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人將她們一行領入庭院,文卿與夫人來到主人面前問好送禮。
“榮夫人,您來了。”王夫人與另一行夫人交談問好罷,見榮夫人並著兩位姑娘、兩位婢子前來,歡喜上前抓住她的手。往來客套了兩句,便將視線留在一旁的文卿與謝錦玉身上。
謝錦玉對今日自己的打扮很是自信,問了一聲“王夫人好”,像等待誇獎的開屏孔雀一般笑著。文卿亦頷首微笑,不張不弛地溫婉亦復如是:“王夫人好。”
姑娘家出嫁與否,很好辨別。王夫人將視線從謝錦玉身上移到文卿身上,“這位就是您的兒媳吧,真是好一副俏模樣,”她壓低聲音,“這都一年多了,你們也該要孩子了,你婆婆為了這事兒可愁壞了呢。”
文卿尷尬低眉,訕訕應了聲是。
榮夫人轉移話題,“怎麼不見您的兒媳?”
“嗐,我家那位身子太弱,大夫說見不得風,屋裡養病呢。”言罷,點上身後一位總管打扮的男人,將她幾人領到位置上坐了。
尚未開宴,府上人來人往太多,文卿指頭擰著裙子,焦慮不安地出神,聽一旁夫人對謝錦玉道:“都說你這一身太過張揚,人家的喜宴,你穿得如此興師動眾,多少有失體統。”
謝錦玉低下頭嘟囔,“可是這麼穿真的很好看嘛……”
夫人無可奈何地戳了她一指頭,“你啊……”
文卿緊並雙腿,面色泛起紅暈,坐在夫人身旁,並未言語。
她太清楚夫人的心思。要說榮卿心中沒有丁點男女之情,謝錦玉大概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願意正眼善待的女子,夫人寵溺她,也是將榮家未來的子嗣寄托在她的身上的意思。
文卿不是一個會爭搶的人,她是家中獨女,生活也從未教她如何爭搶,夫人既然如此打算,她也只好配合。
這時,榮大人與榮卿也到了。只是男人與女眷是分開坐的,碰不到一起,謝錦玉遙遙與榮卿揮手,便沒了下文。
而文卿此時全然無心在意這些。她益發意識到她的身體正難以阻擋地發熱。
距離上次正好過去十六個時辰,起初她以為這只是她的錯覺,但那種愈演愈烈的躁動與濕意是不會騙人的。她的腿心黏糊糊一片,教人無比難堪。
文卿攥緊裙子極盡忍耐,生怕被人看出異樣。
“誒誒誒!宋姐姐,你看!”原本坐在夫人身邊的謝錦玉慌張地來到她的身邊,一個勁戳她腰窩,“哎呀,快看啊!”
文卿懨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個道士打扮的女人跟隨某人進入庭院。
人群中,她們猝不及防地對上目光。
她的眼神帶著笑意,卻讓人感到那是晦暗得無以復加的深淵。
文卿周身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想起她說:“若被我發現嫂嫂不聽話,我只好換更大一些的,到時要是不小心破了嫂嫂的身,可休要怪我。”
謝錦玉小聲惻惻道:“她竟然跟著九公主一同過來,這二小姐還真是不一般。”
榮夫人臉色難看地緊擰著眉端盞喝下半杯。謝錦玉見狀,只好住口,訕訕回到位置。另一側的榮卿亦是臉色驟變。
文卿魂不守舍地避開視線,強狀鎮定地端盞喝茶,手卻不住發抖、發涼。
儘管她的身體正剋制不住想要落荒而逃,尤其當y毒再次發作的時候,但她知道她此時最安全便是緊緊留在夫人身邊。
這廂九公主察覺了鶴生的出神,與主人問好罷,她問:“怎麼?碰到認識的人了?”
一行人按位置落座,鶴生笑得一臉愉悅,“是啊,小白兔出巢了。”
“你這個代稱真噁心。”
鶴生微笑,“最沒資格說我噁心的便是九公主。”
她與九公主是因為那方面的癖好相熟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玩男人,玩面首,而自己玩女人,玩嫂子。
隨意應付了一刻鐘,文卿始終膽戰心驚地不敢抬頭,身體亦似慾火焚身一般,燥熱不堪。
一旁謝錦玉見她雙眼迷離,額上冷汗直冒,雙手抖得連筷子也握不住,擔憂問:“宋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么?”
“沒有……我沒事……”
一小廝見狀上前,“這位夫人若身體不舒服,請移步廂房休息。”
“不用……”
“既然不舒服便先回去吧。”夫人道,“勞煩小哥將家媳送回車上。”
既然夫人發話,文卿也不好推脫。
輾轉了一會兒工夫,文卿被送到車上。她雙眸發虛,身體已經將到臨界點,也沒看清緣故,便手腳並用往上爬,鑽入車倉,撕扯著自己的衣襟散熱。
難受,太難受……
身體里好像空出了一個大洞,讓她想要用什麼東西填滿自己。
讓她想要……痛苦也好,快樂也好,都想要……
她挺了挺身,腰肢難耐扭動,面色潮紅,神色痛苦地向後仰去,呻吟著,手指將自己纖白的脖頸抓住一道道紅痕。
不夠,她想要獲得更多的刺激。
可是這麼一絲微不足道的刺激卻讓她的身體更加饑渴。
這讓她感到無以復加的難堪,從小到大,家中教導她要遵女訓,守貞潔,謹記三從四德,然而此刻她卻被這y毒比到如此淫亂的地步。
她崩潰而委屈地流淚,雙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用力地掐住,一面將頭去撞車壁。她沒辦法給自己快樂,只能給予自己痛苦,越多越好,最好能讓自己暈過去,這樣就不用被這種y毒所控制了。
正當她混亂之際,一隻手抓住了她。
她被攬進一個帶有陌生香氣的懷抱。
是西院的那種香氣。
“嫂嫂又不聽話了。”那人聲線清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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