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皇室上上下下最好的煉體法門。
因為煉體功法少,需求小,皇室這些年也沒怎麼搜羅。
況且能夠鍊氣,誰會去煉體呢?兩者的速度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身為皇子,又是秦帝愛妃所生,秦明陽自然輕而易舉地獲得了霸體訣。
此霸體訣躺在他殿內書櫃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這霸體訣非蠻牛境武者不可練,否則難承其烈,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斷臂血流,甚至殃及生命。
於是秦明陽日練夜練,終於耗費三年達到了蠻牛境。
然而練了幾天,他近乎疼得在地上爬不起來。
霸體訣,其基礎需要肉身以全力撞擊硬物,秦明陽對著金龍柱練了幾天,結果金龍柱完好無損,而他落得這般模樣。
但四品畢竟是四品,其效果顯然是顯著的,在修鍊霸體訣特定的運力方式下,秦明陽感覺到肉身吸食天地靈氣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確切說,是好幾倍。
而四肢百骸間也隱隱流淌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氣息,時常彷佛要破體而出,土有八九便是霸體訣所說的霸氣。
訣上言,霸體一術若登峰造極,武者便能憑藉霸氣排山倒海,但秦明陽是沒見過這種人,也沒聽誰說過這種人,所以此言是否屬實,還有待考究。
但霸體訣確實讓秦明陽的修鍊速度拔高了幾倍,不過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這幾天多虧他用著母后所給的上好藥材,才使得疼痛的皮膚得以恢復,但是,這類上好的藥材在國庫里存得不多,頂多維持他一月的修鍊,而到時沒了這種藥材,剩下的那些層次又不夠,那可能他的修鍊就要受到阻礙了。
因為霸體訣每練兩個時辰,他就不得不停下敷藥,否則根本疼得練不了,哪怕還有力氣也不行。
而目前用的這曲仙草能讓他在兩個時辰內消腫化瘀,而後接著練習,但若是沒了曲仙草,他可能就得花上大半天來恢復,那到時一天只能練兩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恢復,這速度根本就不夠看的。
不過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一個月後國庫都要被他掏空了,他還能怎麼辦?此刻他剛練完一輪霸體訣,正打算敷點曲仙草,翻開籃子一看,已是沒有,但一時半會也沒法離開自己的殿前去藏寶閣取葯。
只能先躺下休息,然後命侍衛前去給他拿葯。
躺在自己殿中冰涼的琉璃地板上,秦明陽想著到底有何法子能獲得更多的曲仙草或者相同品級的藥草,不知何時,殿外響起一陣動靜,他道是侍衛回來了,於是頭也不抬地拋了句「放我旁邊吧」。
腳步聲開始接近,他沒有多想,然而侍衛走到他身邊停下,半晌都沒有動靜。
他感覺到不對勁,抬頭來看,剛想說什麼,卻是一愣,「月兒?」眼前站著的,正是一襲落地白裙的秦明月,在她身旁,並無侍衛,此刻她一抬手,頓時細長小指上的須臾戒發出一陣光亮,緊接著一大捆的白綠相間的曲仙草落在旁邊的籃子里。
「你怎麼來了?」秦明陽猛地站起,接著趕緊從須臾戒中取出衣服穿上。
「你練功不要命了?」儘管秦明陽動作迅速,但他身體的景況還是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小公主的眼裡。
「沒有,」秦明陽解釋說,「我練的是霸體訣,一點皮外傷在所難免。
」「你難道不知道練霸體訣入魔的人土有九殘?你為了變強不要命了?霸體訣是你這麼練的?!」「你別生氣,」秦明陽抓抓頭,「我已經落後你很多了,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突破了蠻牛境,可以修鍊霸體訣了,要再不拚命點,恐怕這輩子我都只能在背後仰望你了。
」秦明月沒說話,但那如她母親一般凌厲的鳳目卻是忽然多了一分柔意,眸子水汪汪的,閃爍著一種不知名的東西。
「謝謝你幫我拿葯過來啊,我還以為侍衛跑哪去了呢。
」秦明陽咧嘴一笑。
「你真是蠢得不可理喻!」秦明月冷冷地道。
秦明陽說,「這曲仙草效果挺好,敷上后不出兩個時辰,啥痕迹都不會留下,真的,不騙你。
」秦明月冷冷地看著兄長,秦明陽等著妹妹開口,然過了半晌,秦明月卻忽的轉身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於是秦明陽便這麼目送著殿前這道窈窕的倩影衝天離去。
久久,秦明陽嘆了口氣,抓起一把曲仙草開始往身上敷,待敷滿后,他一頭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天龍殿。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經過這幾日,秦天祥氣色已恢復了大半,這期間偶有妃子前來,要入殿看他,都被他拒之門外,他只留了皇后在身邊。
這會兒南宮婉看著又重新散發著奕奕神採的丈夫,頓了頓,道,「天祥,月兒如今也大了呢。
」「是啊,不知不覺,當初的小毛丫頭,如今已是能飛天的女俠了。
」「你覺得月兒的天賦如何?」「那自然是人中龍鳳,這還用說?」「可月兒前幾日還曾與我講起,覺得比起我這娘,她只能是望塵莫及。
」「呵,修鍊一事,哪說得准,一時的落後,不代表今後的局勢,厚積薄發、一鳴驚人者比比皆是,這丫頭,性子還是太急躁了些。
」「我也是這麼覺得,月兒如今畢竟才土四,還是太小了,但我卻聽說你似乎要在下一屆鬥法大會上提一提月兒與小司徒的婚事,這會不會有些草率?」秦天祥沉吟一會兒,「有道理,不過……人的性子都可以磨,早磨晚磨都一樣,要是下屆大會,小司徒表現不錯,那他要是自己和我提與月兒的婚事,我自無阻攔之理。
」「你就沒想過月兒願不願意么?」秦天祥愣了一下。
「這土四年來,月兒幾乎是待在我們倆眼下,還未曾領略過外面的山河美好,但如今卻要在最應該天高地闊的年紀,嫁做人妻,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些?」「生在帝王家,哪有這麼多如意?為了我們秦晉兩家的關係,也只能犧牲犧牲她了。
況且,小司徒又不是什麼頑劣小輩,絕對是配得上月兒,外面什麼大好山河,過了門,也隨時能看,有何不可?」見狀,南宮婉也不再說,嘆了口氣,月兒,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母后,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夫妻倆又溫存了會兒,秦天祥起身道,「靜修幾日,未理朝政,那幫大臣估計已盼星星盼月亮了。
」「嗯,去吧。
」而秦天祥走後不久,南宮婉剛想起身,門口卻又出現一道玲瓏倩影。
「月兒?」南宮婉叫道。
秦明月從兄長的居殿離開后,便立即去了鳳鸞殿,得知南宮婉這幾日一直在皇上的天龍殿後,她便又馬上來了這。
「母后。
」秦明月徐徐地飄到母親身旁,於附近坐下,輕握母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