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夢老師,你有改到你們班裡學生的試卷嗎?感覺考得咋樣?”
雖然學校考試的試卷都是密封過的,但是各科老師對自己班級一些學生的字跡還是非常了解了,認出來並不稀奇。當然她們作為老師都是有職業操守,可從來沒有人因此而給自己的學生放水。
“考的還行吧,都算是正常發揮,你的呢?”
“唉,別說了,剛改到我們班級的一個尖子生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叉子,聽力做的是一塌糊塗”
一說到這她嘆了口氣直搖頭,身為尖子生居然犯這種低等失誤,看來這次這位學生的排名得下降了。
“那可真有點可惜了……”
其實夢雪琴的內心也在一直壓抑著,她帶的班裡是學校里的實驗班,但幾個班之間的競爭同樣非常激烈。儘管之前她的班裡都能穩壓其他班裡一頭,但也不過是1分不到的差距而已,稍有不慎就會被超越,這顯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這次期中考試前隔壁實驗班的班主任放出話來這次要拿第一,別人既然這麼說自然有底氣所在。而反觀自己班級,多了自家侄子這麼一個小拖油瓶,雖然他這些天也很努力,考試后自我感覺也不錯,但是要想一下子從班裡中后成績考進前20還是難度太大,所以這次自己侄子的總分能在班裡平均分以上她就心滿意足。
懷著這樣的期盼夢雪琴將剩下的試卷批改完畢,和身邊的老師們打聲招呼后便下樓開車回家。
“哈~~”
正在開車的夢雪琴打了個哈切揉了揉眼睛,忙完一切后感覺整個人都變得乏累了不少,現在的她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啪!
“嗯?”
回到家中按下開關,客廳的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亮起,這讓她感到奇怪不已。
“難道是停電了?不對啊,我上來的時候小區明明是有電的啊?”
夢雪琴心中頗為困惑。
“小浩,小浩!”
她站在門口喊了兩聲,但房間中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已經睡了嗎?算了,沒電就沒電吧,一波洗洗睡了,等起來再說”
姨媽換上拖鞋后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一點點的朝卧室移動。
叮~~咚~~叮~~
“嗯?”
剛走進客廳夢雪琴便聽到客廳裡面貌似有一陣微弱的音樂聲在回蕩。她抬起頭四處環顧,發現客廳的茶几上正閃著微弱的藍色光芒。
“這是什麼?”
她走近一看,發現發光的是一個盒子狀的物體頂端,上面還微微凸起,像一個按鈕一般。
“按下去嗎……”
不知為何,面對這有些反常的情況夢雪琴非但沒有緊張,反而情不自禁的抬起玉手手指在那冒著藍光的按鈕上按了一下。
噗嗤~
觸動機關后那盒子從頂端如同花朵般張開,然後從四周和中間向外噴射著小小的煙花。那閃爍的亮光照映在夢雪琴臉上讓她一下子怔住了,不知該做何反應,唯有那絢麗的火光在其眼中跳動,掀起陣陣波瀾。
“happy birthday to you……”
隨著小煙火的燃起,童聲歌唱的生日快樂歌也開始從客廳的各個角落響起。接著四周牆壁上,桌子上,各色五彩的燈光亮起,將姨媽如群星拱月般籠罩在最中央。
“姨媽,生日快樂”
熟悉的聲音從耳後傳開,夢雪琴頓了一下緩緩轉過身,看到自己的侄子正捧著插著蠟燭的蛋糕、懷裡揣著一束髮光的鮮花站在她身後,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儘管她這個侄子在她心裡並不怎麼討喜,但她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在看到其笑容的一剎那她的心也跟著莫名嗯顫動了起來。
“你這臭小子”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姨媽捂著嘴暗罵我一聲,臉上確是控制不住的喜意。儘管現在她百般推脫給自己過生日,但是在我如此精心布置之下又有哪個女人會不心動?儀式感該有還是必須要有的。
“姨媽,這幾天你辛苦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讓我來陪你過吧”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布置的,昨天定好了鮮花和蛋糕,還聯繫好了專門賣節日彩燈的商家。今天一放學就立馬將這些東西拿到家中,然後用心裝飾起來,廢了好大功夫才在姨媽回來前半個小時弄好。
姨媽沒有回我,徑直走到我面前端起我手中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好像把我當空氣一般。
“還愣著幹嘛,坐啊!”
聽到姨媽嬌呵般的催促聲我才猛然驚醒,火急火燎的坐到姨媽旁邊的沙發上樂呵呵的看著她。
“怎麼樣?姨媽,我今天這麼弄喜歡嗎?”
“哼!”
姨媽嬌哼一聲,好像有點不太領情的樣子。
“花里胡哨的……誰讓你給我過生日了?我不是說我今天忙著嗎?晚上回來我還想早點休息呢,盡浪費我時間”
此時的姨媽沒有了平日那副嚴肅冷漠的樣子,反而有點傲嬌御姐的感覺,竟讓我覺得有一點點可愛。
“現在才8點多,睡什麼覺啊。姨媽今天給你過生日是為了好好謝謝你,感謝你這小半年來對我的付出”
“算你還有點良心”
話雖然過於老套,但是聽起來非常的受用,姨媽也就順順噹噹接受了,然後鼓著嘴巴就準備吹蠟燭。
“哎哎,停,等一下”
“怎麼了?”
姨媽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姨媽,你還沒許願呢,沒許願不能吹蠟燭的”
“怎麼麻煩?都多大了人還許什麼願啊”
姨媽皺起眉頭嘀咕道,顯然她這個年紀並不喜歡這種小年輕們玩的這一套。
“哎呀,你就許嘛,過生日哪能不許願呢,快許願,快許願!”
我在一旁催促著,姨媽無奈只好閉上眼睛。
在淡粉色的燭光照耀在姨媽白凈甜美的臉蛋上,使她整張臉看起來像是蒙上了一層熒光般動人。塗著口紅的嘴唇也變得更加妖艷動人,隨著姨媽心理活動的起伏抿了起來,看起來更加的嬌小誘人。
姨媽嘴上說著不想許願,結果這一閉眼半天竟沒有再睜開,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現在可以吹了吧”
良久,姨媽才許完願睜開眼睛望著我,詢問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好了,可以吹了”
“哈~呼~”
話音剛落姨媽便一口將燃起的蠟燭全部吹滅,然後一根根的將其從蛋糕上拔出扔進垃圾桶里。
“對了,姨媽,你剛剛許的是什麼願啊?”
我好奇道。
“我希望你以後都能像這幾天一樣老老實實的,每天認真學習,尊長愛幼,不要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想讓以前我們之間的事徹底過去,永遠不要再被提及,我想……”
“哎呀,行了行了,姨媽你這願望說的我心塞,你就不能說點讓我高興的嗎?”
我趕緊打斷姨媽的話,說的願望都是和我有關的,搞得我想起接下來的計劃心中滿滿的負罪感。
“到底是你過生日還是我過生日?我許願望還要關心你高不高興是吧?”
姨媽把臉一板,不悅道。
“好好好,你過生日,今天你是老大,先吃蛋糕吧”
我就此把話題打住,今天主要是讓姨媽開心的,我可懶得和她爭論這些,反正她許願歸許願,什麼事該做不該做全掌握在我手裡。
“來,請老壽星切蛋糕”
我拿起刀和盤子遞到姨媽面前。
“陸小浩你想死是吧,你才老,老小鬼一個”
姨媽惡狠狠的說道,一刀插在蛋糕上,瞪著我,手握著塑料做的刀具如切肉般來回鋸動起來。因為客廳的燈光本來就偏暗,姨媽現在的表情看的我瘮得慌。
“來,你的蛋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姨媽切了一大塊蛋糕遞給我。
“姨媽,你這切的也太大了……”
“你不吃就算了,今晚就看著我吃吧”
說著姨媽端著盤子就要收回去,我連忙起身將其搶了過來:
“我吃,我吃啊,姨媽切給我的蛋糕我怎麼能不吃呢?”
我拿著叉子分了一大塊蛋糕放入口中吃了起來,蛋糕撐的嘴巴都鼓鼓的,嘴巴周圍也都是蹭上去的奶油。
“你就不知道慢點吃啊”
我粗獷的吃相讓姨媽很是嫌棄,她拿著刀子如同切了一小片蛋糕放在盤裡。如同切牛排一樣將其分割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拿起叉子一塊一塊的插著吃了起來,動作比起我要優雅多了。
“哈~唔~”
我又含了一大塊蛋糕,包在嘴裡咀嚼著,眼睛卻一直在觀察身旁的姨媽。姨媽還是穿著那鐵打不變的深黑色教師制服,厚實的衣領從她的肩膀兩側延伸而下,邊緣處正好搭在她胸口兩邊挺碩的玉乳上,然後再肚子靠上的位置重疊。兩顆大大的黑色紐扣被姨媽的豐胸撐的死死的,但依然盡忠職守的保護著主人的嬌軀不被人所窺視。
外套下面是一件高領的毛絨襯衫,看起來非常緊緻,但又彈性極好,包裹著姨媽的酥乳向外凸起,沒有破壞其圓潤飽滿的外型。
姨媽坐在沙發上,由於腿型有些修長所以她只好將穿著棉拖鞋的雙腳分至兩側。然後絲潤的大腿緊緊的夾在一起,更深處的風光被裙子給遮擋,不給人留有任何遐想的空間。但是這樣反而讓我覺得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朦朧美,這種模模糊糊,近在眼前卻又無法馬上得到的感覺更是讓我口乾舌燥。
“嗯?你老看著我幹嘛?”
姨媽看著我如同豺狼般眼神微微起身往沙發旁邊挪了挪,一臉戒備的盯著我。
“唉呀,姨媽,好歹我今天給你過了個生日,你這麼戒備我幹嘛?我又不是外人”
看到姨媽的反應我頗為不爽,自己好心好意的給她過生日她還戒備我,雖然我確實一直在打她的鬼主意。
“哼,你啥想法我清楚得很,我勸你成績出來前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那成績出來后呢!”
我抓住姨媽話語中的漏洞一臉期盼的望著姨媽:
“成績出來后是不是就可以……”
“做夢!陸小浩,成績出來后你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的,懂嗎?這次進步了下次必須的保持,要不然以後天天送你到任課老師那去補習”
“啊,這獎勵沒有了就算了,這以後還得保持,姨媽,學習很累的”
我苦著臉埋怨道。
“累也不行,你要知道你來我這是幹嘛的,你不緊要尊重我,還得尊重你自己,知道了嗎?……”
好好的一個生日變成了姨媽對我的說教現場,她講什麼我也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成耳旁風了,一邊點頭說是是是,一邊在那自顧自的吃著手中的蛋糕。而姨媽說了半天發現我還是無動於衷,便不理我了,在那氣呼呼的吃著蛋糕上的水果。
“姨媽”
我冷不丁道。
“幹嘛?”
“我這些天老實不老實?”
面對我的訊問姨媽轉過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老實……又有點不老實,有點猥瑣的想法藏在你腦子裡拔不出來”
“那要是我老實的話你喜不喜歡我呢?”
我睜著大眼睛問道,像一個尋求長輩讚賞的孩子一樣。
“你要像這麼老老實實的話我肯定喜歡,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喜歡”
姨媽說完還不忘補上這麼一句,生怕又被我抓了漏洞。
“好吧……”
我低著頭默默的吃著蛋糕,心中的那點心思可沒因為姨媽的幾句話而放棄。
“好了,不早了,吃完就回房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呢”
我和姨媽兩個人依然無法將蛋糕全部吃完,還剩下一大半被其原來的盒子蓋上放在茶几上等著明天有時間再吃點。
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后姨媽起身伸了個懶腰,叮囑我早點睡覺,然後便朝卧室走去。
“姨媽,等一下!”
姨媽剛進卧室我從後面將其喊住。她轉過身一手扶著門框,身子前傾將門口擋住,不給我溜進去的機會。
“幹嘛?”
“我這有買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收下吧”
我將一個禮物盒送給姨媽。
“這是什麼?”
姨媽從我手中拿起禮盒,一邊觀察一邊詢問我。
“給你買的衣服啦,花了不少錢呢,姨媽明天一定要穿上哦”
“什麼衣服?”
望著這小小的盒子夢雪琴突然有種預感,感覺這裡面裝的一定不是什麼正常東西。
“絲襪”
……
空氣在這瞬間凝固住了。
“陸小浩!你要死是吧,什麼東西都敢送?趕緊拿走!”
說著姨媽就把禮盒往我懷裡推。
“姨媽,送絲襪怎麼了,我媽媽當初生日我還給她送過不少呢,你嫌棄啥啊?”
“那也不行,你……”
“姨媽,你就收下,然後明天穿上,我保證以後都像這幾天一樣老老實實的,成績也越來越好”
我舉起手向姨媽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
“嗯嗯”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吧,你今後還要繼續保持,懂嗎?”
“知道了,我先回屋睡覺去了”
說著我就轉過身往卧室走去,生怕姨媽中途反悔。走到一半姨媽卻從身後叫住了我:
“等一下!”
“怎麼了?姨媽?”
望著我疑惑的眼神姨媽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個……小浩,今天謝謝你給我過生日,姨媽不是討厭你,只要你不再那樣,姨媽會和喜歡你表哥一樣喜歡你的……”
“姨媽,相信我,我會做的比表哥還要好的,我在這會比他帶給你更多的快樂的”
著我頭也不回的走進屋中將房門一關。
“希望你能如此……”
姨媽顯然沒有聽懂我的言外之意,她盯著我禁閉的屋門看了一會,無奈的嘆個口氣,隨後也將門給關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