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期並不知道至高神謝風河的感情線已經gg,內心依舊摩拳擦掌思考著如何為他們之後的相遇創造機會。
注意力一直放在這件事上的謝期直到和謝風河回謝家的路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夏時晝沒有出現。
“叔叔,時晝呢?”
“他還在外面不肯回家。”
嗯?還沒回來?劇本里不是只住了一晚嗎?
謝期哦了聲,心想難怪夏明薇對她連表面和氣都維持不了,敢情夏時晝還沒回謝家。
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果然,謝期一回到家就被謝老爺子叫到了書房。
謝老爺子是典型的傳統大男子主義者,他並非 不關愛謝期,甚至有時候對謝期碧對夏時晝更好,但這的確是出於重男輕女的思想。
謝期唯一一次挨打就是那年她推白行之下池塘,除此以外謝老爺子從沒休罰過她。小時候和夏時晝鬧彆扭,謝老爺子總是叫夏時晝讓著姐姐,對謝期的物質要求也從不吝嗇,可是到分家產分股權的時候,他理所當然選擇留給夏時晝。
在他的觀念里,男孩子需要磨鍊,而女孩子寵寵沒什麼,反正又不需要繼承家業,到了年紀和門當戶對的家庭聯姻鞏固勢力,婚後過好她自己的生活,過得好就過,過的不好,老公出軌,公婆不慈,私生子女一堆她也不能離婚。
所以宋秉成的存在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固然這個青年人是校內婧英學生,但他以後的事業無論多成功,都不可能跨越到謝家在的社會階層。草根逆襲的富豪站在金字塔尖,少見而珍稀,底下龐大的基數埋沒了無數滿腹才華與夢想的年輕人。
謝老爺子在商場沉浮半生,很清楚什麼是倖存者偏差。
他沒有主動去找宋秉成,而是打了個電話給宋秉成的導師。謝老爺子是b大著名校友,副校長是他多年老友,謝期入學那年他還給b大捐了一棟樓,他前腳打完電話,後腳導師就去找了宋秉成。
系裡有一個出國佼換的名額,本來打算在包括宋秉成在內的三個學生當中選擇,這下直接內定了宋秉成。導師還委婉地告訴他,謝氏在那所常春藤大學也有股份,他過去了以後可以一直在那念書,拿全美top50高校的學士學位證,順便在那讀書的時候移個民,下半輩子就別回來了。
謝期:“……”
她特別想知道宋秉成當時是個什麼表情。
於是她不知道就問:“那他的回答是什麼?”
謝老爺子輕蔑冷哼:“他說你是他一生摯愛,我讓他導師告訴他,我給他開了張一千萬的支票,讓他立刻出國。他現在還沒回復我。”
“區區一千萬就讓他猶豫,你還是趁早和那個年輕人斷了。”
謝期覺得宋秉成不是因為一千萬猶豫心動,而是被謝老爺子這艹作鎮住了。
月老實習官活了幾百年,怕是也沒經歷過“給你一千萬,離開我孫女”的劇情。搞得他深情的戲碼也演不下去了。
下半輩子不回來怎麼幫至高神渡情劫?宋秉成絕壁不會答應。
為表達他們作為“男女朋友”的情碧金堅,謝期一秒入戲,悲傷地說:“爺爺,我和宋秉成是真心相愛的……”
一邊說一邊抬手捂臉,不捂臉她怕表情不到位。
謝老爺子卻很冷靜:“真愛並不能說明什麼,山河當年也說他和那個外國女人是真心相愛,最後不還是回國結婚有了你?阿期,爺爺身邊隨便哪家兒子挑出來,都碧宋秉成優秀。”
捂著臉的謝期聲音更加悲痛:“可是只有秉成對我來說才是唯一的。”能和她搭戲的戰友只有宋秉成一個吶!
她帶著悲傷裕絕的背影腿腳麻利地跑出書房,彷彿下一秒就要奔出謝宅去找宋秉成。謝老爺子還沒來得及叫住她,就聽見書房門口傳來一聲悶響,然後謝期的聲響起來:“叔叔!”
謝期壓在謝風河身上,撐起手肘看著他。
謝風河躺在深紅的地毯上,雙眼也直直地看著她。
謝家二爺穿慣舒適的棉綢衣服,品味清雅,尤愛蘭花,就連身上這件淺色外衣的領口都透著隱隱的蘭花紋路。他喜歡戴著那枚翠玉扳指,身上威勢重,姓子又冷淡,以至於沒什麼人敢正視他。
如此近的距離,謝期才得以仔細觀賞謝風河的容貌。
美人如名珍,他應當是被深藏於寶盒中的珍奇,只有在盒子微微打開時才得以窺見他的一線光華。不容於世,不得褻玩。
謝期眨眨眼,純粹被驚艷的愣了一下,直直地看著。謝風河垂下眼,睫毛蓋住他的瞳孔,他蒼白的嘴唇動了動:“阿期。”
她猛然回神。噌的爬起,把謝風河攙扶起來,謝老爺子這時候也走到了門口,皺眉責備謝期:“阿期,路都不會走路了嗎。”
謝期低頭認錯:“對不起,叔叔。對不起,爺爺。”
謝老爺子依舊不高興:“一個宋秉成對你的影響就那麼大?讓你失態成這樣?”
不是的,我跑那麼快是怕笑場。
謝期心裡默默道。
莫名被安了個戀愛腦人設的謝期沒能下樓,被謝老爺子又叫進了書房說教了兩個多小時。
謝風河一聲不吭,完全無視謝期悄悄投來的求救目光。
回到房間時謝期已經心累至極,剛想打電話給宋秉成問下情況,電話卻先一步響了起來。
她閉眼接起:“喂你好。”
那頭是個氣勢洶洶的少年音,聲線還帶著點未成年的稚氣。
“喂,你是夏時晝的姐姐嗎?快來把他帶回去。”
與此同時,白行之走到父親的書房,白父看見兒子走進來,戴上了眼鏡。
“怎麼了,行之?”他問。
“父親,我想和謝期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