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欲之皇 - 第519節

秦羽這下鬆了口氣,知道她是去望山坪看梅姨,他罵她,“你這不是吃多了撐的?多懸。
”他念著,“冰姐,你怎就這麼地任性,你要我怎麼不去告訴姐夫華平?”韓冰說,“你告訴華平,那你就別來了。
”她最煩華平羅嗦。
做為弟弟和丈夫,他們都一味地疼愛得近乎寵她。
華平是她的丈夫,生活久了,總有些磕磕絆絆的瑣事,有的時候也會爭吵幾句。
弟弟秦羽便不同了,他可只是一味地寵她,所以韓冰在他面前從來就是隨心所願的。
關鍵是弟弟秦羽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車齡可不小,而且車技相當高,出了名的少年車王。
這種時候,她更信任弟弟秦羽,而不是丈夫華平。
爬上了一座山,剛拐了一個猛彎,在車燈強烈的照射中終於看見前頭有堵黑影,再加了一腳油門,看見了那輛紅色的轎車。
秦羽按響了喇叭,就見韓冰從車裡滾了出來,她高興地朝著他的車高舉雙臂狂奔過來。
秦羽停下車,剛一出車門,就讓韓冰雙手勾住撲進懷中。
“秦羽,你終於來了!”她說著,語音里呈現著驚喜、興奮,她的嘴唇幾乎觸碰著秦羽的臉頰。
他感受著她嘴唇的觸摸,柔軟的,充滿著情慾,他後背一陣觸電般的震顫。
“好了好了,我來看什麼情況。
”秦羽趕忙把她的身子挪開,他巡視著轎車的位置,路邊的山谷,森林茂密,深不見底,潺潺溪水在此處湍急且落差大,流水聲高高低低一直迴響在山谷下邊的樹林里。
發現這地方真的無法讓兩輛車一起通過,他駕著韓冰的轎車一直往前,才見到一片樹林,翻越過路旁的排水溝有一空隙的位置,他將車停了,步行著回到剛才來的地方。
“冰姐,前面有一地方,我先把越野車開到那,再開你的車,我們回去。
”秦羽對她說。
韓冰不從:“都來到這裡了,我一定要見到梅姨。
”秦羽搖搖頭,沒辦法只好把自己的越野車開進樹林,再帶上韓冰繼續往前走。
漆黑的夜幕讓車燈撕開了兩半,有滾滾的霧霜一團團地撲向車窗。
秦羽驟精會神地駕駛著車子,臉上有一種平日里難以見到的嚴肅。
韓冰從副駕座上彎下身體,為他點燃了煙。
他接了過來。
第兩百四十一章 韓冰(二)一路上他們都沒說話,韓冰看見他的腦袋幾乎沒動,她目不轉睛一直注視著他那張稚氣未脫卻又可愛的面孔。
不知過去多久,反正韓冰只覺得才一會兒。
便見到了前方村子零落的幾盞燈光,在連綿起伏的山峰中有片窪地,隱約有些黑瓦白牆的房子。
間或,幾聲雞鳴,幾聲狗吠,掩蓋在穿村而過奔騰喧鬧的流水聲中。
夜裡突而其來的客人,引起了梅姨家不少的一陣騷動,梅姨的兒子發哥傻呵呵地搓著雙手直笑,倒是他的媳婦提醒他該給客人泡茶了。
韓冰打量著他們家,廳屋的正前方設有神龕,門前有狗洞,大門外有一層半節門。
房子是兩層土磚房,以前梅姨在城裡掙錢建造的,樓上是穀倉與置放家中貴重物品的地方。
樓下,正廳的右邊是廚房與飯廳,左邊是卧室。
屋外有牛屋與豬欄。
從客廳出來了一個老婦人,韓冰看著梅姨,這麼些年光陰在她身上流逝而過。
她的黑頭髮已經變白,本來好看的眼睛已經衰殘,她結實的肌肉變軟了。
“梅姨,我是冰兒啊!”這時韓冰睫毛上掛著淚花,帶著哭聲呼喚上前,梅姨驚駭地哎喲一聲,迎上來一把緊抓住了韓冰的臂膀。
她的嘴哆嗦著講不出話,她的眼淚在又老又憔悴的臉上一行行地往下淌,她為了仔細看韓冰臉孔的眼睛模糊了。
她抖抖嗦嗦舉起一雙潮濕皺縮的手,親切地在她的臉上撫摸,韓冰溫馴地低下頭,讓她用這種奇怪的方式端詳她來。
梅姨用左手緊緊地摟著她,又用右手亂摸著她的臉頰、下頦、耳朵、胳膊和手,還摸著脊樑,一面摸一面哭著說:“冰兒,你這小冤家,你還記得梅姨我。
”“梅姨,是我不好,這些年沒來看你。
”韓冰哭著撲在她的懷裡。
兩人摟抱在一起坐到椅子上痛哭了一會,梅姨事無巨細地問了韓冰這些年別後的情形。
她今天也許興奮過度了,有點神情恍惚,她語無倫次地問了葉秀娟、秦羽的情形,又再將他們問了個遍,顛三倒四的。
發哥跑出跑進給他們拿些點心茶水,不知道要怎樣鋪張才好,把自己忙乎得團團轉。
發哥媳婦已為他們備好了飯,梅姨一大家子圍著木方桌看著他們吃著。
除了一碗用辣椒炒的臘肉,都是山裡的小菜,如豆角、南瓜、淮山。
臘肉很香。
發哥指著灶台上方掛著的漆黑的東西,說這臘肉還是過年熏的,用來待客的。
韓冰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秦羽顯然他是餓急了,連著吃了三大碗。
梅姨像小時候那樣,緊挨著韓冰,不時往她的碗里挾肉挾菜。
很快地吃完了,撒去了飯桌,又繼續泡茶吸煙,梅姨不能堅持回屋睡了,韓冰跟著進去,就在她的床邊兩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秦羽問發哥哪裡能洗澡,發哥說這時候到村口的溪里,就是脫個精光遛白也無人見到,秦羽也來了興緻,便要了肥皂拿了條浴巾出去了。
韓冰在屋裡聽見了,她問已躺在床上的梅姨:“村裡的溪水離這多遠?”“不遠,但真的要洗澡就得再往山上去。
”梅姨說:“你忘了,以前暑假帶你們姐弟回來過,你跟你弟弟和發哥經常就在溪里玩耍的。
”韓冰這才記得一條從深山裡流出來的溪水常年嘩嘩地流,冬天它冒熱氣,夏天好似冰水,那時吃西瓜都喜歡先把瓜往水裡放一放,吃著涼爽。
成天跟在秦羽後面,只聽得她一陣一陣尖銳的笑聲,笑聲如銀鈴在溪水裡滾動。
“我也要去洗個澡。
”她說。
梅姨阻擋她說:“不行,這時候溪水涼。
”“不怕的,我好喜歡。
”說著,就從旅行袋裡找出衣服。
“要不,讓發哥媳婦帶著你?”梅姨關切地說。
韓冰搖搖頭:“不用的,我找我弟去。
”韓冰走到村口,見那溪水從石頭流淌而過,不見秦羽的蹤影,就在上游那一處,有驚飛起來的群鳥,撲騰四散亂飛。
她沿著溪流碎步小跑地往上,不顧崎嶇的山路、參差的樹木、擋路的枝葉,走動急了險些把她絆倒。
這地方的水面要比村口的廣闊,溪心似乎比岸頭上要亮,水在波動著,抖著柔和的光。
月亮和星星都落在水底,水的流速使它們差不多拉成了橢圓形。
韓冰放下手裡的東西,沒忘了往兩邊岸上看看,沒有一個人影。
月光和水氣織成的亮色,使身前身後五尺的方圓異常清楚,再遠就什麼也看不清了。
她脫下了衣服,脫得赤條條的,像一尾銀條子魚兒,一仄身,就滑膩膩地溜下了水裡。
她想著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在野地里這麼精光地赤著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瞧著岸上,覺得害羞,又覺得新鮮,大膽地看著自己的身段。
她的皮膚溫柔滑膩,富有彈性;她的乳房豐滿堅挺,好像充足氣的皮球。
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體,從肩頭到乳頭,從臉蛋到屁股。
一邊摸著自己,一邊在心裡暗暗地稱嘆:看看,看看,二十六歲的結過婚的少婦了,還有這樣的身材和皮膚,這簡直是個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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