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付珎不明白女生為什麼要叫他伸手。
“叫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女生從校服寬大的口袋裡拿出香煙盒，抽出一根，配著她的打火機往下扔去給他，就旋身離開。
付珎伸手接住了落下的一根女士細煙和打火機。
煙草的淡淡香味，在付珎靠牆點燃后，擱唇邊抿抽了一口，一團遊離的白煙在鼻翼溢出來。
他到底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懂點皮毛的小孩子？
還有那女生看著也沒他大，居然也敢叫他小鬼？
可笑。
視線無意中又看向顧宛菲的教室，收回視線，他低下了頭。
付珎無奈地抿了抿嘴。
顧宛菲回到教室，走到位置，拉開椅子坐下，身旁秦悅亦的位置是空的，連她桌面上的幾張試卷也不在。
“秦悅亦去哪了？”顧宛菲轉身過來問了后桌。
“你走沒多久，她也出去了。”唐珂啟回了她，見她伸手進口袋裡，出來時手握著拳頭落在他課桌上，五指一張，再一移開手，就看到一顆水果味的糖果，糖紙是七彩色的。
“給你吃。”顧宛菲說完就轉過身去了，也沒聽他那句小小聲的謝謝。
顧宛菲寫完試卷，就拿到各科課代表去交作業，然後找周譽去。
周譽像條興奮的拉布拉多犬，搖著毛茸茸的尾巴，歡迎她過來。
顧宛菲教了他做幾道題，發現他並不是笨，而是不記公式，他記性也不行。
周譽見她托著腮，白凈的臉邊垂下的細細髮絲，落在鼓起的渾圓胸脯上有一道明顯的弧度。
“認真點。”顧宛菲微曲手指，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然後收回手挽起髮絲到耳後。
周譽悄悄地看過去，她的一舉一動，莫名很好看，她挽發而露出來的耳尖也極其可愛。
勾得他心底痒痒的，很想要輕輕咬一口她的耳朵，舔舔她的耳廓。
顧宛菲叫了周譽兩聲，他才回過神來，還對方才的問話一問叄不知。
“再這樣不專心，你也別讓我教你了。”顧宛菲板起臉來，沒有半分由得他胡來的意思。
周譽微傾身子過去，抬手去將那剛被顧宛菲挽到耳後又滑順掉下來的幾縷髮絲。
兩人之間，從旁側來看就像是在接吻，毫不顧忌旁人眼光，大膽的在吻著對方。
微妙的距離感，似乎有種奇怪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萌生了。
“幹什麼？！”低沉的男聲落下，任何一個人聽到都能感知到話語里的騰騰殺氣。
“陳忱，你別這麼暴躁，我坐一會兒你位置，不至於。”周譽打著哈哈，笑臉化事。
“滾開。”陳忱聲音偏沉，睨著周譽，沒看顧宛菲一眼，微低的黑睫毛，自然向上翹著，很冷漠的狹長眼睛，瞳孔是偏黑灰色，極冷淡的色調。
周譽的位置是讓給顧宛菲坐，而周譽是坐在同桌陳忱的位置上。
顧宛菲起身，對陳忱說道：“很抱歉。”
對她的態度，陳忱皺了皺眉。
尤其她眸中的一片死寂似的怪異感，觸及他心頭的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