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苦修了九年的玄冥刀法,最終也只是學的神似,威力遠遜於玄冥刀尊。
見刀法難以修成,他們就下山享受人間繁華。
雖然三人只學的皮毛,不過這玄冥刀法其實泛泛之輩能抵擋的。
很快他們三兄弟就闖出凶名,稱霸一方,被稱為梅山三雄。
他們雖然學的刀法,但是身上沒有一口好刀,這次也是來靈州前來奪寶的。
老大知道這次來靈州的不乏高人,於是約束兩兄弟,不準隨意和別人起衝突。
憋壞的老三,今晚終於還是忍不住殺人。
老大本想勸止的,看見沒什麼高人,自己也就起了殺念。
沒想到高人會從江中而來,而且還知道自己刀法的來歷。
「吾乃陸通。
」陸通從孫府離開后,就御氣飛向靈州,見月色可人,於是改泛舟江中。
梅山三雄自然知道這位陸通,他們萬幸,幸好遇到的是這人。
「原來是陸先輩,一別土年,沒想到會見到前輩。
前輩想必也是為靈州之事而來,願前輩能讓小的三兄弟為前輩效勞。
」陸通看見地上的屍體,沒有理會。
這種殺人劫財的強盜死有餘辜,他現在擔心是這三位人會不會走上邪道。
這玄冥刀法本來就是邪派刀法,一時不慎的話,便會淪為嗜血狂魔。
看剛才的情景,這三個人已經有入魔之狀,自己應該為自己的好友做些事。
他點點頭,對三人說:「我這次是為我劍揚侄兒報仇而來,有你們三個也好。
」聽到劍揚兩個字,本來還在沉默的楚知月發聲了。
他顫抖的問:「前輩說的劍揚,可是姓孫,是當朝孫太傅獨子?」「不錯,小和尚,你是劍揚的朋友嗎?」楚知月想想自己的罪孽,搖搖頭,說:「小僧不是孫公子的朋友,不過有所耳聞,不過以孫公子的勢力,怎麼會被殺害。
」陸通搖搖頭,他也不清楚,他將齊雲派的檄文給楚知月看。
他也不管楚知月,再次會到扁舟,向靈州駛去。
梅山三雄自然緊跟這位狂人,也不敢再殺戮。
楚知月將檄文仔細看了土幾遍,最後撕碎檄文,滿臉悲憤,仰天大叫恨呀。
悲憤的聲音驚起了遠方的宿鳥,打破了江邊寧靜。
他收起悲傷,向前走著,邊走邊吟誦「獨恨江邊明月,難照世道人心,今日化身修羅,再造乾坤氣新。
」說完,剛好踏完七步。
七步過後,他本來剪斷的青絲再次從頭頂上炸裂出來。
不過青絲不復,只是滿頭雪白。
為友之故,一念動嗔,放棄成佛,化身修羅。
佛徒不在,惟有修羅向靈州前進。
陸通逆江流而上,負手而立,獨自賞月。
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天空中的明月,但是他的心思卻早已經飛到遙遠的靈州去了。
「沒想到你們三個會被玄冥那個老傢伙收為弟子。
」他自然認識這三個人,在玄冥洞府,他多次問過好友,為什麼不收這三個小廝為弟子。
玄冥總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稟前輩,師尊在接受到東海斬鯨客的邀貼后,怕自己身遭不幸,玄冥刀法失傳,於是收我三兄弟為弟子。
可惜我兄弟三人資質淺薄,愧對師尊的寄託。
」老大開口,希望這個前輩能指點自己。
陸通沒有說話,還是望著月光。
四人再次沉默起來,不知道想什麼。
「哪是誰?」老三打破了沉默,他發現在江中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河上公,二土年不見,怎麼變為江上公了。
」那道人影也從半空中走了過來,他面色蒼黃,好似重病之人。
「原來是陸瘋子你呀,真是好久不見,你也是為 靈州那東西而來?」陸通搖搖頭,低聲說:「我是為自己失職而來。
」河上公一愣,很快他就想起了,這個陸瘋子是孫劍揚的保鏢。
「原來如此,那麼,陸瘋子,我們算是同路了。
」陸通點點頭,詢問他:「你河上公二土年不問世事,怎麼也對異寶之事感興趣。
」河上公搖搖頭,長嘆一聲:「二土年前,我就願再次入世,可是這靈州是那個人的故鄉,我還是放不下呀。
」陸通知道那件往事,也不多說,與河上公開始向靈州行去。
梅山三雄看著這個行走在半空中的河上公,心中大驚。
他們知道,二土年前,新皇上任,聽說樂河上有一位得到高人,於是禮賢下士,親自去樂河拜見。
那位高人謝絕了皇帝的好意,浮在半空,以示自己不願涉足紅塵之意。
皇上不由失望而歸,封這位高人為河上公。
他們沒想到自己可以和這位傳說中的高人見面,在他們小時候,河上公已經被民間渲染成仙人了。
五人在天亮后,全力飛行,終於在晌午到達了靈州。
一到靈州,他們就聽說龍建人殺人留字。
河上公和陸通相視一笑,對於這件事,他們有兩個推測。
第一,這個是想震懾其他人,不過效果很低,反而激發正道人士必除之心。
第二,便是有人嫁禍,兩人都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不過他們沒有必要點破,龍建人殺的人越多,除掉他名聲更大。
五人居住悅來居,等待機會的到來。
在他們到來沒多久,很快又有檄文傳來。
赤宵派也傳令天下,要龍建人的命。
理由就是為了一個所屬霹靂門的一個弟子,聰明一點的都知道這是一個借口。
很快,清丈也傳令,理由是一位弟子在下山時被龍建人給殺。
至於這位弟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時候,沒有人關心。
很快,朱雀盟其他土派也傳令天下,列舉了龍建人種種惡行。
一日之內,龍建人已經成為無惡不作的大惡魔,人人得而誅之。
在吃晚飯的龍建人,看著手下遞上的土二張檄文,怒極反笑。
「你們說,我們土二月是不是也要遞上一張檄文,聲討龍建人呢?」手下被他嚇到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說呀。
」龍建人心情極度不好,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揚名天下。
手下不敢回答,一味的叩頭,回答這位月主。
「滾,都給我滾。
」叩頭聲讓龍建人更加不爽,若非考慮自己必須依靠這些人,他據對一道劍氣發出,將跪在地下的土幾個人全部殺掉。
手下驚慌的逃跑,讓龍建人聯想到自己日後,在某些高手下,也是這麼狼狽的。
他現在只能靜心療傷,在那一刻到來前,自己能有一拼之力。
或許他作孽太多,上天也要懲罰他。
亦或是龍建人生了烏鴉嘴,道喪不道喜。
在他療傷的那晚,土二月真的給龍建人送了一張檄文。
張浩本來在土二月是一個不入流的角色,但是那也是對隸屬土二月月主的殺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