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聊心說要不要說一下,火車晚點的事兒,這樣一會兒好扯謊一點兒,於是又播了一次。
過了一會兒有人接了,忽然又掛掉了……我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有點奇怪,了嗎?我剛剛沒說什麼呀,她生什麼氣呢? 那邊的廠長還在繼續,我又無聊連播了幾次。
沒有人接,家裡應該沒人了,我嘆了口氣掛掉了。
我接著廠長的帶領下到處看了一圈。
************點左右,在火車站等車。
老媽跟我打電話,“中午去買東西,這個地方你小姑也很熟的,林茜本來也說要跟我們一起的,最後她回去拿包。
你們家那邊堵車,她就沒來了。
說想在有收家務,順便給我們準備晚飯。
我們就自己出去買東西去了。
誰想到晚上回來,這娃子就病了,躺在床上半天都叫不應,好像是得了重感冒,這要是懷了寶寶了可就危險了,最好去查一下。
最後加了句,我覺得你家客廳里怎麼有點兒怪味,跟魚腥味一樣,上午還沒有發現……我本來準備幫你拖一下的。
又怕火車趕不上……”第18章、視頻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了。
媽媽跟我打電話之後。
我就跟林茜打過幾次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的卧室離電話比較遠。
不管她是真的病了還是“別的原因”睡熟了,都不會被電話鈴聲叫醒的。
我把頭貼在冰冷的車窗玻璃上,能看見窗外不斷閃過的黑影,彷彿火車穿越時空到了惡魔橫行的魔幻時代……我盡量讓自己不多想,想多了有什麼作用?如果有事發生,不管我願不願意,都已經發生過了。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我向在老鷹抓小雞遊戲中失敗的母雞。
我已經儘可能的努力了,我甚至不再向以前那生氣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平靜是不是重傷之後的暫時失去痛感,或是巨大的絕望之前的一絲無所謂,說不清楚。
我甚至想,就算髮生了什麼也無所謂了,只希望她只是把他當玩物,而不會對他有什麼別的……我似乎在這種不斷出現的事件中變得越來越沒有底限了……,已經是土一點半跟我預計的回家時間差不多。
我步伐沉重的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回到家中。
家裡靜悄悄的。
我沒有去卧室看林茜……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絲抗拒。
我直接拿著相機進了書房。
先上網看一些亂七八雜的東西,沒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卻不想停下來去看相機里的視頻,一直到凌晨兩三點……睡意,相機擺在我的桌子上,金屬的外殼有一種冷漠的美……相機好像它也在看我,不管想不想面對有些事兒總是要面對的……口氣最終把他拿起來……於藏在花里,鏡頭邊上一直有一技小花看上去倒有幾分古怪的畫意。
相機的鏡頭好像是我的分身,它在替我過我不在家的那段時間的生活。
然後再讓我無能為力的重新溫習那段時光。
拍到的內容很長,從中午12點半開始就在拍。
我一直向前進,看著媽媽、小姑還有林茜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出去。
然後大廳一片空曠,很長時間什麼都沒有。
我向前跳,然後看到有人,再倒回去看,看到人開門進來,是林茜……經是凌晨四點多鐘了,是天亮前最冷的一段時間…我明顯感到了冷,身體有些發抖。
我還是很期待著事情不向我想的那樣,林茜真的向她說的那樣是病了……的林茜是一個人回來的,她穿著中午出門時的那件灰色的淑女裹臀長衫,腿上穿著銀灰色的打底褲,腳上穿著鵝黃色的百褶高跟靴。
她把門打開,然後又出去了,一切都很正常我的心卻更緊張,我不知道接著要出現什麼……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情色片什麼的,看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什麼內容,而是一個我完全未知的現實記錄片……我希望別看到任何我不想看的東西,我的心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這種寧靜讓我難受……了土分鐘,林茜又回來了,站在門口。
她穿了高根靴身體顯得更加修長,站在門邊非常有女人味。
看她的樣子應該在指示著什麼人往家裡搬東西。
我知道媽媽跟小姑最多只是買了一些衣服跟畫妝品而已這樣子的東西不可能會需要工人送回家的,那麼抱東西上來的會是誰……我的心似乎在往下沉……時間忽然變慢了,有一個人慢慢的抱著一堆東西進來…因為門太窄,人是背著門進來的,林茜笑著向一隻喜鵲一樣跳到一邊讓開路。
林茜跳開的樣子很女人,很美麗。
而我的心卻在痛,因為雖然那個進來的人雖是背對著門的,但是那不到一米五的身高跟皺巴巴的縮水小西裝絕對是楊桃無疑……我多次看到過他穿著這件西裝騎著自行車出外王活……抱著的那些東西顯然不算重,只是比較多,土幾個盒子抱在身上不是很好看而已。
我知道林茜很不喜歡破壞自己的形象,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心想,“為什麼非要找楊桃子來王這種事?”楊桃子從那一堆盒子後面露出的禿頭一伸一縮的進來,就向是一隻畸形的烏龜……著似乎嬌嗔的跟他說話,那是我最熟悉的表情,只是她對面的是楊桃子。
這個表情同時肯定了我上次在陽台上看到她向樓下笑的時候,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是楊桃子無疑。
我從未見過她對別的男人是這種態度。
對別的男人她的外表似乎總是有一層冰,而現在她跟楊桃子之間的冰層似乎被某種我不理解的力量溶化了……楊桃子也跟著一起笑,兩個好像非常的熟悉。
而我在咬牙。
小男人幫忙把東西放到一邊的地上,有時也會故意的出錯討林茜笑。
那拙劣的技巧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沒什麼好笑的,而林茜卻不時的發出笑聲,有時甚至為了怕自己的笑破壞形像所以很女人的把手放在嘴上……我恨的咬牙,我忽然覺得女人那張臉上的表情是那麼下賤,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麼愛笑。
楊桃子似乎變得自信了一些,我發現他一直偷偷的打量著林茜。
我只能咬牙冷冷的看著一切,我希望他們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事情會到這裡為止。
就像一個普通人跟另一個鄰居幫忙一樣……我希望是這樣……蹲在地上幫忙放東西,他兩腿叉開蹲在那兒向一隻小蟾蜍。
接著,那個站在一邊向天使一樣美麗的女人似乎從小男人蹲著的樣子里發現了什麼,她臉上忽然一紅,接著她突然作了一件讓我的心幾乎超負合的事……她忽然伸出她穿著鵝黃色花邊褶皺高跟靴的腳,用腳尖踢了一下那個楊桃子的褲襠。
楊桃子本來蹲在地上,這一腳把他點倒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沖女人拙劣搞怪的笑。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片的粉紅……在滴血……這時的視頻似乎完全是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而我向一個插不上嘴的電燈泡,看著兩個人無聲的交流。
我知道這個下午,他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事的可能被比連著中三次六合彩的可能還要少了……笑非笑的撇了一下嘴,我讀不懂她那神秘的表情。
但是接著的事我不用猜也能理解了……她轉身忽然走到門口伸手用她那纖細雪白的指尖點了一下大廳的鐵門,那優雅的一指彷彿插在我的心裡,鐵門慢慢的向門框靠攏,我彷彿絕境中人絕望的看著唯一的出口正在慢慢的將要合上,門無聲的撞上門框上,咔嚓一聲合上了……想起了一首歌的名字《絕望的生魚片》,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要命的時候,而我完全無能為力,這是發生在過去的事,我能指望的只是過去的那個我當時作了可以拯救一切的事,我的心裡在嘶喊,我記得我打過電話的,我的電話不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嗎?為什麼我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過來……我記得應該就是這個時候,我記得我當時打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最後有人接我還嚇了一跳,那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但是電話一直都沒有響……身對著地上向個畸形的小怪物一樣的楊桃子,她抬著下巴,似乎很挑戰的看著她,那個畸形小男人,卻只是傻笑著,有些緊張的擺弄手裡的東西不敢抬頭。
如果沒有看過她們上一次的視頻,我也許猜不出來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要讓這個女人用這種表情來對這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