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披頭散髮,長發被撕扯得凌亂不堪,稚嫩的臉部一側微腫,上面還有大大小小的指甲印子,有幾處還破皮出血了。
只是一眼,沉灝心底一沉,渾身透著徹骨的冷意。
丁海麗摔了一跤,再看清楚面前站著的男人後,她捂著疼痛的屁股慢慢站了起來,臉上的憤怒還未退去,她恨不得毀了這張臉!
“死丫頭,居然還會找幫手了,真是夠有能耐的,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
“你是蘇顏的親戚?”
沉灝扭頭望過來,眼神漠然而冷厲:“不管你是誰,你的這種行為已經給別人造成傷害,回頭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繫你。”
丁海麗看著男人面容清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帶著不怒自威的壓迫,這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再聽到他要叫律師,她剛剛還一臉凶神惡煞,瞬間被嚇得臉色蒼白。
“我、我只是跟她鬧著玩……再說了,我是她嬸嬸,你又是誰啊?憑什麼管我們的家務事?”
看著女人還在強詞奪理,沉灝微微蹙眉。
對於這種沒有素質的人,他向來不想多費口舌,即便這個女人和蘇顏有血緣關係。
“他是我哥哥!”
沉灝臉色一僵,疑惑的看向蘇顏,他深邃的眼底多了一層含義不明的光芒。
此時,話一說出口,蘇顏心跳忍不住砰砰作響。
本來她和沉灝的關係就很微妙,與其被人惡意揣測,倒不如她先發制人。
丁海麗顯然不相信:“你哪來的哥哥?”
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野種,哪裡還有什麼別的親屬嗎?
“他是我在孤兒院認識的哥哥,當時對我很好,我被領養的時候都沒來及跟他說一聲,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他不行嗎?”
孤兒院?她是孤兒?
似乎想到了什麼,沉灝眼波流轉,眼神看著她若有所思。
蘇顏順勢拉了拉他的衣袖,抬頭向他使了一個眼色,軟聲道:“哥哥,我說得對不對?”
面對女孩的暗示,沉灝只是淡淡“嗯”了聲,沒做太多表情。
見目的沒有達到,又礙於沉灝在場,丁海麗沒敢呆太久,畢竟不止是蘇欣亭視頻的事,明天還要更頭疼的事情等著她解決呢。
而蘇顏被沉灝拉著去處理傷口,在醫生開完葯后,沉灝想要給她塗藥,她紅了臉,想要自己塗。
手腕被溫熱的觸感握住,酥酥麻麻的。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她白皙纖細的手腕,隨及淡漠道:“臉你能塗到?”
蘇顏有些手足無措,默默放下了手:“……那你塗吧。”
蘸了藥水的棉簽力度很輕的在她臉頰傷口輕輕抹,她睫毛輕顫,面對沉灝清冷的俊臉,她的心跳忽然快得像一隻鼓點,咚咚咚地敲打著她的胸口,讓她感到無法平靜。
從來沒有一個異性這麼小心翼翼給她塗過葯……這種感覺,有點像被呵護。
有可能他只是可憐她吧……
她眼神暗淡下來,緊張的掐著手指,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他發現。
塗完葯后,蘇顏也決定跟沉灝一起回盛庭莊園了。
在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沉灝先開口了:“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解決。”
“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麻煩你了。”
他專註開車,餘光掃過副座上少女憂鬱的神情。
“竟然已經說出口了,我會說到做到。”
“在我面前,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