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滿心歡喜,點頭應好。
那柳州城是原木集散大地,市區熱鬧非常。
雙兒著了一身勁裝。
倆人逛了半天,來到一個算命攤子。
雙兒見那算命的老兒,長相酷似徐天川,看了有趣,便拉住韋小寶,坐在椅子上。
算命的老兒問他,拆字?面相、手紋仰取名或問宦途、商運?皆準確無論,鐵口直斷。
韋小寶伸出左掌,微笑道:“你就看看我的婚姻罷。
” 那老兒詳視了他的面相,微微一笑,扶著他手,低頭看去。
好一會兒,抬頭看著雙兒,問道:“姑娘和這位相公是何關係?” 韋小寶正要開口,雙兒搶著道:“我是咱家相公的護身小丫頭。
你有話儘管說。
” 那老兒“哦!”了一聲,眼露疑色,看著韋小寶。
韋小寶不知雙兒打甚麼鬼主意,跟著說道:“你有話儘管說,她是我身邊的丫頭。
” 那老兒這才笑道:“公子大富大貴,將來妻兒滿堂。
” 撫著韋小寶掌心接道:“不過卻隱隱透著一樁異相。
” 夫妻倆人同聲問道:“甚麼異相?” 那老兒搖頭道:“公子懷抱眾妻,卻無一妾,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真教人想不通,老漢也弄不明白。
” 雙兒一旁祇聽得,倆只小白齒咬著下唇,一顆心亂鬨哄。
韋小寶給了錢,倆人離開那算命攤子。
低聲道:“那算命老頭子胡說八道,妳可別當真。
將來就是甚麼「懷抱眾妻」的,我也祇愛好雙兒一個人,要和雙兒兒孫滿堂。
” 雙兒含羞道:“相公那些官場朋友,個個三妻四妾。
相公官位比他們大,別說三妻四妾,甚至五妻六妾,也是應該有的。
” 轉眼瞧著韋小寶,柔聲說道:“不管如何,相公要怎麼做,我總是贊同相公的。
” 韋小寶心裡委實感動,笑道:“我長得矮小不好看,出身又不是挺好,如何娶得五妻六妾?”想起阿珂那一付瞧不起人的驕傲樣子,心中又氣又忿。
越發覺得身旁的雙兒,遠比她美麗溫柔。
倆人又逛了幾家金銀玉寶、服飾商店。
韋小寶眼界甚高,見識亦多,祇購得倆件玉飾,幾件新衣。
其它回京再買。
倒是上好木箱,購了六隻。
便雇車運回住處。
第二天,這眾人忙著辦喜事,倆個正主兒卻反閑著沒事幹。
到了晚上,準新娘在打坐,靜練內功。
韋小寶已悶了一整天,便想溜到柳州大街,暗中再為準新娘買件金釵。
告知了師父,把行蹤交待了那徐天川,便出門而去。
買妥金釵,出了店家,行沒多久,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走在前面。
那人身著淺綠勁裝,是個女子。
身材凸凹有致,極是好看,卻是失魂落魄,肩后斜背劍鞘也不見長劍,施施而行。
仔細再看,吃了一驚,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阿珂。
韋小寶不知她遭遇了何事,對這位凶霸霸的師姊,祇敢保持個四、五步的距離,不近不遠,綴著她。
阿珂像似毫無目的走著,又行不遠,腳步逐漸散亂。
韋小寶跟在她後面,見她一個踉蹌便要跌倒,趕緊急步上前扶了她。
一股酒味撲鼻傳來。
韋小寶和雙兒倆情相悅,對她實在不再迷戀,甚且有些反感。
但這阿珂委實麗質天生,韋小寶扶了她,轉頭一看。
阿珂雙頰艷紅,大眼雖然緊閉,卻仍極是美艷。
心頭不禁怦怦一陣亂跳。
扶著一個醉酒姑娘,又不知她發生了何事,明日自己且要當新郎倌,若是帶她回去,不被師父打斷倆腿才怪。
韋小寶急得滿頭大汗,腦筋一轉,就近尋了一家客店,扶著阿珂也不理會門口店小二招呼,直走到櫃檯前面。
掏出幾天前贏來的一隻小金元寶,“啪”的一聲,蹬在櫃檯上,橫眉豎眼,大聲道:“快給老子尋一間最上等客房!老子師姊弟今夜倒霉,碰上百名賊人圍攻,需要清靜地方療傷!” 那掌柜嚇了一跳,聽他在「百名賊人圍攻」之下,還能全身而退,又擺出一臉狠相。
差點沒嚇昏。
見元寶閃閃發光,好不誘人,趕緊擠出一個笑容,奸笑道:“有!有!馬上來!馬上來!客倌先請坐,喝杯茶。
”一手便想去摸那那隻金元寶。
豈知韋小寶又取出一把匕首,大聲喝道:“且慢!”寒光閃動,那隻金元寶一分為二,匕首悄然無聲,如切豆腐般,連櫃木都斫進了寸余,那掌柜五指差點便斷在當場,嚇得一臉蒼白。
韋小寶便如拿筷叉丸子般,用那匕首一把叉起半隻元寶。
冷笑道:“你細心好好招呼老子師姊弟倆人,這半隻元寶便是你的,否則…哼!哼!” 那客房大是大,依韋小寶這等貴人看來,可並不怎麼上等,卻是很乾凈,又有浴房。
進了房間,才聞得阿珂一身酒味,已經爛醉不醒。
韋小寶輕輕拔了她靴子把她放在床上,剛噓了一口大氣。
阿珂動了一下,叫道:“鄭公子…鄭公子…不可無禮…你……”韋小寶大吃一驚,凝目看去,阿珂閉著眼睛,顯在說夢話。
她聲音又轉大:“爹!爹!你不能賣了我!我…我……”叫聲哀怨,逐漸低去。
韋小寶見過那李自成,知道那反賊天性奸詐無情,要出賣女兒確有可能。
聽她囈語又看她在街上一付失魂落魄模樣,八成是那李自成和鄭克塽勾結在一塊。
那反賊為了自身利益,把女兒「賣」給鄭克塽了。
想起她父女一班人,言而無信,毫無情義。
不禁恨得倆眼冒火,牙齒髮癢。
緊閂了房門,倆下子便脫光衣服,一躍上床,跪在阿珂身旁。
他志在奪了阿珂的貞操,把這個看不起他的女孩,破了功,看她還驕傲不驕傲?! 輕輕褪了她褲子。
阿珂微微一動,“嗯!嗯!”了倆聲,又繼續睡去。
韋小寶屏息不敢再動,割了幾條被單,把她四肢張開,綁在床柱上。
韋小寶顫抖著手,掀起她衣服下襬. 燭光下,阿珂雪白美妙的下體見得分明。
一雙毫無瑕疵,修長潔白的玉腿,大大分開。
從小腹直至腳指,竟然一片晶白,好似白玉琢成的美人裸雕。
腿根分處,阿珂陰阜高高隆起,玉門微開。
和雙兒的寶穴,竟是難分高下。
韋小寶看得氣粗舌燥,趴身在那張開的倆條玉腿間,施了手指、唇舌。
玩起阿珂美妙的下體。
阿珂甫從狼口逃出。
韋小寶諸多推測,確是十中八九。
且說那李自成,雖然年齡已七十好幾。
表面一付「剃渡為僧,大徹大悟」模樣,實則心中一股梟雄邪氣,總是盤踞不散。
見那鄭克塽一付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樣子,又垂涎阿珂美色。
竟想利用女兒,晉身鄭朝。
先謀國師之位,再掌他軍權,剷除“台灣三虎”,控制台灣。
這一夜,三人闢室盛宴喝酒。
阿珂不勝酒力,吐了又吐,趴於桌上。
那倆人喝得起勁,喝到後來,竟然一個稱呼對方岳父大人,一個頻頻自稱屬下。
阿珂雖然酒醉迷糊,他倆人如何計劃、如何密謀,暗中卻都聽得明白,聽得手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