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似乎是得寸進尺,又再次碰過來,顧宛菲轉頭看過來,見到男生嬉皮笑臉,她拿雨傘擋在兩人中間。
“想靠近你,怎麼就不可以了?”男生流里流氣地語調,一點也不正經,像個地痞,極具有挑逗性。
顧宛菲側頭,去看他胸口校服上的校徽,是十三中:“同一個學校的,你不知道我男朋友是付珎?”
男生笑了。
他確實是付臻。
但他沒立刻想到同年級,還有一個和他同音同姓的付珎。
到學校的站點了,顧宛菲起來的一瞬,付臻牽住她的手,任她甩也甩不掉,那把雨傘還是他另一手拿著的。
顧宛菲很無語。
她被他就這麼一路牽手進了校園,還好在教學區,是分不同年級的樓。
“手可以鬆開了嗎?”顧宛菲感覺自己手心都在出汗了,而且他還那麼大力氣牽著。
“走吧,我送你到教室門口。”
顧宛菲聽著他這麼不著邊際的話,冷下臉,表情臭得不行。
付臻果然送她到教室門口,被班級里已經來到的不少同學,抬頭望過來。
第一排靠前門口的男生調侃道:“是男朋友嗎?校園戀情會被一棒子打死的,該低調還是得低調。”
“不是。”顧宛菲否認。
“剛剛不是,現在起,我是她的男朋友,三年九班付臻,‘爰初自臻,言占其良’里的臻。”
顧宛菲想起來了。
和付珎一直關係很僵的付臻。
兩個人都是校霸,又拽又痞子,唯獨能區分的就是付臻是學霸,付珎是吊車尾的學渣。
三年級一到五班是文科班,六到十五班是理科班,付臻是在全年級理科榜上前五。
也許是因為刻板印象,最初聽到身邊人八卦說了些關於校霸的傳聞,顧宛菲就自動也把付臻歸類為不學無術的人,整天來學校就是為了混日子,反正回家也是繼承家業,何事不愁。
“我到教室了,你可以走了。”顧宛菲這句話說出來,就有人起鬨說無情。
付臻沒當回事,撫摸小狗般摸了一下她的頭:“放晚學等我,我送你回家。”
顧宛菲沒應聲,從他手裡抽出手,就往座位去,他的教室就在回型樓層的對面。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就盯上她的?
顧宛菲納罕。
教室里同學來齊了,各科課代表去辦公室取試卷回來,正在講台或第一桌數卷子數量要分發到各組,再由每前一桌傳遞下去。
顧宛菲沒往日坐姿端正在埋頭苦幹,這會兒側腦袋趴在桌面上,纖細的手指間玩著一支筆。
目光里她在看秦悅亦。
試卷傳下來了,是秦悅亦給她拿了她那份,就往後傳去。
顧宛菲腦子裡有點亂,更多是她從沒想過盛蝶會和哥哥有關係,而且秦悅亦還傳遞來那紙條。
或許是她想錯了。
顧宛菲直起身,將卷子稍加整理,就握住筆,目光開始集中在第一題的設問上,圈出了關鍵詞,仍舊沒選擇任何一個選項。
秦悅亦瞧了一眼講台上各科課代表在黑板上圈出來一塊,寫上晚自習要完成試卷哪些題,及第幾節晚自習下課要交到本組第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