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從早晨戰鬥到天黑,隨著一道透天刀罡的劈下而結束。
這刀罡將整個天山劈為兩半,成為現在的天刀峽。
而這一刀,便是天下聞名的玄機八刀第七刀『開天闢地』。
大家本以為厲勝贏了,結果卻是東海斬鯨客走下山,大笑離開。
第二天,他來到厲府 ,嗤笑說:「天下第一,不過爾爾。
」隨手揮刀,一道刀痕刻在這一字上面。
他還有離開,就被朱雀盟主鳳皇邀戰,希望他三日後再在天山一戰。
東海斬鯨客同意了,這一場驚天一戰,詳情沒有誰知道,但是東海斬鯨客再沒有走下天山。
後來鳳皇才想外人告知,厲勝當日在身死時,告知他這東海不歸人的刀法的破綻。
而且這人刀法只有四招,只要破了這四招,東海斬鯨客就不足為懼了。
雖然天下歡呼鳳皇斬殺這個凶神,但是鳳皇卻對眾人說。
東海斬鯨客臨終說,他還有一個師弟,天賦遠在他之上,當他學會這驚海六刀,會再次來求敗。
眾人將喜悅壓下,這位只憑三招就斬殺這麼多頂尖刀客,他師弟若是學完,到時候,天下還有誰能制他。
不過人都是選擇性遺忘,遺忘讓自己不高興的事。
不到三個月,人們就選擇遺忘了東海斬鯨客的遺言。
到了孫劍揚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當家都把他當成傳說。
一個不真實的傳說,一個不存在的傳說。
這個刀痕也被傳說為,厲家為了激勵自己的後代,自己刻上去的。
不管外人怎麼看待這個故事,厲家人都牢牢記住自己家主被人用刀斬殺,刀法被辱的恥辱。
他們每天都會看著這道刀痕,以此來激勵自己。
現任的厲家家主厲恥,苦練刀法,鑽研鳳皇交給的破法。
他期待著,期待東海斬鯨客師弟的到來。
他要讓家傳的玄機八刀,重新成為天下第一的刀法。
這些都不是孫劍揚知道的,他也是把這個故事當成傳說。
他終於等到厲家家僕的迎接,將他帶入府內。
在厲府,人人皆佩刀,就連侍女腰間也掛上繡花刀。
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厲家僕,他不由感嘆,這千年世家果然名不虛傳。
厲府雖然不繁華,但是厲家的人卻有一股英武之氣。
「在下孫劍揚,見過家主。
」在大廳,他見到了厲恥。
厲恥身穿白色武服,面色莊嚴的坐在大椅上。
「不知道孫夫子前來厲府有何貴王?」孫劍揚的名帖上用的是鼎興書院的夫子身份,他就稱呼孫劍揚為教師,而不是他的官職。
「在下是為了樂洋的事而來,望家主能將樂洋的來歷告知我。
」「這樂洋本是厲府買來的,而且厲府還親自埋葬了他那餓死的父母。
」厲恥自然知道孫劍揚此次來所謂何事,簡短的回答。
「這事不會有錯?」「絕無差錯,若他父母是被人殺害,厲府也會替他報仇。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他知道這位家主的意思,看來樂洋的復仇,站不住腳。
坐在馬車上,他靜靜思考著,卻理不清楚其中的關係。
他這時無比懷念張靈均,要是張靈均在這裡,一定會幫自己弄清楚這件事。
他想張靈均,張靈均何嘗不在想他。
張靈均自從別了忘荃真人,獨自走在這條這尋找之路。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兄弟,想起自己的小師妹,想起月娥,還有孫劍揚。
今晚他又錯過了住宿的地方,只好在一顆樹上休息。
他喜歡呆在樹上,因為這樣可以看見星星,每一個齊雲弟子對星星都特別鍾情。
他在星光的照耀中睡去,在睡夢中他又夢到了那一夜。
「救命呀!」耳邊似乎傳來隱約的聲音,他沒有醒過來,只當是在夢中。
「救命呀!」這一聲似乎更加清晰,他一下警覺,蘇醒過來。
他睜開眼,向遠方望去,在不遠初隱約可見火光。
跳下樹,向那地方疾奔而去。
不到半刻鐘,他就看見一群山賊壓著幾個姑娘,打著火把走著。
一個姑娘不斷大叫救命,而旁邊的山賊卻笑嘻嘻的看著她。
「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
」一個山賊得意的看著她,在這破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回來。
山賊們樂意看見這個姑娘喊叫,等待她的絕望,這才有趣。
他們沒有想到,這遠離城鄉的地方還真有人,而且還是一位修士。
張靈均祭出寶劍,出現在山賊面前,也不和他們廢話,一劍一個送他們去地府受罪去了。
他來到姑娘們的面前,準備幫她們解開繩子。
突然,他感覺身後一陣微風吹過,自己全身的穴道竟然被點住。
「『惡賊,終於被我抓住了。
」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身後,高興的說。
「這位同道,你認錯人了,在下是齊雲派張靈均,不是什麼惡徒。
」張靈均沒想到自己尋找惡徒,竟然被別人當成了惡徒。
「哼,少來這套,我看見你將這群姑娘綁起來,你還不承認嗎?」那人還是不依不饒,弄得張靈均苦笑不得。
「姑娘被綁都是地上這些山賊弄 得,我是幫姑娘們解開繩索。
」那群姑娘也點頭,幫他解釋。
「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們。
」「這群山賊就是公子殺的。
」「公子是來救我們的。
」張靈均感覺身後又是一陣微風吹過,自己身上的穴道被解開了。
「在下風虛派陳世俊,無意冒犯張師兄,望師兄見諒。
」張靈均這時候才看清這人,一個俊美的美男子,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道袍,手拿著一把描金紙傘。
「原來是陳師弟,沒事,這種情況,讓師弟誤會也是師兄的考慮不周,不關師弟的錯。
」張靈均對這位風虛派弟子很好奇,最近風虛派頗有將興之勢,風虛八子在年輕一輩中頗具聲望。
這陳世俊竟然可以無聲來到自己身後,將自己點穴,看來也是八子之一。
「張師兄,夜深露重,我們還是尋找一些柴火,為這些姑娘生暖吧。
」張靈均點點頭,讓陳世俊留在此地,自己前去剛才的樹旁尋找柴火。
尋來柴火,疲敝的姑娘已經相依而睡了。
兩人升起火,坐在一旁,開始談論起來。
「剛才聽師弟的話,似乎在尋找一個惡徒,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張靈均有些期待,希望這個惡徒是和自己尋找的那個惡徒是同一個人。
「唉,師門不幸,三年前,掌教真人在西北一個小村村尋找到一個土三四歲的孤兒,掌教憐他父母都葬身瘟疫之下,就將他帶到風虛派。
」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對掌教真人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