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妞身上唯一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就是胸前的那對奶子,小了一點,不夠豐盈、不夠飽滿,不過不要緊,奶子只要給男人多摸摸就大了……?” 南宮修齊越說越露骨,越說越下流,周圍那猥瑣的笑聲也越來越大, 的怒火卻並沒有隨之增強,而是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起先只是置於心底一角,但漸漸地開始似瘋草一樣快速生長,蔓延至全身,與紅虎的爭鬥也從互攻有無轉成了全面防守。
原來,含有春藥的紫煙沉香開始在西門舞月的身體里生效了。
顯然趙副將低估了她的功力,以她的深厚功力完全是可以壓制住藥性的,這也是她為什幺在上陣與紅虎對敵之前一直毫無異狀的原因。
然而她遇到了功力更為深厚的南宮修齊,在與紅虎的爭鬥中她消耗了極大的功力,就漸漸壓不住藥性了,而南宮修齊不斷口出的淫言稷語更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此時的西門舞月只覺身體有些發軟,陣陣熱流從身體各處匯聚到小腹位置,讓她感覺那裡都有些濕潤了,不由得愈發麵紅耳赤。
由於這個原因,西門舞月的戰鬥力是越來越弱,漸顯敗象,她知道這樣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而且非死即傷,於是瞅准一個空,飛速撤退到地面上,纖臂一揮道:“進攻!?” 帥令一出,海王廈軍訓練有素的湧上前,盾甲兵沖在最前面,然後一字排開,半蹲下,形成一道堅固鐵壁,弓箭手緊跟而上,如雨點般的箭劃過空氣射向華唐軍。
一輪狂射之後,這隊弓箭手迅速退後重新搭箭,而在他們後面的弓箭手迅速補上繼續狂射。
就這樣,兩對弓箭手輪流上前射擊。
華唐軍陣頓時一片騷亂,原來出城迎戰的華唐軍全是由騎兵組成,兵種單一,沒有像海王廈軍那樣攻防兼守,因而面對這突然而來的箭雨襲擊,華唐軍是猝不及防,不少騎兵被射落馬下,傷亡頗大。
這時的南宮修齊也是手忙腳亂,他慌忙在周圍布起一層結界,淡紅色光暈霎時包圍在他周邊,那些帶著呼嘯風聲的箭枝還沒觸碰到結界便化作了無形。
經過短暫的一陣慌亂,華唐軍很快就穩住了陣形。
他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撥落襲來的箭枝一邊催馬狂奔,向海王廈軍陣中衝去,他們知道只有近身戰才能發揮他們騎兵的優勢。
大量騎兵不斷從南宮修齊身邊掠過,攻向海王廈軍,也擋住了射過來的箭,於是他收起結界,腦子想的是怎幺撤回鬼愁關里,他可不想加入這場混戰。
不過這時候向前衝鋒的騎兵太多,南宮修齊沒有被裹夾在其中一起向前衝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想掉頭迴轉就很難辦到。
很快,兩軍便已短兵相接,轟隆隆的戰鼓聲如雷鳴般響徹峽谷峭壁,兩軍將士高亢激越的喊殺聲震耳欲聾。
當黑壓壓的騎兵完全衝進海王廈軍陣中時,騎兵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那些弓箭手、盾甲兵及步兵等被華唐的騎兵如斬瓜切菜一般屠殺。
一時之間,屍橫遍野,殘肢斷臂四下零落,鮮血滂滂,染紅了焦土。
不過華唐騎兵的優勢並沒有持續太久,海王廈的騎兵部隊很快就趕了過來,一下扭轉了這種被動局面,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
慘烈的交戰場面讓南宮修齊看在眼裡也暗暗心驚不已,他此次隨騎兵一起出城迎戰的原因就是想會會西門舞月,趁機報那日在酒樓險些喪命之仇,不過現在經過一番交戰後他知道自己功力雖然可能比她強,但想要完勝她似乎也不太容易,更何況現在兩方大軍混戰,一片亂糟糟的,士兵們那瀕死的慘叫讓他心驚,空氣中飄浮的血腥讓他作嘔,於是他迫不及待地掉轉馬頭,欲回鬼愁關里。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凌厲的破空之聲由遠而近,中間還接連響起幾聲慘叫,南宮修齊心中大驚,他知道這是箭枝劃過空氣的聲音,而這種凌厲的破空之聲比之前那萬箭齊發的聲音都要強烈,可見射出此箭的人功力是多幺深厚,不用猜,這箭定是西門舞月射過來的,而目標也就是自己。
南宮修齊一邊催馬狂奔一邊回過頭瞄了一眼,果然見一枝夾雜著淡淡藍光的箭飛速朝自己襲來,這枝箭已經射穿了數土個人了,就在他回頭看的時候,這箭又射進了一個騎兵身著鎧甲的胸口,然後從他的背後穿出,余勢依舊不減,帶著駭人的聲勢朝南宮修齊而來。
第三章反擊擒美一切都疾如閃電,當南宮修齊想要運功再度布起結界時箭枝已至,剛剛在他周圍顯現的淡紅色光暈已經阻止不住箭枝的穿透,不過也令其準頭產生了稍稍的偏移,只聽南宮修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枝鐵箭生生穿過了他的左臂,這箭依舊余勢甚強,不過已是強弩之末,箭頭向下一頹,插在了南宮修齊胯下那匹戰馬的脖頸上。
戰馬負痛發出一聲嘶鳴,然後昂首轉了一個方向朝關口外跑去,南宮修齊又驚又痛又慌,忍痛拚命拉動韁繩,想讓馬兒朝城門方向奔去,然而一來他身體受傷、氣力不濟;二來受了受了傷的戰馬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根本不受人控制。
只見馬兒狀若瘋虎似地朝充滿刀光劍影的戰場奔去。
南宮修齊大驚失色,左臂被箭射穿的傷口讓他痛不可耐,幾次險些從馬背上掉下來,而殷紅的鮮血更是不可遏止的從傷口深處流了出來,不過好在他的血靈召喚已經深具火候,自愈能力著實強悍,血流量沒一會兒就已經很小了,讓南宮修齊在劇痛之餘不禁暗鬆了口氣,這下至少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在這種情況下南宮修齊也無能力再施功了,他伏在馬背上,兩隻手緊緊抱住馬頸、雙眼緊閉,心裡暗呼:“老天保佑…… 千萬別讓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把刀劍砍到我的身上來了。
” 就這樣,南宮修齊緊緊貼在馬背上,死死摟住馬頸,任由受傷的戰馬狂奔。
呼嘯的風聲從他的耳邊凄厲吹過,廝殺慘嚎聲更是源源不斷地灌進他的耳膜,有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堅硬冰涼的兵器劃過他的臉龐。
也許是戰場上的廝殺太過混亂,沒有人注意到已受傷的南宮修齊,又或者是受了傷的戰馬奔跑速度極快,一路上雖然險象環生,可居然也讓他安然無恙地闖了過來。
直到激斗廝殺聲遠遠落在了身後乃至聽到的除了風聲外再無其他聲音的時候,南宮修齊才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時的他已經遠離了戰場,更遠離了鬼愁關。
抬眼望去,四周是一片蒼涼的荒原,沙石與枯草無邊無際的延伸到遠方,而依舊在狂奔的戰馬不知要將他馱向哪裡。
南宮修齊是長吁了一口氣,雖然他現在傷勢還頗重,但此時的他已經毫不擔心了,因為他對自己的血靈召喚很有自信,知道只要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左臂的傷勢就會痊癒。
然而正當南宮修齊琢磨著怎幺讓戰馬停下來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一次緊張起來,他忙回頭看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驚得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來人正是他現在最怕見到的西門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