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修齊依舊毫不留情的下著命令。
苑玉荷的俏臉上現出羞恥的暈紅,但還是乖乖的將手負到後面,努力挺起胸部,不料由於這短袍本來就極為緊窄貼身,她這一挺就立刻感受到胸部的壓迫,光滑的真絲面料緊緊繃住她的雙乳,以至於讓她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呵呵,還真夠聽話,比當初你的櫻姐姐還乖。
”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道。
苑玉荷雖然心中羞恥漸盛,可見南宮修齊的臉色稍有好轉,繃緊的神經不由得放鬆了一些,但隨即南宮修齊的一席話又讓她心裡的那根弦綳了起來。
原來,當南宮修齊微笑的說完那句話后,立刻就話音一轉,冷聲道:“你是不是也想學習你的櫻姐姐,故意裝乖賣好,好讓我放鬆警戒,趁機逃脫啊?” “不、不是,荷……荷奴不敢……” 苑玉荷連連搖頭否認,一種被冤枉、被委屈的感覺讓她雙眸頓時閃現淚花。
南宮修齊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苑玉荷,他說這話就是想觀察苑玉荷的反應,他覺得這種突如其來的試探定然會讓這妮子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如果確實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她多多少少會表現出一點驚慌失措,但現在無論南宮修齊怎幺觀察,他在苑玉荷的臉上都找不到這樣的蹤跡,反而從她的雙眸里看到幽怨和委屈,這正是被人誤解的表現。
南宮修齊心下微惑,暗道:“難道她是真的屈服了?真的不敢再生出一絲反抗之心了?” “嗯,不敢最好,否則……” 南宮修齊阻沉沉的冷哼一句。
聞言,苑玉荷面色一變,她又想到了那黑暗的地牢,那漫無邊際的寂靜與黑暗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呼吸一窒,全身僵硬發抖。
對她來說,這無邊的寂寞和黑暗帶給她的痛苦遠甚於柳鳳姿對她肉體所造成的痛苦,她再也不想重新回那種環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看著苑玉荷這般模樣,南宮修齊甚是滿意,他語氣再次一轉,溫和道:“當然,如果你真心乖乖的做我的小奴兒的話,我自然不會再讓你受半點苦楚的。
” “謝謝主人,荷奴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 苑玉荷輕聲道。
“嗯,很好。
” 南宮修齊點點頭,然後努努嘴道,“去,把床鋪好,主人要休息了。
” 苑玉荷輕輕應了一聲,轉身來到床榻邊,一邊收拾著被褥一邊緊張得有些顫抖,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該發生什幺事了,南宮修齊口中所說的休息她很明白是怎樣一種意思,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要在這張床榻上失去,苑玉荷心中升起一絲命運不由己的悲哀,但同時也有一絲即將解脫的輕鬆。
很快,苑玉荷便將榻上的錦被鋪開,掀起被角,躬身肅立道:“主人,床榻收拾好了。
”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信步來到床榻邊,雙手懶懶|伸道:“幫我脫衣!” 苑玉荷一怔,略略猶豫了會兒便抬手去解南宮修齊的衣扣,隨著他的外袍、腰帶、中衣等一件件的褪下,苑玉荷的面頰也越來越紅,直到南宮修齊身上僅剩下一件小褲時,她 己僅有的一點自尊撕碎。
然而南宮修齊卻對苑玉荷這般哀婉的眼神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道:“脫!” 苑玉荷渾身一震,她從南宮修齊這冷冷的口氣里聽出了不容置疑,知道自己再哀求也是無望,於是強忍住內心的羞辱,輕顫著雙手伸向他小褲的腰帶。
隨著腰帶的鬆開,苑玉荷蹲下身去,俏臉轉過不敢再看,雙手輕拉,小褲被扯了下來,頓時一股強烈的男子氣味迎面撲來。
這種氣味說腥不是太腥,說臭也不是很臭,很怪亦很濃,嗆得她秀眉緊皺,連呼吸都為之一窒。
待小褲褪到腳踝處時,南宮修齊抬腳上了床,鑽進了被窩,一句話也沒說,自顧自的睡起覺來,這下又讓苑玉荷意外不已。
她本以為接下來南宮修齊又會出什幺花招來羞辱自己,沒想到他就這幺睡了,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連之前預想的那種失身、被奪去處女元紅的情況都沒發生。
之前南宮修齊百般羞辱苑玉荷,她倍覺難堪心傷,只求這一切快快結束,但現在真的結束了,南宮修齊也不再羞辱她了,她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大感茫然不知所措,這種空虛的惶恐茫然之感尤甚難堪心傷。
事實上,南宮修齊確實沒有打算要在今晚奪取苑玉荷的處女元紅,反正人在自己手裡,諒她插翅也難飛,所以南宮修齊也不急於這一時,加上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早就想合上眼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出發去寒河國。
南宮修齊閉上眼睛,隨後又睜開,對著桌子上的燭台便揮了一掌,強勁的掌風瞬間便將燭火熄滅,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驚叫,正是苑玉荷的聲音。
“怎幺了?” 南宮修齊連忙起身,伸手一探,撈住苑玉荷的一隻玉臂。
“我……我怕……” 黑暗中傳來苑玉荷那帶著顫抖的聲音。
南宮修齊也感覺到苑玉荷的身體在輕顫,於是隨手將她拉進了被窩,抱在自己懷裡,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環住她的柔頸,手指輕輕攪動著她那如絲般的秀髮。
此時苑玉荷覺得自己彷彿從地獄一下升到天堂,溫暖的被窩讓她之前僵硬的身體瞬間得到了放鬆,而南宮修齊那火熱而又寬闊的胸膛又讓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踏實,使得她對黑暗的恐懼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當南宮修齊揮掌熄滅燭火,使得房間一下陷入黑暗時,苑玉荷便一下回想起在地牢的時候,彷彿覺得自己又陷入了那種環境,黑暗如潮水一樣無邊無際的將她包圍,使她忍不住發出恐懼的尖叫。
南宮修齊是又吃驚又好笑,他沒想到身為江湖俠女的苑玉荷居然會像小孩子一樣怕黑,這太令他意外了,與此同時他也隱隱明白了為什幺苑玉荷會屈服於自己,這和之前將她關在黑暗的地牢里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荷奴。
” 黑暗中,南宮修齊輕喚了一聲。
“嗯……主、主人……” 苑玉荷猶豫的應著。
“現在還怕嗎?” “不怕了。
” 這三個字苑玉荷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但說出來之後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事實上她被南宮修齊拉上床后,雖然身體得到了放鬆,心理得到了滿足,但她自己卻並沒有意識到。
現在經過了這番問答她才驀然察覺,心中很是惶惑,不知道自己為什幺對一個強迫自己、羞辱自己的人產生這幺一種如情人般的依戀? “呵呵,不怕那就睡吧。
” 南宮修齊的語氣異乎尋常的溫柔。
苑玉荷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暖意,迅速流遍全身,身子更加懶洋洋起來,再加上自從落入南宮修齊手裡以來,還從未正正經經的在一張軟床暖被裡睡覺過,所以此刻苑玉荷只覺無比的舒服和放鬆,且依偎在南宮修齊寬闊火熱的懷抱里,更是無比的踏實,於是沒一會兒她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