醋?”化妝師陰陽怪氣地說。
小生憤憤地:“我是怕有人受不了誘惑。
”說完,他從鏡里看韓冰的反應,韓冰這時讓化妝師勒住了眼角的皮,緊繃繃的,她的雙眼一個就斜飛入鬢,看上去有點像傳說中的狐狸,嫵媚起來了,靈動起來了。
“你再在這裡嚼嘴,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剪了出來。
”韓冰大聲地說,但聽不出有不滿的意思。
外面有人高聲招呼著,韓冰看差不多了,就跟著小生一起往舞台過去。
導演提著一張椅子,放在台上的一角,這兒點撥一下,那兒糾正一下。
見韓冰他們過來,招著手讓他們上台。
韓冰從側幕見元方端坐在前排,這次排演的是她和小生的對手戲,男的上京赴考衣錦回鄉,路遇極盡凄涼的嬌妻。
韓冰把目光從台下放到遠端去,凝神片刻,開始運手,運眼,咿咿呀呀地居然進了戲。
元方閉上眼睛,把右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蹺起了四隻手指頭,慢慢地敲了起來,一個板,三個眼,再一個板,再三個眼。
下面又是一段水袖舞,水袖舞張狂至極,幅度相當大。
韓冰顯然很是興奮,臉上顯出一副愉快萬分的模樣,只是興奮得有些過了頭,這一來就免不了誇張和表演的意思。
她撲到了小生的懷中,按照戲劇表演她只是象徵性地挨近他的身邊,他繞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隻手捏住了她蹺著的小拇指的指尖。
但韓冰的動作顯然幅度大了,她的臉離小生只有幾寸那麼遠,眼睛忽閃忽閃的,在昏暗的排練大廳里反而顯得異樣地亮,那樣地迷人,那樣地美。
加上她的身上只著簡單的水衣,寬鬆輕薄的水衣在她風卷般的動作中盡舞了起來,韓冰一雙雪白的大腿整個暴露了出來,小生順著白玉般的腿朝上一看,韓冰細小的內褲以及整個如饅頭飽滿的陰戶都盡收眼底。
他按制不住胯下的陰莖攸地一挺,就頂在韓冰的屁股溝上。
第兩百七十六章 韓冰小生望著韓冰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
韓冰感到了他的溫濕的鼻息。
小生鬆開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攬進了懷抱。
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地緊,陰莖隨既擠壓著到她的屁股,臉貼在了韓冰的後頸上。
韓冰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了那裡,連呼吸都止住了。
小生的呼吸澎湃了,他大口大口一拍,她觸碰到了男人那根豎起挺拔的陰莖。
她側過臉說:“你小子真不老實,連師姐的豆腐也吃。
”他堅摟在她腰部的手鬆脫了,終於醒悟過來了,他小著聲說:“師姐,我從沒見你這樣子。
”那一頭的導演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大聲地叫了停,他朝他們過來並端來了一杯水,遞到韓冰的面前,故意輕鬆地對大伙兒說:“歇會兒,歇會兒了,哈。
”韓冰退到幕後的時候問他:“我什麼樣子了?”“發騷!”小生說著忙遛開,韓冰揮拳想擂打他,卻讓他躲避開了。
她在鏡子里看了自己,的確滿臉的嬌紅,又長又彎的眉毛挑在那兒,大而亮的眼睛這兒睃睃,那兒瞅瞅,一副嫵媚而又自得的模樣。
排練結束時已是很晚,韓冰來到了停車場,卻發現她的車頭頂蓋上放著一大簇玫瑰花,她四處張望,就見旁邊的一輛車上車窗緩緩降落,元方探出頭來:“都錯過晚飯的時間了,我請你。
”“無功不受祿,你什麼意思?”韓冰問道,感覺自己的身體內部有噼里啪啦作響的聲音,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麼,總之她的語氣輕佻了,與平時可真不一樣。
“沒事,只是隨便吃個飯。
”他居心不良地說了一句。
然後,又象害怕韓冰拒絕似的,忙著打開了車門。
韓冰不好意思推辭地上了他的車,其實她根本就不想推辭。
安靜的街上寥無一人,摩天大樓燈火闌珊,一輛似乎不知終點在何處的車唰唰地朝前開著。
“你要把我帶去那裡?”韓冰漫不經心地問。
他眼睛注視著前方,說:“我想帶你到天邊。
”韓冰內心的某個隱秘角落就這樣被輕輕觸動了。
地換氣,每喘息一次堅硬的陰莖就要在韓冰軟綿綿的屁股撞擊一回。
韓冰反手朝他的褲襠那幸好他只看著前方掠過的一些呆板的落葉梧桐和林林總總的店鋪招牌,神情散淡而平和。
車子停到了郊外一處風景很美江堤,沿著不遠處那條大江慢慢往東走。
月光下,依稀可辨江面上飄浮著一些雜物,像一大片流動的垃圾場。
“你就帶我來這裡,我可不是隨便一頓飯能打發的女人。
”韓冰下了車,她的身上是一款緊身的小背心,外面罩上一件鑲花的白色蕾絲披肩,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絲質短裙,裙子下擺在膝蓋以上,而且兩側開叉至大腿根部,暴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白嫩細膩的大腿。
“我也不是隨便就請人吃飯的男人。
”他說,這時風吹過樹叢輕輕發出唿哨。
不小心,韓冰被亂石磕了一下,他緊緊地拉住她,韓冰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久已封閉的心如風中弱柳一般狂舞起來。
就在江邊的沙灘上有一個大排擋,他說城市裡落魄的天才和得志的小偷都在那兒雲集。
他們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找了一處座位,他說:“韓冰,說真的,離別之後,我就經常夢見你。
”話說到這份上,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已不再需要撲朔迷離的偽裝。
韓冰一向不諳世故,生活中的瑣瑣碎碎人情世理雖然不大懂,可卻懂得男人的愛幕,她憑一種直覺,憑一種對男人的經歷,就感到元方有一種不高尚的世俗的心理,愛的動機不那麼純粹,像優美的曲調中伴有雜音似的。
可這並末影響了她,而且也說不出所以然,感覺是不能當作真實的。
她天生有這種遇事不慌應付自如的本事。
每逢遇見這種情況她的心裡像爬滿了蒼蠅,她看著那些男人幡然醒悟眉飛色舞的表情,心想這就是男人的嘴臉。
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這種下流的嘴臉。
菜很快就上來了,跟簡陋撲素的環境不同,這裡的菜色真材實料甚至有些明令禁止的野生鳥禽。
元方的風度一直保持得很好,可以用井然有序來形容,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聲高或聲低,什麼時候應該儘可能的誠懇,寬厚。
他的言談舉止體現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男人應有的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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