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白疏輕咳一聲，兩人才從對視中回過神來，如夢初醒。
李清涵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盯著白席玉看，實在不禮貌，趕緊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一直是白老師的粉絲，沒想到今天見到了真人。”
白席玉看著李清涵漲紅的臉，連耳尖都變得通紅，低聲一笑，“不用叫我白老師，叫我席玉就好。”
李清涵聽著悅耳的聲音，耳朵微動，微微抬起頭，偷看白席玉。白席玉一直看著她，看到她抬起頭，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李清涵只覺得心跳加速，一張好看的臉對著自己笑就已經讓人心動了，更何況是自己追了那麼久的明星。她注意到白席玉微微泛白的嘴唇，忽然意識到這次邀請上寫的也是幫助治療，難道白席玉病了嗎？
“席玉...哥哥是身體不適嗎？”只叫席玉顯得太過親密，李清涵想改口叫哥哥，但剛說完，才發現自己叫得有多曖昧，還不如只叫席玉兩個字。
白席玉聽到她喊自己席玉哥哥時瞳孔一縮，他甚至覺得站在眼前的人還是那個清兒，沒有被他弄丟的那個清兒。
白疏看他遲遲沒有反應，主動幫他回答：“是的，少爺有慢性疾病，癥狀較輕的時候不影響生活。”
李清涵聞言點點頭，眼神中帶上一絲同情和自責。
白席玉明明是自己偶像，她居然一直不知道他飽受疾病困擾，好在現在她能出一份力，“我需要我做什麼呢？”
這次不等白疏出聲，白席玉搶先回答：“我需要的情況下幫我加速。”
李清涵不敢相信自己的工作那麼簡單，實在是配不上五千一天的高薪工資，便詢問道：“還有什麼我可以做得嗎？”
白席玉面不改色地答覆道：“可以的話，偶爾擔任一下我的助理。”
李清涵本就因為可以幫助自己的偶像而感到開心，更不用說可以當他的助理了，早已經忘了自己不久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和陸嘉熠說‘不走進生活’。
她連連點頭，彷彿自己不趕緊答應，就會有人搶走她的名額似的。
白席玉鬆了口氣，想走到李清涵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但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他在心裡不斷勸自己冷靜，不要把李清涵給嚇跑了。
而白疏則站到白席玉沙發后，眼底有一絲抹不開的濃霧。
“十七，你給清兒、清涵介紹一下吧。”
白疏拿出記事本，一條一條地向李清涵解釋，其中包括了多久發一次工資，上班時間等等一系列問題。李清涵恍惚感覺自己是在給一家正經公司工作，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短期工。
最後問到還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她提出希望可以每兩周的周末讓她回自己的城市一趟，白席玉和白疏都覺得這不是一個什麼過分的要求，便也答應了。
然後便是一陣尷尬的沉默，白席玉想要繼續跟李清涵聊聊，但總覺得第一天不能太過唐突，只能閉上嘴坐在沙發上，有了平時電視里看到的那股疏離感。
李清涵則是在偶像面前基本喪失了思考能力，只知道看著他傻笑。
“李小姐，我先帶你去房間吧。”
李清涵沒有別的選擇，也找不到可以繼續留在這和白席玉一個房間的理由，想著之後反正是他助理了，有的是機會看他，和白席玉打過招呼后，起身和白疏一起去自己的房間。
白疏這回沒有走在李清涵前面，而是拿著行李和李清涵並排走，但仍然是那副沉默的樣子。
李清涵想著他應該也是白席玉的助理，那就和自己是同事了，便主動出擊：“一會兒方便加個微信嗎？”
白疏聽完立即停下，放下行李，拿出手機，點開自己的二維碼就讓她掃。李清涵看著舉在自己眼前的二維碼一愣，慌忙地掏出手機掃描二維碼。
白疏一看到好友提示，就立即點了同意，看著李清涵的頭像已經躺在了自己的通訊錄里，滿足地繼續拿起行李，往房間走。
“請問怎麼備註呢？”
“白色的白，疏離的疏。您平時跟著少爺叫我十七就好。”
“十七？數字十七嗎？”
“嗯。”對話全程乾淨利落，沒有一句廢話。
李清涵覺得自己和對方還沒有熟到可以直呼昵稱的地步，還是老老實實地給他備註上‘白疏’。
白疏帶著李清涵走到一扇房門前，“這裡就是您的卧室了，裡面的東西都可以自由使用，我不方便進您的卧室，麻煩您自己收拾了。”
隨後就把行李放在門口，白疏又繼續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微信上找我。”然後轉身離開。
李清涵看著白疏走遠的身影，不由嘖嘖稱讚，不愧是白席玉的助理，真是訓練有素，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也要努力和白疏一樣，儘可能幫助白席玉。
她把兩個大箱子拖進卧室，卧室寬敞明亮，和會客廳一樣，走的是中式復古風。李清涵好奇地在卧室里到處探索，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一家主題酒店。
白疏沒有再回到客廳，而是直接走到了白席玉的房間，果然不出他所料，白席玉已經坐在屏幕前看針孔攝像頭拍攝的畫面。
白席玉一臉痴迷，目光緊盯幕布，連白疏走進房間，他也只是臉稍稍轉開，目光仍停留在李清涵的身上。
“十七，你也搬個椅子來看。”
白疏沒有拒絕，果斷搬了個小沙發放在白席玉的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屏幕上的李清涵正打開行李箱，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李清涵一打開行李箱就發現了不對勁，裡面的東西全被整理過一遍，要不是她認出裡面的東西，她恐怕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在機場錯拿了別人的行李箱。
她想不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昨晚趙勇趁她睡著的時候替她整理的。
原本因為放不下，而被她丟到沙發上的衣服也全都被他收了進來，所有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一目了然。
李清涵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還沒到下班時間，但又記起趙勇早上和她說過自己已經請了假，便放心地給他打了電話。電話剛一接起，她就雀躍地講著今天的一切，還讓對方猜自己是在給誰打工。
趙勇隔著電話都能感到李清涵的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聽她上揚的語氣，其實已經猜到是誰了，但還故意問她，讓她自己說出答案。
兩人聊了快一個小時，最後李清涵才想起自己給他打電話的目的：“勇哥，你是不是給我整理過行李啊？”
“嗯，你有沒有發現我放了什麼？”
“看到你幫我把放在沙發上的衣服也收進去了。”
“還有呢？”
李清涵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行李，說不出多了什麼東西。
“你把夾層打開。”趙勇猜到李清涵沒有發現，乾脆說出答案。
李清涵聞言打開夾層，引入眼帘的是一個情趣玩具，一頭是和上次類似的吮吸式跳蛋，還有一頭是一個光滑的棒棒，兩頭用一根細軟管連著。
“勇哥，你都給我拿了什麼啊。”李清涵嬌嗔。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她只覺得聽得耳朵痒痒，想要掛掉電話。
“怕你一個人在外面呆一個月太寂寞了。”
“真煩～”語調一波叄轉，根本聽不出抱怨，只覺得是在撒嬌。
兩人繼續在電話里甜言蜜語，坐在沙發上的白疏臉色淺淺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