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浪子二十部小說 - 第452節

游四姑笑笑,又道:「他治好我的傷勢后,問明千松崖雙方何事結仇,他因著不慣梁丘琪居傲無忌神情,傳了老婆子一招精奇莫測的手法,最後問了一句┅┅」說時目光落在倪婉蘭的臉上,微笑道:「你知道他問了什麽?」倪婉蘭鼻中哼了一聲,道:「我怎知道他問了什麽?」口中雖如此答覆,滿腹確疑雲不解,為何游四站老挑著自己來問,難道是他來了嗎?星眼不由泛出迷惘的神色。
游四姑故作神秘道:「他最後問了一句,蘭姑娘可好,煩代致意,說后即隱入夜色中不見。
」蘭姑娘不由急躁難安道:「究竟他是誰?難道你近在颶尺還未看清楚?」游四姑手還提著鐵琵琶,手指撥弄鋼弦,冬的一聲,搖搖首說道:「恕我老婆子重傷之後,眼目昏花,瞧他不清楚。
」倪婉蘭急得直跺腳,凌玉霜只是凝眸微笑。
倪婉蘭疑雲滿腹,一頭撲在游四姑懷中,軟聲催磨著四姑,要她說出黑衣人是誰?正是四姑為蘭姑娘磨得不可開交的當兒,門外急走進燕山神尼,蘭姑娘慌不迭立起身來。
燕山神尼皺了下眉頭,道:「蘭兒,你去佛堂頓畢老前輩去東廂房靜室安歇。
」倪婉蘭嘟著一張嘴走出室外。
凌玉霜低聲喚了一聲:「師父。
」燕山神尼頷首不語,倪婉蘭此時已走來室內,燕山神尼望了她一眼,對游四姑道:「你與蘭丫頭說吧,只要蘭丫頭身有歸宿那就好了。
」說完,轉身離去。
游四姑笑著對倪婉蘭道:「蘭姑娘,我老婆子與你實說了吧,你那夢寐相思的雲哥哥已來了,老婆子就是她所救,這你總明白了吧。
」倪婉蘭聞言芳心一震,一時之間酸甜苦辣齊涌心頭,是欣悅抑是憤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覺麻本,呆在那兒作聲不得。
游四姑見倪婉蘭此種神色,不由替她暗暗難受,微嘆了一口氣,道:「蘭姑娘,理在你該聽我老婆子兩句話,你人雖機警,但吃了鋒芒太露刁頑潑辣的虧,男女情愛牽纏,我老婆子是過來人,最清楚不過,大凡男人喜愛對方柔婉賢淑,依人小鳥般惹人憐愛,似你這種咄咄逼人,說話不留人餘地,怎不令對方見而生畏,玉霜師姐為何人稱廣寒仙子,你卻被稱羅剎玉女,這道理你該知道了吧。
」倪婉蘭似受了無限委曲,淚珠滾頰而下,抽噎噎出聲。
游四姑道:「別哭啦,你那雲哥哥現在千松崖頂,你再不去就來不及啦。
」凌玉霜也在旁催促,倪婉蘭一頓足躍出室外馳去。
※※※※※※※※※※※※※※※※※※※※※※※※※※※※※※※※※※※※※※大雪紛飛,寒風侵襲,倪婉蘭淚眼模糊登上千松崖頂,眼中只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蘭姑娘循著方向撲了過去,心中一陣酸楚,忍不往珠淚滿面了,哽咽地叫了一聲:「雲哥┅┅」蓮足一沾雪面,忽覺一隻手掌執著自己右腕一拉,身形制止不住,只感撲在一男子懷中。
夜色甚沉,風雪撲面難睜眼目,倪婉蘭仰面凝眸瞧了片刻,只見那人面目模糊不清,甚難瞧出半點相似謝雲岳形像,心中羞疑交加,卻仍然凄惻惻問了一句道:「雲哥哥,真是你麽?」但聞輕嘆了一聲,道:「蘭姑娘,這是何苦,謝雲岳有何德能,值得你如此痴愛。
」說時,一片青蒙蒙光華奪目而起,方圓五丈以內,如同白晝視物。
倪婉蘭這才著清楚了,謝雲岳一身黑衣,面像已變,宛如四旬以上學究一般,手執著一塊玉佩,佩上嵌著一顆徑寸明珠,這片明亮光華由明珠騰出。
謝雲岳見她怔怔望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拉著她走進一個可容四五人崖洞內坐下,從臉上揭下那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朗目劍眉,俊秀若玉,神采迷人的面龐。
倪境蘭突然感到有些迷惘了,她一隻手輕輕撫弄自己的雲發,有說不出的溫馨感覺,她不禁埋首謝雲岳懷內沉醉其中,此刻的倪婉蘭如處在和煦春風內,那支離破碎而又寒冷的心,又開始凝聚回暖了。
兩人默然無聲,洞外狂風嘯掠,一陣陣砭骨寒氣侵入,夾著一片片白雪飛舞。
但洞內溫暖如春,寒氣全為珠光逼開,倪婉蘭手中玩弄著人皮面具,她良久不見謝雲后出聲,不禁好奇仰面凝視,只見謝雲岳雙眼直視洞外,似懷著滿腔心事沉思著。
她輕輕扯了一扯,謝雲岳如夢方醒,隨即一笑,兩人互道年來經過,絮絮不休,只看她乍笑還嗔,含嬌細語,顯然將先前一番酸楚凄惻的心情,一掃而空。
謝雲岳愛憐的撫摸著倪婉蘭的臉,情意綿綿地道:「蘭妹,原諒哥哥以前對你的態度,哥哥實在太過分了,讓你受苦了。
」倪婉蘭水汪汪的大眼正飽含情意的看著愛郎,握住了愛郎的手,親吻著愛郎的掌心。
她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她強抑著不讓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但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顫動的聲音:「雲哥哥,是妹妹以前太不懂事,所以惹哥哥生氣了。
我真恨自己以前為什麽那麽任性,我以為再也得不到哥哥的愛了,我甚至想到過死┅┅」說到這裡,她再也止不住淚水噴涌而出。
謝雲岳溫柔的扶起倪婉蘭,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蘭妹,哥哥也有不對,哥哥不會再讓你傷心。
」倪婉蘭張大她充滿了希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心愛的情郎,一字一句的問道:「雲哥哥,你能接納我嗎?」「其實哥哥的心裡一直有著蘭妹妹。
」謝雲岳盯著倪婉蘭的眼睛也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愛人?」倪婉蘭很緊張。
謝雲岳笑了,他低下頭,清晰的在倪婉蘭的耳邊說道:「是的,只要你願意,你願意嗎,蘭妹?」倪婉蘭的眼淚忍不住又奪眶而出,連聲道:「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聽著倪婉蘭的表白,謝雲岳渾身發燙,自自然然地他把左掌蓋上了倪婉蘭的胸口那飽含生命泉源的柔軟與豐實的所在,讓那一對孿生的寶貝在自己火熱的手掌下急速起伏。
他的雙唇也貼上了倪婉蘭火熱的嘴唇,倪婉蘭熱烈但生疏的回應著,任愛郎勾出她的處女的嫩舌肆意的吮吸。
倪婉蘭雙眼緊閉起來,盡情的讓愛郎享受愛的果實。
倪婉蘭環著謝雲岳的手漸漸放鬆,身子微微顫抖,嗯了一聲。
謝雲岳鬆了口,手掌仍輕輕握著。
張開眼,倪婉蘭亮晶晶的大眼正一瞬也不瞬地瞅著謝雲岳,眼中有股燒得人心慌的火焰,幽幽輕嘆了一聲,她緩緩抬起手,移向頸后,鬆開了肚兜的結。
謝雲岳腦里嗡嗡亂響,心砰砰地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倪婉蘭閉上眼,垂下手,身子像是突然軟了下去,謝雲岳急忙攙著她。
她攬著謝雲岳的脖子,偎倒在愛郎的懷裡。
謝雲岳跪在地上,把倪婉蘭放倒在鋪在地上的衣服上。
她睜開眼,沖謝雲岳一笑,滿臉緋紅地張開雙臂。
謝雲岳俯身下去,側躺在倪婉蘭的身旁,手竟有些抖,緊張得像初嘗禁果的少男。
捧著倪婉蘭的手,謝雲岳的唇落在倪婉蘭的手背上,緩緩地,順著手臂,爬上她業已裸露的,渾圓光潤柔若無骨的肩頭。
倪婉蘭笑吟吟但略顯緊張地看著謝雲岳,左手撫著謝雲岳的肩膀與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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