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卻人間事(np)_高h - 95.靠別人永遠是右傾投降主義,靠自己才是工

謝期活了這大幾百年唯一的一段婚姻,是嫁給一個皇帝。
皇帝是個好皇帝,對她也痴心一片,可惜他對她再好,也只能讓她當皇后。
謝期看著皇帝操勞國家大事,覺得她上她也行。
【梓童,你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終日鬱鬱寡歡?】
【地位再崇高有什麼用,只要陛下您一個念頭,隨時能廢除我的后位。麗色隨時光磋磨,自有新人代替我。我依靠您,如同蒲草依靠山石。】年輕
的皇后伏在皇帝膝前,眼角是柔弱的淚。
皇帝憐惜地嘆氣,扶起妻子。
【那你想要什麼?】
【和您一樣的位置。】皇后抬起淚眼看他。
皇帝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於是帝后雙雙稱朝。
然後?
然後她給老公日常灌毒藥,把個身體康健的青年人弄成病患,她一邊嚶嚶嚶哭著求神拜佛,一邊麻利地接手了皇帝公務。
她很有耐心地鬥倒了謀臣一二三,將軍四五六,送走了英年早逝的皇帝,立了個最年幼的皇子為太子,當上了垂簾聽政的太后,走上事業巔峰。
至於這次荀深求婚……
謝期:當然是拒絕了。
反正生命系至高神的情劫已經沒戲了,還結婚幹啥。就算荀深把中原公司分給她她也……不不不,要不然先弄死荀深再把中原公司接手過來?不知
道操作上合不合理?
謝期思維跑偏,手上握著綠鑽,眼前是爛漫的全息星辰,滿腦子是如何把中原公司弄到手,直到被荀深喚回神。
她看著眼前單膝跪下的荀深,心想這人即使是跪著,頭也不會低下去。
得要別人按著他的后脖頸使勁,才能摧折他的傲氣,讓他頭顱貼地,表現出心不甘情不願的臣服。
謝期曾經十分熱衷於作踐他。
先帝在時群臣行拜禮,但是香懷太後代行國事後,下令群臣對她行跪禮。
香懷太后謝期沉迷於至高無上的權威。
謝期看著荀深的眼睛,緩慢卻堅定地抽回了手。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她垂下頭,依依不捨(地看著綠鑽)道。
“為什麼?”荀深站起來。
“上一年度的諸夏結婚率是0.35‰,離婚率是72%,婚姻有什麼意義呢?”謝期攤開手掌看著羽瓣水滴。
荀深語氣莫名:“好精準的數據。”
“我在第五警局的民政部門工作過。”還“勸退”了好幾位小情侶。
謝期嘆氣:“我不相信婚姻,我的人生也不需要婚姻,叔叔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我們就這樣一直戀愛不好嗎?”
哦,我真的好渣。謝期心想。
荀深:“不好。”
雖然謝期錢比荀深少,但是她戲比荀深多,她頓時控訴道:“剛剛還跟我表白,說什麼都給我,現在就開始對我說不了,男人的話真是不能信。”
荀深:“我又不是諸夏人,你和我說諸夏的結婚率離婚率有什麼用。”
謝期:“……”
謝期:“對你沒用對我有用,我是諸夏人。”
荀深哦了一聲:“可我向來認為我想要的就該屬於我。”
謝期沉下臉:“我不屬於任何人。”
“好吧,”荀深從善如流地笑笑,“換個說法,我們是一體的。所以無論是物質生活還是精神世界,都要同步。”
“同不了步,”謝期把綠鑽塞回荀深手裡,“區區鑽石對你的龐大資產來說不算什麼,你對我的愛情也比不上你愛你自己。等你什麼時候親口說你
屬於我,我就和你結婚。”
荀深盯著掌心的鑽石,聞言抬起頭看她。模擬出的星系圍繞在他身周,沒照亮的部分卻使他的神情不甚分明。
這對荀深來說太難了。
謝期維持著悲傷而堅定的表情,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倒回來:“帶我出去。”
荀深語氣淡淡的:“出去幹什麼,留在這裡不好么。”
謝期一驚。
一股涼意自脊梁骨向上竄,她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氣氛凝滯,荀深忽然笑了一聲,走過來:“別擔心,我又不會真的關著你。”
謝期不信。
荀深拿起謝期的手,將羽瓣水滴放回她的手心:“我送出去的東西,不要還給我。”
鑽石冰冷沉重,荀深的聲音卻很輕柔:“我不喜歡強迫別人,就算是關著你,也得你心甘情願走進來讓我關著。”
“如果鑽石的誠意不夠,我會給你更多,把我所有的一切和你平分。我之前和參謀總長誤會頗多,但我會努力讓他接受我。婚姻是人生大事,你有
所疑慮很正常,我能理解。”
求婚變逼婚這種操作謝期見過很多次,積累了豐富鬥爭經驗的她立刻投進荀深懷裡,放軟聲音:“我知道的,你別嚇我了,我又不是不愛你。可現
在真的不行,再等等吧。”
說完踮起腳尖親他。
荀深站著不動,任謝期香香的吻落在自己臉上,單手摟住她的腰,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等謝期踮腳踮累了,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他才不緊不慢道:“回去吧。”
求婚這件事顯然說荀深腦袋一熱想出來的,但顯然也是真誠的,可惜謝期不上心。
荀深帶謝期回去的一路上都沒說話,謝期知道他心情不甚美麗,於是低頭做悲傷狀,務必要把【和他深深相愛卻迫於家庭阻力不得不推拒求婚】的
苦情戀愛腦少女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
剛從直升機下來,謝期的光腦就吱哇哇瘋狂叫起來,她一驚,連忙接通。
荀深停下腳步看她,謝期掛掉光腦,愁眉苦臉:“警衛發現我偷跑出來了。”
正在開會的參謀總長直接下令把謝期帶回行政院,警衛長調領一架直升機,專門派了一個警衛坐在謝期對面盯著她。
謝期透過窗戶不停地向地面上的荀深揮手,等看不見人了才轉過頭看向對面的警衛,沖他眨眨眼:“警衛小哥,你一個人盯著我累不累?”
剛從尖刀營下來的小夥子血氣方剛,常年在深山老林訓練沒見過妹子,看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哪遭得住謝期這盛世美顏的衝擊,頓時黝黑的臉
就紅透了,兩串鼻血啪嗒流下,粗聲道:“不累。”
警衛長恨鐵不成鋼,沖著他後腦殼就是一巴掌:“起來,旁邊站著去。你來,看著謝小姐。”
謝期對剛坐下的小哥又是一笑。
啪嗒。
殘陽如血。
血如殘陽。
眼看著沒定力的小夥子們都要被謝期放倒了,警衛長一咬牙坐到了謝期面前。
他板著臉:“謝小姐,我追隨參謀總長二十餘年,只聽他一個人的命令,您怎麼胡鬧都沒用,今天是一定要回行政院的。”
謝期正經道:“我比較好奇你們是怎麼發現我不見了的?”
警衛長頓了一下,說:“第五警局的周警官來看望您,但是參謀總長不讓別人探視,所以有警衛先進去看下您的情況再告知他,結果發現您不
在。”
“周嘉川?你們認識他?”謝期一愣。
“尖刀營屬軍部直接管轄,軍委周主席是周警官的直系長輩,周警官每年都會來尖刀營歷練幾個月。”
“我剛剛沒看見他。”
警衛長回憶了一下:“他當時是最先跑出去的,跑到大廳看見您和荀先生一起站在外面時就停住了,然後忽然從側門離開了。”
謝期輕輕道:“這樣啊。”
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的感覺暢快淋漓,破壞掉以後卻也無盡空虛。
周嘉川挺不幸的,遇見了她。
謝期沉默著走進行政院,走近住處時時卻發現向晚等在門口。
向晚抱著畫板,出神地看著一叢蘭花。
謝期想起她第一次到盤古大陸行政院的那個傍晚,走廊浮動著蘭花的淺淺香氣,那時她一無所有,背包里的防身用具也不能保護行政院里的她,她
走進行政院,就像走進一個華麗龐大的陷阱。
她為什麼願意回到行政院?
因為風過庭的妹妹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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