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聽她軟綿綿嬌聲說話,口鼻間滿溢著她如蘭花般香氣,頓時忘了疼痛的耳朵,笑嘻嘻說道:“接招!”屁股挺動,大肉棒卯了起來。
雙兒被他挑動了情慾,緊緊摟住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她最是心愛的這個男子,用他的巨棒在小肉洞里橫衝直撞。
床上兩人慾火儘管來得快,濃情蜜意弄得極度銷魂,雲雨一番過後那熊熊慾火也便去了。
又抱著相互親吻片刻,雙兒推開他身,輕聲道:“天亮了,相公!再不起床真要教旁人笑話了。
” 韋小寶懶洋洋應道:“你也知道,這幾天來,那些什麼總督、巡撫老是來纏著老子,成天盡說些馬屁話,夜晚那群王八蛋還要找老子去喝酒吃飯。
煩也煩死了!” 雙兒溫言道:“相公的公事我從來不會過問也不敢過問,但我知道相公天生俠義本性,是從來不會相信那些馬屁話的。
而且吉人天相,將來也一定是富貴榮華。
” 韋小寶聽她這麼一講,坐了起來,笑道:“咳!將來韋小寶當了一等公侯,我明媒正娶的好老婆好雙兒就是侯爵夫人了!” 雙兒聽他是還想當韃子大官,紅著臉嗔道:“你胡說些什麼呀!快起來了,我幫你梳洗著衣。
” 待得雙兒輕輕巧巧替他梳洗更衣妥當,欽差大人托起她下巴,昵笑道:“前幾天老公吩咐你買回來那套舊衣,將它扯破幾個地方…”想起昔日的穿著,臉一紅,續道:“也不必破得太難看…可以弄點油膩、污穢…你老公今晚用得著。
” 雙兒只聽得莫名其妙,但知他今晚要穿那破衣必有非尋常之用途,輕笑道:“扯破幾個地方,又不必破得太難看…可以弄點油膩、污穢…,這檔子事可難辦了…相公去罷,我試試弄著看!” 康熙以欽差之名派他來此地建造忠烈祠,原本就有放他假期衣錦榮歸,讓他大玩特玩的意思。
這一天,依舊是些地方官及當地富商大戶排滿晉見時程。
雖然煩得要命,賄禮賂物倒也收得不少。
他今晚打定主意,定得悄悄回去麗春院探望媽媽。
和那班官員富商喝酒吃飯勉強聽幾個老歌妓唱了兩三曲,賞了她們銀兩,便告辭回行轅。
要雙兒替他更換一身污穢油膩的衣物帽子,臉孔手上也塗了層灰泥。
到得麗春院外,從邊門溜了進去。
韋小寶躡足進了母親的薄板房,只見房內設施老舊許多。
自己的東西好象都沒變,那張小床依舊擺在房角,一件青竹布長衫褶得整齊,置於床頭。
床下一雙自己的舊鞋,破破爛爛了,母親也捨不得扔棄。
韋小寶坐在小床上輕撫著漿洗得乾乾淨淨的被褥。
這做妓女的女人顯然還在等他兒子回來,天天在盼望著,將那被褥洗得乾乾淨淨的,等著。
韋小寶見房裡無人,知道母親在陪客。
看了自己的小床、舊鞋、衣物。
「心頭微有歉意:“媽是在等我回來。
他媽的,老子在北京快活,沒差人送錢給媽,實在記心不好。
”橫躺在床上,等母親回來。
」(1001km註:以上「」內之文字,一字未更抄自鹿鼎記第三十九回。
) 在床上躺了片刻,聽到隔壁老鴇、龜奴打罵著小妓女,吵鬧聲雜成一團。
心裡著實甚煩,暗道:“趕緊尋了媽媽敘話、送了錢才是正事!”便起身偷偷溜到「甘露廳」外。
這座廳設施豪華,專用來接待豪客富商。
韋小寶悄聲潛於廳角的鏤花窗下,湊眼往內瞧去,韋春芳果然在裡面陪著客人喝酒。
但聽得那客人的聲音,嬌嬌嫩嫩像極阿珂,心中怦然大跳一下,忙又歪頭斜眼仔細瞧去,那客人果是阿珂。
另一個酒客正是那鄭克塽。
韋小寶在窗外窺了一陣子,聽她兩人談話好似阿珂欲假公濟私,堂而皇之將自己殺了,越聽越是滿腹的疑雲、滿肚子的怒火。
那一夜在柳州城,師姐弟兩人飯店裡幾度纏綿。
他要趕阿珂回鄭克塽身邊,阿珂死都不肯還痛罵鄭克塽是小王八蛋。
最後事情說清楚了,他還教阿珂如何如何回姓鄭的小王八蛋身邊,又如何迷惑這姓鄭的小王八蛋。
(1001km註:此事敬請詳見“鹿鼎記-俏丫頭雙兒(5)柳州城韋小寶大破阿珂一節”) 豈料今夜偷窺之下,好象阿珂這死老婆腳踩兩條船似的。
韋小寶暗暗罵道:“辣塊媽媽!你老爹李自成,被稱為天下頭號反賊,也不是沒道理的!” 心中嘴裡正將阿珂及鄭克塽兩人十八代祖宗輪番罵得起勁,有人從後頭抓了他辮子,又一把扭住他耳朵。
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一句出自此人之口卻聽來渾身舒服的低低喝罵:“小王八蛋,跟我來!”,韋小寶一聽毫不吭聲,便只乖乖的被那人扯進了韋春芳房內。
他長久以來處於皇宮裡面,所接觸者除了康熙之外,儘是達官要人。
那養成之氣質架勢早非當年麗春妓院之韋小寶可比。
現下雖然一身污穢油膩臉上塗灰,但還是隱隱透著貴人氣息。
只在韋春芳的慈母眼裡心中,寶貝兒子永遠就是那付賊兮兮可愛模樣。
如何瞧得出來,她這寶貝兒子,當今身份已遠非昔日可比! 母子兩人自小相依為命,驟然一別數年。
儘管母子都是低賤之人,那慈母孺子之情深卻不輸給官宦富豪人家。
母子兩人言詞之間毫無修飾,直來直往簡單至極,甚為感人。
(1001km註:原文這段對話甚感人,但也頗占篇幅,故不抄錄進來,敬請見諒。
) 韋小寶今晚回來此地的目的,只是和母親見面送些錢,最好的打算,是能尋個機會接了母親出去。
豈料會撞上了阿珂!這一下子便亂了所有的計劃。
韋春芳正抽抽涕涕,又疼又愛嘰嘰哇哇罵著這個突然又跑回來的寶貝兒子。
「外邊龜奴叫道:“春芳,客人叫你,快去!”」 這姓韋的小王八蛋見母親走了,單眼貼著薄板縫朝隔房瞧去,見隔房依舊無一人影,迅即奔至隔房,盜了老鴇那瓶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的「迷春酒」,正要回房,見櫃中還擺得一把酒壺,揭開壺蓋卻是空壺一隻。
當下將那滿滿一瓶「迷春酒」盡數傾入酒壺之內,一壺一瓶提了就走。
匆匆回至房中,將空瓶、酒壺,兩兩皆藏於自己的小被窩中。
過了不久,韋春芳滿臉脂粉,雙手持著一把酒壺,扭腰走進房內,笑嘻嘻道:“老娘知你這小王八蛋口渴,給你送酒來了。
這是客人的酒,只准喝兩口不能多喝。
”將壺遞與他,反身覽鏡補妝去了。
韋小寶提起他娘那壺酒,故意“咕嚕咕嚕”灌了兩大口,隨即藏入被窩裡換了那壺「迷春酒」出來。
韋春芳聽他“咕嚕咕嚕”大口喝酒,又搔首弄姿覽鏡照了半響,方始回身笑罵道:“小王八蛋,是哪個死人頭教你喝酒喝成這等鬼樣子的!” 韋小寶輕笑道:“肚子餓著才這般大口喝酒呢!”將酒壺遞給她。
那些酒壺若不細看,卻是各個長相看來一模一樣。
韋春芳接了那壺「迷春酒」,絲毫未察覺,笑道:“小饞鬼,你好好在這兒躺著,老娘這就去弄些吃的來!”轉身出門去了。
果如所料,那壺「迷春酒」也迷翻了「甘露廳」的鄭、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