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場是他唯一的生意,還是多年前他坑蒙打牌贏到手裡的,平時跟他混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在這,裝個貨,打個牌,看個山場的,要是警察來了絕對把他們都抓回去,天天打牌,輸贏還非常大呢。
這個喊東子,那個叫東哥,吆五喝六的大叫著出牌出牌啊。
他往辦公桌後邊一座,把腳搭在桌子上,生不如死的看著天花板。
“咋的了東哥。”
山場開裝載機的二海湊過來,遞給許昊東一根煙。
“我喜歡上一個人。你說我咋能把他追到手呢?”
“東哥喜歡那是他的福氣呀,他還不答應?我們幫你去,到他家裡威脅恐嚇的一嚇唬,絕對彩禮都不要就跟你。”
許昊東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過去。
“去你爸爸的,你媳婦兒是搶回來的呀?那是結婚啊還是結仇啊!他那麼好,好的跟天上的雲彩似得,能搶嗎?”
二海嬉皮笑臉的躲開。
“你這意思是好人家的好姑娘?哎,我還以為是那個小太妹呢。其實也簡單呀,正經人家的姑娘啊,其實都是過日子好手,要的無非就是生活安穩,不偷不搶不坐牢,不搞外遇天天回家。咋地,這兩天你沒來山上,出去相親了?喜歡上了?”
“遇到個特別好的。我是從心裡喜歡。”
許昊東一想起方爭,嘴角的笑就藏不住。
“長得好,有才華,脾氣,還行吧,除了對我不行對別人都很好,我們全家都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嫌我坑蒙拐騙是個大混子。愁死我了。”
作者閑話:
第十七章隱退江湖
想起現實了,重重嘆口氣,咋就這麼不招人喜歡呢?
“好人家的是不喜歡咱們這樣的,打牌胡鬧吃喝嫖賭的誰願意嫁給我們啊,不行就算了。”
“能簡單的算了我至於發愁嗎?你結婚了,你跟我出出招,你跟你媳婦兒咋相處的?”
二海也吃喝嫖賭,但他娶媳婦兒了,肯定有什麼秘籍。
二海撓撓頭,秘籍?
“我媳婦兒不高興的我不做就行了啊。我以前不愛洗澡,老婆不喜歡汗味,不洗澡不讓我那啥,我就愛洗澡了,一天不洗就難受了。她不喜歡我喝酒抽煙,我不也少抽了嗎?她不喜歡我打牌,我都偷偷的玩。”
許昊東頓時茅塞頓開,對呀,他不喜歡的改了就好了呀。
“再來就是,她去哪我跟著啊,女人不是男的,男的出門在外安全得很,女人不安全呀,這壞人這麼多。然後就多做點她高興的事兒,多說點好話哄哄,就行了呀。”
許昊東一拍大腿。
方爭嫌棄他坑蒙拐騙,打架打牌,流氓混蛋不幹正經事。他把這些改了方爭就沒挑剔的地方了啊。再多做點好吃的,不在一驚一乍的嚇唬他,說點好聽的,這不就行了嗎?很簡單啊!
“那個從今天起啊,你們幫我打聽打聽,有誰想買我這個山場的,就來找我,我要把這個山場賣了!”
這下所有打牌的都不打了,瞠目結舌的看著許昊東。
“你瘋了啊?這可是你賺錢的營生,你把這生意都賣了你幹啥去呀!”
雖然山場盈利不多,每年也有二三十萬的純利,許昊東吃穿不愁啊。他要轉手賣掉?瘋了啊?日子不過了?
“搬磚也能過日子呀,也是個正經工作呀,總比這種強吧!”
至少安穩呀,說起來也是正兒八經的工作,不是混子們扎堆啊。
改邪歸正,要從最根本的做起,不和混子們混了,他做個老實本分的人,這不就行了嗎?
瘋了,許昊東絕對瘋了!
說哪辦哪,還真有來收購得了,他這個山場賣石料,整座山都是他的,取之不盡啊。
許昊東一說賣,有人來看,給出兩百萬的價格,許昊東都沒有提提價格的,直接簽合同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