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是神秘生物GL - 小姐姐是神秘生物GL_分節閱讀_32

人群中有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擠進圍著雪佛蘭指手畫腳的人群,定了定神,皺眉說道:“這是深海魔鬼章魚。一種生活在太平洋海底深處的巨型章魚。一般可以長到10米左右,這一隻只能算是章魚幼崽。”
人群聽到這話議論紛紜,市內距離最近的海灣也要300公里的距離,憑空降落一隻深海魔鬼章魚,如此離奇怪異的事件想必一個人漫長的一生也無緣遇到一次。
白落羽驚魂稍定,她手扶著車門仰起頭望了望北部湛藍的天空和雪白的雲彩,像是在雲層深處找尋著誰的蹤跡。
她怔怔地聽到人們討論著“巨型章魚”由天而降的可能性。
有人說是龍捲風把它從海里捲起,飛了一段距離,風停了,它就掉了下來。並舉出《世界驚奇》雜誌那種獵奇刊物上的類似報道。
還有人說是上帝的旨意,並伸手在胸前划著十字,說是上帝在冥冥之中拯救了他和家人。
白落羽漠然插嘴:“我聽說……前不久,澳洲一架飛機在起飛時,撞上了一隻兔子……”
沒聽過這則新聞的人群對她這句不著頭緒的話表現出了好奇。
有人問道:“飛機起飛時撞上兔子?這怎麼可能!”
南希突然想起她也在網上讀過這條新聞,急急說道:“對對,我有印象,是一隻老鷹把兔子捉到空中,兔子掉了下來,才會撞到飛機。”
“嗯。”白落羽輕輕點頭。
人群瞬間明白了白落羽的意思,她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們將視線移到引擎蓋上巨大的章魚身上,紛紛思索起來。
多大的老鷹能把這樣一隻深海怪獸拖離地面啊?這可不是一隻兔子。人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艾倫自言自語地道出了人們心中的疑惑:“世界上哪有那麼大的老鷹,能拎得動這麼大的章魚啊?”
白落羽表情懵懂地歪頭思索了一下,然後伸展胳膊,按照記憶里山鴞樣子,很認真地向人們比劃起一個大鳥展開翅膀的情形。
她披一件白色卡其布夾克,裡面貼身穿著紅白條紋的T恤,水紅色的A字短裙,婀娜的身段在手臂揮舞的間隙,若隱若現,渾身散發著清純迷人的氣息,一臉懵懂又認真的表情,讓人即覺得可愛又忍俊不禁。
人們輕笑著否定她的想法,說那麼大的體型在禽鳥中,只有陸地上的鴕鳥和鴯鶓才能達到,它們都不會飛。
艾倫看著白落羽的嬌憨模樣,被萌得心旌搖動。
人們決定放生這隻有可能救了自己性命的深海章魚,找到一位正好要驅車前往東海岸的司機,合力將章魚裝進了他的後備箱里,拜託他將章魚送回大海。
艾倫再次啟動了雪佛蘭的引擎,車上氣氛變得沉默安靜。車中三人都有些心有餘悸,看到首當其衝被撞擊的車輛的慘狀,覺得自己簡直是死裡逃生,都在心裡默默地感嘆命運。又想到是一隻從天而降的深海章魚陰錯陽差地救了自己,覺得整件事都透著宿命感和古怪離奇,心情十分複雜。
坐在後座山的白落羽側頭望著窗外倒退的景物,若有所思。那個美麗的身影在心中浮現,讓心湖泛起一陣微瀾。
是她嗎?她知道我會出事,派了山鴞來救我嗎?
白落羽想著緋紅色薄紗後面,那人朦朧夢幻的輪廓和落在自己臉頰上的輕吻,心裡像腌了一罐子蜜漬檸檬,甜里微酸,酸里泛甜。
正當車廂內四個人都各懷心事地保持著沉默的時候,白落羽沉寂了許久的激昂手機鈴聲猝然響起。
她望了望屏幕上親切的稱謂,躊躇地按下了接聽鍵。
從世界的另一端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亘古不變的低沉和平淡,她說:“落羽,你父親出車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感謝鼓勵,感謝瓶子,鞠躬~~親親~~(*  ̄3)(ε ̄ *)
感謝:後?萊,喵嗚,irony ,桂楊,夜幕垂塵微,霢霂未歇,晉江書蟲,迷之入深海
以上小天使的大地雷~~(づ ̄ 3 ̄)づ
☆、鎖氏疑雲
第三十章 鎖氏疑雲
白落羽臨行前, 向學校的學生管理處提交了半年的休學申請, 理由很簡單, 是照顧病人。原以為休學申請會非常難獲得, 沒想到只用了10分鐘去指導教官那裡拿了一個簽名就順利回國了。
當她再次站在象徵智慧的象神甘奈施的浮雕大門前,心裡竟然異常平靜。
這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本應是世界上最為熟悉的地方,現在看來卻是一個被層層迷霧繚繞, 從未真正了解的神秘地帶, 同時也是一切傳奇開始的地方。
白落羽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個慘然的笑意。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如今,她再次站在這扇象徵著終極智慧, 宇宙之音的大門前, 望著象神甘奈施那仿若對世間萬物洞若觀火的曖昧表情,那別有深意的笑意,深深吸了一口氣。
奈珈到底是誰?
她與自己父母所屬神秘教會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她到底是神秘祭祀的祭品, 還是祭祀的對象?
那個長久以來一直覬覦著我的血肉的人,是不是奈珈?
白落羽帶著這些一直縈繞在心中的疑問, 推開了那扇暗流洶湧, 隱匿著一個未知世界的大門。
這個有些年頭的三層別墅, 坐北朝南,北邊不遠處是一座小山丘,背擁一片茂密的雜樹林,前方無遮無攔,是一條直通門口的小徑, 採光很好。
初春正午的暖陽,透過房間里復古拱頂花窗,傾瀉進客廳,罩在輪椅上那人罩著一層冰霜的臉上,顯得臉部線條更加冷硬,好像最溫暖的太陽也無法讓他看上去生動柔和一些。
寶相莊嚴的白衍身邊,站著眉目依稀的母親,楊若冰。兩個人在寬敞的客廳中央一坐一站,楊若冰好像是在給丈夫遞一杯茶。
他們抬頭,四目齊刷刷地望向白落羽,在丁達爾光線里,這一幕應該是一副歲月靜好,恬靜溫馨的家庭油畫,然而不知為什麼,白落羽覺得跟他們彷彿隔著層層白翳,始終看不清她們真正的樣子。
楊若冰迎上去,一改平時淡漠疏離的女高級知識分子的氣質,沖著白落羽扯動嘴角,展顏一笑,銀絲眼鏡後面,一雙狹長的眼睛陡然一亮。
楊若冰語氣平緩,聲音溫藹地說:“小羽,讓媽媽看看……你,長漂亮了。”
她牽著白落羽的手轉了一圈,來回打量自己兩年不見,儼然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難得地真情流露,眼角眉梢全是歡喜。
“咦?這是什麼?”楊若冰注意到白落羽脖子上的“新月咬痕”,待看清它完美的形狀,難掩滿臉慍怒和嗔怪,“你去學那些頹廢另類的歐美人,刺了個怪裡怪氣的紋身回來?”
“從小,我是怎麼教育你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我不是叮囑你不要被歐美人的惡習荼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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