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年糕也這麼問過余未晞,為什麼不能叫爸爸要叫哥哥,那時候余未晞就是這麼回答的。
封硯無奈地把孩子抱了起來,問霜霜道;“這小不點是你的孩子?”
“不是不是……是……”霜霜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不該說。
封硯接著問年糕:“你叫什麼名字?住哪一層啊?”
“我叫余寄風,爸爸和哥哥姐姐們都叫我年糕。”年糕掰出手指頭慢慢數他住哪一層。
年糕還沒數完,就見余未晞急匆匆地沖了下來。
“封硯你偷孩子不要臉!!”
叫得跟擴音器似的,可見其心急。
余未晞其實真的急了,老大爺把手機還給他后,他看見的便是好幾通未接電話和“孩子要被封硯拱走”的信息了,那他能冷靜么。
必須不能啊!
在下樓的路上,余未晞早在腦海里上演了好幾部豪門恩怨了,什麼孩子他爸要來把孩子搶回去啊,什麼豪門朝自己砸錢,說:孩子留下,你帶著錢滾蛋之類的劇情。
“哥哥!!”年糕一看見余未晞就開心,一手抱著貓一手拚命和余未晞招手,扯著奶音叫得跟他爸一樣大聲一樣撕心裂肺。
封硯:“……”
封硯按了按耳朵,對余未晞挑眉道:“你的孩子啊?”
“滾!把孩子還回來!”余未晞從封硯懷中搶回了孩子。
封硯把墨鏡往上推,笑了笑道:“我長得那麼像人販子?至於這麼激動么。”
看到封硯完整真容的年糕捂住了嘴。
吼……!是爸爸抱枕里的男人!
不是壞人!
難怪這麼眼熟!
年糕心想,難怪他總覺得這男人好有親和力,被他抱著特別安心,原來是因為之前和爸爸一起睡的時候徹夜抱著這個哥哥啊。
年糕被余未晞抱著,把頭埋在余未晞懷裡傻笑。
原來真人抱起來是這樣的感覺!
暖呼呼,硬邦邦的,但是特別有力氣,讓人非常有安全感。
余未晞看了眼封硯身上的西裝和黑色大風衣,冷笑道:“你長得不僅像人販子,還成天穿得跟做賊似的,黑咕隆咚,也不嫌熱。”
年糕聽不太懂,以為余未晞在稱讚封硯,看了眼封硯奶聲奶氣重複道:“黑咕隆咚!”
封硯看著這一大一小,雙手握拳放在嘴邊忍住笑。
怎麼說,大約就像大兔子齜著兔牙,兇巴巴的,懷裡還揣著個軟綿綿的小兔糰子吧。
封硯好奇道:“你的孩子啊?”
“我侄子。”余未晞翻了個白眼:“蠢蛋。”
“我看著也不像。”封硯摸了摸下巴道:“這孩子可沒你那麼上躥下跳。”
軟綿綿的,不像余未晞那樣高傲,暴躁還渾身帶刺。
余未晞呵呵:“你真的是蠢蛋吧……?”
“你是傻子。”
“你是智障。”
年糕睜著眼睛抬頭看。
哇哦,和他班裡同學打架的樣子一模一樣。
余未晞擦了把汗,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太陽底下,自家公寓花園裡和封硯進行這段沒有營養且幼稚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