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浴室有什麼?牙刷牙膏剃鬚刀,奢侈點的還有瓶須后水。
周嘉川在一邊刷牙,謝期從柜子里翻出新牙刷,和他並排站在鏡子前。
周嘉川從鏡子里看到謝期頭頂的頭髮有點亂,就伸出左手給她捋了捋,捋完以後還順了把她的長發。
他這輩子近距離接觸過的雌性生物數量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因而對女性的審美十分單一,他認同的女性形象是片面化的,留著長頭髮,穿著小裙子,最好是素顏,認同的女性美德是溫柔順從,家庭重於事業。
萬幸,在走上成為直男癌的歧路之前,謝期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生物多樣性。
洗完臉的謝期甩甩頭就打算出去,被周
嘉川叫住:“你不擦擦?”
“等它自然干。”
周嘉川想起警局女同事們似乎總會聚在一起討論護膚化妝什麼的,就問道:“你不要塗點化妝品?”
那叫護膚品謝謝。
謝期嘆口氣:“也不是不想塗啊,可是你覺得我需要嗎?”
她仰著頭,水滴滑過她白凈通透的肌膚,沒過了起伏飽滿的紅唇。
周嘉川立刻移開眼,想想又轉過頭,坦然地盯著她。
見他沒有反駁,謝期攤手:“所以就不浪費時間啦。”
等周嘉川吃早飯時謝期喝反輻射葯,數一數發現葯快喝完了,現在喝的是最早批次的,時隔這麼久藥效變弱,必須得儘快再配一批。
她開始搜索中原公司官網出售的化學試劑。
——
下午警局突然宣布緊急開會,當時謝期正把周嘉川按在辦公椅上調情,扣子還沒解開,光腦通話就嗷嗚嗷嗚響,周嘉川咬咬牙推開謝期,非常忍得住地去了會議室。
會議開了幾個小時,謝期就在外面劃了多久的水。她來警局做社區服務,到底不是正式警員,張局長更是不敢讓謝主席的女兒、參謀總長的外甥女以身犯險,所以開會具體開了什麼內容,晚上為什麼又要加班去港口,謝期半點都不清楚。
周嘉川給她解釋:“昨天那個涉嫌吸食違禁藥品的男人坦白今晚在第五街區的港口會有違禁藥品交易,我們今晚就是去搜查情況的。你們在最外圍警戒,只是象徵性,連槍都不用配。”
謝期有氣無力道:“貴局真忙。我來做了三天社區服務,就加了三天班,起早貪黑卻連工資都沒有。”她想抽時間回趟舊中華區都回不去。
周嘉川把儲值晶元掏出來遞給她:“這是我的工資晶元,你想買什麼就用裡面的錢,隨便花,但是不能像以前那樣去偷,知道嗎?”
謝期興奮起來,雙手接過,嗯嗯點頭。
看她那橫掃飢餓做回自己的模樣,周嘉川又揉揉她的頭毛:“其實你叔叔可以給你選個更簡單的社區服務。”
“他本來建議我就待在行政院做點文書整理工作的,但是我沒要,申請來了這裡。”
“為什麼?”周嘉川奇怪,參謀總長給謝期安排的工作一定是清閑輕鬆的。
謝期抬頭看他:“因為你在這裡啊。”
周嘉川愣愣地看著她,然後臉頰一點點染上紅色,他抬手捂住臉,轉過了頭。
“知、知道了。”他不敢看謝期,結結巴巴道。
謝期和葉辭蓁坐在港口最外圍的集裝箱上,葉辭蓁低頭調試光腦,耳朵上別著微型耳機,正襟危坐等待著指揮命令。謝期就隨意多了,低頭用光腦搜索中原公司最新出品的高精尖儀器,再昂貴的化學原料下起單來也毫不手軟,因為她綁定了周嘉川的晶元。
雖然自己掙來的錢花起來很有底氣,但是花別人的錢感覺更爽是怎麼回事?
謝期一邊在內心唾棄自己一邊手速飛快地下單,旁邊的葉辭蓁忽然面色嚴肅起來,按住微型耳機說“知道了”,然後起身,匆匆說道“快跟我來”就從集裝箱上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謝期爬到集裝箱邊上一看,發現葉辭蓁跑的只剩背影了。謝期拿起自己的微型耳機往耳朵上戴,裡面通知已經重複到第三遍,說完最後一遍“發現可疑人員行蹤,往西區第七號倉庫移動”后戛然而止,看了眼光腦上傳送來的坐標,距離她這邊幾乎橫跨了港口。
謝期心想那她還去幹什麼?距離這麼遠別人早跑了。
已至深夜,她體內的反輻射葯代謝將盡,她順著之前架在集裝箱邊的梯子爬了下來,只覺得身體越發疲憊。
謝期扶著集裝箱走路,耳機聲音再次響起,語氣急促,似乎嫌疑人快跑掉了,謝期咬咬牙,邁開腿就跑,眼前出現虛影,身體不受控制向前一倒,卻在拐角處和一個人撞上,摔進了他的懷裡。
那個人的懷抱寬闊而結實,他笑道:“嗯?你怎麼會在這?”
謝期抬頭,接著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
她想起自己渡第二次情劫時也是這樣的情形,血花在她胸口綻放,她仰起頭,看見婚禮殿堂的穹頂,倒下的身體被人抱住。
他手中的槍槍膛還在發熱,前一秒他把子彈送進了她的心臟,此刻目光卻和以前的日日夜夜一樣柔情。
“不要怕,睡一覺就過去了……”
謝期看著自己的新婚丈夫,正如數百年後在末日邊陲的地球看向來人。
她曾經的丈夫,本世“愛而不得”的人,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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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一下荀深大佬我忍痛放棄了標題蹦迪,正兒八經地在標題透露了劇情
對於這位男主,作者只能說,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