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著自己的裙擺從卧室走出來，趙勇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她走出來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從房間出來了呢。”
李清涵搖搖頭，繼續按著裙擺向沙發走去。
趙勇注意到了她這奇怪的姿勢，難免疑惑：“嗯...是不舒服嗎？”
“不是，是...沒穿內褲。”
趙勇的視線在她裸露的雙腿上上下掃視，“你在誘惑我嗎？”
“內褲濕了，我只帶了一條內褲。”
趙勇嘆了口氣，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過了一會兒拿著一團迭好的內褲走回來，“我沒有找到沒穿過的內褲，這條是乾淨的，你先湊合著穿吧。”
李清涵道謝後接過，坐在沙發上，先套進雙腳，再微抬屁股，飛快地穿上。
趙勇心底暗暗可惜，自己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比起什麼男友襯衫，男友內褲更惹人遐想。趙勇不可避免地幻想著裙子下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肉棒又有了翹頭的趨勢。
李清涵卻沒有聯想到那麼多，只覺得瞬間有了安全感。內褲的腰部有些寬鬆，但還不至於會直接掉到地上的地步，感覺更像穿了一條寬鬆的熱褲。
趙勇走到李清涵的身邊，坐在了沙發上，“還看電影嗎？”
李清涵想想好像除了電影也無事可做，點點頭，回答道：“勇哥看過白席玉的電影嗎？”
“白席玉？沒有。”
“那我們看他的電影吧。”接著，李清涵如數家珍地報出好幾部電影名。
趙勇沉默地在觀影app上搜索著電影，搜到一部后把它投影到大屏幕上。
電影剛剛開始，趙勇猶豫地問道：“你知道白席玉也是巫嗎？”
“啊？”李清涵不禁反問，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白席玉也是巫。”趙勇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回答到。
李清涵震驚於這個消息，第一次感覺和自己的愛豆那麼近。
這樣一來感覺什麼都說得通了，怪不得白席玉出道十五年，那張臉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向來被營銷號誇作“凍顏男神”。
“那我有機會見他嗎？”
“嗯...可能會吧，只要活得久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李清涵被他的話逗笑，又想到昨天想的問題，也順帶著問了出來：“勇哥，剛轉化的巫一般有哪些工作可以做？”
趙勇沒有像陸嘉熠那樣直接把錢甩來，思索一陣后：“我當時是被請到到研究所工作了，他們要我的能力來降低研究對象的疼痛感。研究所本身也是巫運營的，所以時間比較靈活。
你不久之後應該也會收到工作邀約，酒會過後差不多十天就會把你的介紹發給所有的巫，先等等吧。
如果沒有工作邀約的話，可以試試兼職之類？時間比較靈活的那種，巫的作息紊亂，平常朝九晚五的都不太適合。”
李清涵連連點頭，決定按照趙勇說的，先等等看，如果還沒有工作再去投兼職也不遲。
電影正好放完片頭部分，兩人也不再聊天，投入到劇情中去。
一場電影看下來，趙勇比想象中的投入，不自覺地被情節吸引，電影結束后竟感到意猶未盡，拿起遙控器，想要再搜一部他的電影看。
李清涵作為粉絲雖然無比投入，腦海里還是不可避免地重複著趙勇之前說的話，忍不住脫口問道：“勇哥之前見過白席玉真人...巫？”
趙勇一邊調試，一邊回答：“嗯，研究所在B市，他那時候好像正好也在B市，酒會時正好碰到，就是他年紀好像挺大。”
李清涵聽到了八卦，耳朵瞬間豎起：“年紀挺大？”
“像是我七十年代的都坐在桌尾了，他坐在桌中間還要偏前。第一次看到長相那麼年輕的巫坐那麼靠前，難免多看了兩眼。”
電影再次開始，李清涵就點點頭，也沒再說話。
這部電影放完，外面天色微亮，李清涵以為兩人會繼續看電影，趙勇卻關了投影機。
“我們出去走走吧，一直看對眼睛不好。”
李清涵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禁好奇：“這麼早大部分地方還沒開吧。”
趙勇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拉著李清涵從沙發上站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趙勇拿好東西準備出發，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問李清涵：“內褲沒事嗎？”
李清涵本來早已完全放鬆下來，甚至內褲的事也暫時撇到了腦後，再次被提起，又難免在意起來，本來寬鬆舒服的男士男褲，現在怎麼都覺得彆扭。
她夾了夾腿，“在便利店買盒一次性內褲吧，我在你車上換。”
趙勇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便點頭答應。
初秋的早晨空氣中帶著些水氣，趙勇怕李清涵會冷，又給她拿上了昨晚給她披身上的毛線外套。
李清涵乖乖地把外套穿在身上，明顯大上一圈的外套顯得她嬌小可愛，趙勇看著她把袖子捲起，抿起雙唇，瞬間明白了小王總是跟他說的男友外套，這種殺傷力和男友內褲相當。
車開到便利店門口，趙勇念及李清涵穿著不合身的內褲，行動不便，就主動擔當了買內褲的任務。
收銀小哥看著對方大清早的拿著女士一次性內褲，也猜到了什麼，推薦到：“哥們兒，再帶盒套唄。”
趙勇看了一眼櫃檯上花花綠綠的計生用品有點猶豫，他知道兩個巫做愛，懷孕的概率比人類戴套還懷孕的概率都低，但也不是不可以當作情趣，便拿了兩盒放在最上層的套。
結好帳后，趙勇拿著塑料袋敲敲李清涵那側的車窗，車窗打開后把塑料袋遞了進去，自己則面向車外站立，做足正人君子的模樣。
李清涵看到趙勇站在車外，也猜到對方是給自己留足空間換內褲。但一打開塑料袋，迎面而來的是兩盒避孕套。
李清涵有些遲疑，不是買內褲嗎，為什麼會買套？
她拿起花花綠綠的兩盒套，才發現藏在最底下的內褲。
李清涵飛快地脫下內褲，換上一次性內褲，她拿著脫下的男士內褲，一時不知所措，不知道放哪才好，乾脆和避孕套一起放進了塑料袋。
整理好裙擺，確保衣服整齊后，李清涵敲了敲車窗示意趙勇進來。
趙勇剛系好安全帶，李清涵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勇哥，套是...？”
趙勇一時找不到好理由，總不能直說是情趣，摸摸鼻尖，撒謊道：“收銀員推薦的，看他大清早上班可憐，就買了。”
李清涵聞言點了點頭，是她印象中趙勇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