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白珍珠的光澤瑩潤，在女生纖細手腕上，宛如雪域的小精靈。
唐珂啟猛地一抬頭，發現這、這踏馬的是兩個女生，他還以為是發現了班級偷偷摸摸談戀愛的小情侶。
靠北！
學校不給男女生自由戀愛，搞得女生都自己內部消化了。
還是兩個都這麼頂級漂亮的女生。
同桌童峽推了推眼鏡，手顫顫巍巍伸過來，他扯了一下唐珂啟：“老師，叫你起來回答問題。”
唐珂啟磕磕巴巴回答了，坐下時，看了同桌，猛地扭回頭。
他才發現同桌好像有點眉清目秀。
干！茻！
完了，這世界不正常了，他也不正常了。
放學后，顧宛菲去校門口等公共汽車，上來了車往靠窗位置去。
“我，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顧宛菲扭過頭，是唐珂啟結結巴巴的，他撓撓頭，有點像只乖金毛犬。
“我身邊沒有人。”
唐珂啟聽了面露驚訝：“你不是和秦悅亦是那種關係嗎？她不和你……”
顧宛菲打斷他的話：“不是。”
唐珂啟紅臉，連忙道歉。
真的不是嗎？
可是好親密的舉動。
唐珂啟偷偷瞥了一眼顧宛菲，狐疑不已。
因為不被世俗接受，所以在拒絕一切探究？
公車到站了，顧宛菲下車來，沿著行人路在往社區方向走。
腦海里忽然響起來秦悅亦的聲音，她說盛蝶發生了這樣的事……
為什麼不是用去世，反而用發生？
難不成，盛蝶的死，和她哥有什麼必然聯繫？
顧宛菲在進門的玄關處換鞋子，那雙風格迥異的奶茶色小皮鞋，想必是秦伊人的。
顧宛菲走過客廳，見廚房裡媽媽和秦伊人忙碌的身影，她連招呼都不想打，就說了句，我回來了，便往樓上房間跑。
書包一扔，顧宛菲趴上床去，拿起手機點進聊天的界面，沒收到任何一條來自沉珒的消息。
班級群里依舊有搞笑擔當的男女生在活躍氣氛，忽而有條匿名說，班級如若有人撿到遺失的翡翠掛鏈，請私下交給班主任。
班級群里瞬間就沉寂了。
顧宛菲沒多做停留，退出來就去刷ins，發現班裡有一個人吐槽了遺失物品這件事，似乎把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點。
評論下，有人回復，『能進你們中學的學生，哪個不都是有身家背景的勛貴，一窮二白的寒酸佬還打腫臉充胖子。』
『一個掛鏈丟了再買不就是了。』
『一個掛件？也需要出警？』
『翡翠啊，那沒事了。』
諸如此類，越發離譜和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胡說八道。
顧宛菲划走不看，又一次點進去看盛蝶的動態，最後一條在一個星期前。
盛蝶配了一張圖，水粉畫的水母在沙灘上掙扎扭曲渴死的意象之作。
大膽的用色彩，既詭異又莫名其妙的和諧，很不一般，連死寂也能這麼富有詩意。
“叮——”
手機頂端跳出一條信息，帶著內容顯示出來，哥哥：吃飯了。
顧宛菲沒回復，按滅手機，起身，下樓吃飯也沒有往日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