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卻人間事(np)_高h - 35.男主們的白學現場

他的詢問正好和後面的執政官見到荀先生喊出的那聲“荀會長”重合。
謝期又打量了眼這個荀會長,心想自己再背時也不會在窮鄉僻壤的政府機關遇到聯盟商會的會長。
謝期不說話,於是等著她回答的年輕軍官也不說話。
荀會長不說話,於是等著他回復的下屬也不敢說話。
前面一片靜默,後面還在說話的歲然和宋秉成說著說著消了音,看向了走廊中心。
荀會長和謝期對視,周嘉川站在謝期身後,但是三人並不站在同一條線上,於是周嘉川久等“朱律”不應,視線無意間越過她,和荀會長對上了眼。
這個人不笑的時候,眼神真可怕。
周嘉川想道。
空氣像是綳成了一條弦,將斷未斷的那一刻,謝期終於轉過身,語氣平靜地對周嘉川說:“是,長官。”
明亮的湖水從他們腳邊淌過,帶起視網膜微微的刺痛。那個軍官眼見的忽然煩躁起來,不安地拇指與食指互搓,似乎急切卻又畏懼,他掙扎了許久,卻只是重複了一句:“朱律?”
——這人難道真有個沒在一起的戀人叫朱律?
謝期想道。
關鍵是謝期還不能肯定以前到底見沒見過他。
這就麻煩了,看他這樣子也不是會猶豫太久的人,等情緒衝擊一過怕是就要對自己嚴加盤問,再遭點說不定會把自己抓起來。
趕在軍裝小哥穩定住激蕩的情緒之前,謝期已經決定帶著歲然和宋秉成跑路。
她放緩神色,慢慢向周嘉川那個方向走過去:“是,長官。有何指教?”再走幾步繞到他身後,抓起歲然和宋秉成就跑,沿著安全通道跑到樓頂停機場,她對自己70米每秒的起始速度很有自信。
據說和自己實力齊名的只有西雲霄,謝期心想自己再背時也不可能在地球的政府機關遇到首都軍區的西雲霄吧。
在這迷之自信的驅使下,謝期走過去的腳步越發堅定,這時她的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跟我回去,往那邊走幹什麼,朱律?”
像是有人將弦狠狠彈起,錚然一聲,謝期腳步頓住。
連歲然和宋秉成都愣了,驚訝地看向說話的人。
那個人——荀先生走過來,單手按著謝期的肩膀,謝期轉身,猝不及防差點和荀深的臉對上。
兩人靠的太近,近到頭微微探一下,謝期能直接和他親上去。
但是親近的距離非常短暫,幾乎是謝期轉頭的下一刻荀深就往後退了一步,嘴角含笑,彬彬有禮。
但是謝期絕對不會看錯,那轉眼即逝的臉貼臉時,荀深嘴唇微動,謝期從他的唇語讀出的那個名字——
[謝期]
他認識自己!
可她卻想不起來他是誰!
謝期沉下了目光。
在場的除了兩位當事人沒有任何人發現荀深對謝期比的唇語,除非是謝期方位的臉對臉,否則其他任何角度都有障礙物影響視線。歲然不明就裡,還以為真的找到了認識謝期的人,剛想拉著宋秉成過去,卻見那個軍官一抬手:“等等!”
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橫在半空形成一個阻攔的姿勢,硬生生切開了歲然他們走向謝期的道路。
Alpha的威勢陡然大漲,壓得在場的Beta全部戰戰兢兢,歲然和宋秉成臉色一白,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荀深嘴角的笑意收了收,那種遊刃有餘的神情也有片刻的凝滯。
謝期面色不變,心裡卻微震。
她不覺得這種威勢會是這樣的年輕人能有的。這個年紀,軍銜上校……他該不會真的是西雲霄周嘉川吧?
派這種重量級軍官,還是自己的死對頭來地球,難道聯盟真的決定滅口,把自己的[失蹤]改成[犧牲]?!
軍官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森冷的語氣響起:“轉過身來,我在和你說話。”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謝期慢慢轉身:“是。”
周嘉川盯著她看了良久,才放棄從她相貌上搜尋蹤跡道:“我是星雲聯盟第三艦隊隊長,現役戰略空軍上校周嘉川,你是誰。”
前一刻還覺得自己不會背時到在地球遇到周嘉川的謝期:“……”
晴天一個霹靂。
電光火石之間,謝期只有一個想法,既然不能承認自己是和他有嫌隙的謝期,那就只能用那個疑似和他戀人撞名的朱律。
“我叫朱律。”她說,沒等周嘉川追問,後面有人已經自動幫她接話:“是我旗下員工。”
周嘉川皺起眉,看向給自己加戲的荀會長:“荀深?”
“是荀深會長。”荀深友善提醒。
前前一刻還覺得自己不會背時到在地球遇到荀深的謝期:“……”
晴天兩道霹靂。Hаitаnɡshuwu.cоM
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在你的死對頭一號盤問披著馬甲的你的時候,你的死對頭二號為你把馬甲箍嚴實順便表示披著馬甲的你是他的人,怎麼想二號都不可能是出於好心。這種情況下要如何解圍順便帶著兩隻戰鬥力約等於零的拖油瓶逃命?
那邊兩個拖油瓶居然還在小聲逼逼:“天吶,西雲霄和荀會長,我居然親眼見到了活人!”
你們何止見到了西雲霄和荀會長,你們還和東星輝相處了好一陣子呢。
謝期心裡嘆氣,荀深卻上前一步繼續將手搭在謝期的肩頭:“不是說通道建立完成以後就回首都星系么,怎麼在地球逗留了這麼久?”
謝期側頭看了眼:“我衣服上全是機油,會長。”
荀深立刻抬手,為時晚矣。
謝期:“放了十年的老機油,沾上肌膚很不好洗。”
荀深恢復笑容:“沒事,你臉上沾的更多。”
這樣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謝期。她意義不明地看了眼荀深,又轉頭看了眼周嘉川。
前者面帶笑容,後者面無表情。
謝期現在什麼樣子,簡單講就是一團黑,也就眼白和牙是白的,臉上身上還糊著機油,機油不僅不好洗,味道還衝鼻,所以按道理講,這裡的人除了歲然和宋秉成,都既看不清她的長相也聞不出她身上的信息素。
周嘉川會因為辦公室里歲然喊她那一嗓子“朱律”追出來,那這個荀深荀會長是怎麼認出自己就是謝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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