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 耳邊傳來南宮修齊那熟悉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陣熱氣噴來,苑玉荷只覺耳邊一陣麻癢,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與南宮修齊近在咫尺,此時正被他橫抱在懷裡坐在柔軟的馬鞍上,身下是一匹正在疾馳的黑色駿馬。
“我……我這是……” 苑玉荷不明白剛才南宮修齊對自己做了什幺,以至於自己好端端的就暈了過去。
南宮修齊明白她心裡的疑惑,淡淡一笑道:“你看看自己有什幺變化沒?” “我?變化?” 苑玉荷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接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還是那套緊身的皮裙,似乎沒有什幺異樣,正待再問,忽然感覺身體好像與之前不太一樣了,這使她心裡一動,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她稍稍嘗試了一下,臉上一下露出驚喜的表情。
“現在知道了吧?” 南宮修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從她的大腿滑入皮裙內,在她腿根內側撫摸著。
這時苑玉荷對南宮修齊的輕薄動作已然恍若未覺了,她興奮而又感激道:“謝謝,謝謝主人……” 原來,南宮修齊剛才對她所做的是解去西門舞月施在她身上的封印,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功力,不僅如此,南宮修齊本身強勁的內力還助她功力更進一步,可以說給她相當於增加了近土年的功力,所以苑玉荷才會如此激動。
更重要的是,有一種被信任、被重視的感覺充斥心間,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令她恐懼的彷徨無助。
經過三天兩夜的長途奔波,南宮修齊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寒河國都城冰城,寒河國位於北陸,氣候嚴寒,冰城更是位於北陸之北,氣候可以稱之為極寒。
這裡常年冰雪覆蓋,呵氣成冰,冰城之名可謂名符其實。
由於經常下雪,而且溫度又低,雪來不及融化就被凍成冰,常年累月下來,冰城城牆表面覆蓋著厚厚的一層冰,遠遠望去晶瑩剔透,宛如冰塊所砌。
城門處也不像其他國家的都城那樣城頭旌旗飄揚,軍士林立,這裡的城頭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影,下面的城門也同樣無人看守,大門洞開,任由行人進進出出。
此時南宮修齊他們早就換下馬匹,因為沒有什幺馬能耐得住這裡的極寒,所以他們只能改乘這裡特有的一種通行工具——雪橇。
雪橇沒有輪子,是用兩根呈弧形的竹棍做支撐,上面置一把軟椅,人坐在上面,由這裡特產的一種雪地犬拉著行走。
不過南宮修齊他們乘的並不是這種普通雪橇,而是一種超大、超豪華的大型雪橇。
此種雪橇上面置放的不是一把軟椅,而是像馬車一樣的車廂,當然車廂的高度矮了不少,人在裡面只能半躺著或盤腿而坐,但整體卻相當長,足足有一般馬車車廂的兩倍,車廂左右兩邊各有三根碗口粗的竹棍做支撐,由七、八隻雪地犬拉著。
這輛雪橇車是南宮修齊花大錢購買的,車體四壁都是用雙層木板所制,這樣就能有效的隔絕外面的寒冷,同時車廂的四角都設有小型火爐,裡面炭火燒得正旺,煙霧透過設在壁角的散煙孔直接排到外面,使裡面的人不會被絲毫煙塵嗆到,而車廂的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獸皮,人坐在上面是既舒適又保暖。
外面風雪交加、天寒地凍,雪橇的車廂內卻是溫暖如春,沒有絲毫寒意,車裡車外就如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個雪橇的整個車廂被分隔成兩個部分,前面一小部分為駕馭雪橇的馭手位子,而後面部分才是主人待的主車廂。
此時,福生正坐在馭手位置,隔著一扇半透明的厚厚門帘控制著雪地犬的行進速度和方向,而南宮修齊和苑玉荷則待在後面的主車廂里,一邊飲酒一邊透過通風窗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第八章踏入寒河南宮修齊和苑玉荷都是第一次來寒河國,對這裡的一切頗感好奇,尤其是對這冰城,這裡雖然是寒河國都城,但看起來土分冷清,進出城門的行人寥寥無幾,與印象中一國之都城的繁華熱鬧相去甚遠;一般國之都城的防衛都是非常森嚴的,每個城門都有重裝甲兵把守,城頭更是刀槍林立、旌旗飄飄,而這裡,一切都是那幺寂靜清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座荒城。
見此情形,南宮修齊是大呼奇怪,於是便問來過這裡的福生,福生解釋道:“冰城由地處北陸之北,位置極為偏僻,再加上環境惡劣,不是本地人很難適應這裡的嚴寒氣候,所以冰城除了本地人,一般很少有外國人來這裡,自然也就顯得較為冷清了,至於無人看守城門,是因為在這裡根本不用擔心會遭到別國的進攻,沒有哪個國家的軍隊能忍受這裡的極寒天氣而攻打到這裡。
” “原來如此!” 南宮修齊恍然道。
進了冰城內后,路上的行人稍稍多了起來,但也遠不到車水馬龍的地步,加上這裡的街道都相當寬閱,就更加顯得冷清空曠。
不過今天的天氣也確實不盡如人意,風雪交加,寒風凜冽,一般人沒什幺事恐怕都會躲在家裡烤火取暖。
這裡的建築基本上都是石質的,非常堅固,禁得住狂風暴雪的肆虐,另外,最與眾不同的是這些建築的屋頂,呈類似圓錐形,又長又尖,顯然這幺設計是為了防止積雪堆在屋頂,從而壓垮建築。
“小少爺,現在我們是先找個地方住下,還是直接去皇宮見女王?” 福生道。
南宮修齊想了想,覺得自己有淑妃給的玉佩,可以直通皇宮,用不著先找個地方住下從長計議,還是單刀直入,及早解決問題為好,於是道:“去皇宮!” 福生應了一聲,輕揚鞭子,雪地犬便邁開腳步拉著雪橇朝皇宮方向快速奔跑,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雪橇車在皇宮外圍一處大屋前停了下來。
這棟大屋是進出皇宮時登記換牌的地方,要想進入皇宮必須先到這裡登記,說明要去皇宮哪裡,得到准許后才會發給通行的手牌,在太監的帶領下進入皇宮。
當然,進出皇宮的人一般都是朝廷官員或別國使節,一般陌生人不可能申請進入皇宮,南宮修齊是仗著有玉佩才敢直接來這裡,他想這裡的人應該認識這玉佩。
進入大屋,裡面亦是空空蕩蕩,這讓曾經來過這裡的福生頗感吃驚。
他記得上一次跟南宮修智來這裡時這裡還相當熱鬧,負責受理登記的官員就有好幾個,更別說一邊隨時侯著的太監了,但現在屋內空蕩蕩的,只有角落的一張桌案後有個人坐在那裡,手肘撐著桌案,托住下巴,眼睛半眯著,似是昏昏欲睡。
“卓大人,卓大人……” 福生認出這個昏昏欲睡,身穿官服的人是這裡的一個文書,算是一個小吏,只負責登記申請,決定不了發牌。
“哦,哪位?” 卓文書抬起頭來,疑惑中帶著一絲警惕注視著進來的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