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雖然魯莽,但對自己忠心耿耿,慕容龍也是有意回護,溫言道:「好好乾,本宮已命葉護法設法給你治傷——他媽的,沒雞巴還算男人嗎?」 霍狂焰五內俱沸,啞著嗓子道:「多謝宮主……」 慕容龍拍拍他的肩,「去吧。
」 「等一下!」 霍狂焰愕然回頭,只見玫瑰仙子勉力撐起身體,說道:「我有事想問問霍長老。
」 霍狂焰看了慕容龍一眼,見宮主微微點頭,便大步踏前,拱手道:「少夫人。
」 肉棒雖未完全進入,但紫玫菊肛已被重創,她一手憑欄,一手挽著足踝,屈膝而坐,忍痛問道:「白沙派可是湘西楚連雄的白沙派?」 「楚連雄兩月前已經退位,由徒弟何小芸繼任。
」 「白沙派的人來洛陽何事?」 「宮主有令,命屬下將火堂管轄女奴擇優送至洛陽。
白沙派正是為此而來。
」 少夫人眼光幽幽閃動,就在霍狂焰以為已經問完時,少夫人低聲道:「沮渠明蘭也來了嗎?」 ************ 沮渠明蘭到洛陽已經一個月了。
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至今也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那天父親的頭顱被一個紅衣大漢一腳踩碎;然後母親身下突然爆起一團血霧;還有哥哥…… 哥哥被人按在地上,一條手臂奇怪地扭曲著,同時扭曲的還有那張英俊的面孔…… 還有疼痛。
那個紅衣人一下就弄傷了自己。
她哭喊著回過頭去,卻看到哥哥眼裡一滴滴流著鮮紅的血…… 每次想到哥哥當時的神情,她都會從夢中嚇醒,然後再也無法入眠。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紅衣人叫「霍爺」——無論哪個男人,都要叫「爺」,不知道姓名的,就叫「大爺」——這是主人教她的。
主人讓她做一些很奇怪的動作——明蘭年紀雖小,但也知道那些動作很不好,而且很噁心。
但她不敢反抗。
後來還用針扎她,扎了之後,她的胸部就變得很大。
然後就是男人,各種各樣,連續不斷的男人。
明蘭抱著膝蓋,瑟縮著蜷在床角。
爸爸、媽媽都死了,哥哥呢——記憶中最後一幕,是哥哥滿臉血淚地倒在地上。
沒有人告訴她,最愛的哥哥後來是怎麼樣了。
房門忽然推開,明蘭立刻換上主人教她的笑容,跪直身體,柔聲道:「大……」 她沒有叫出「大爺」,因為進門的是一個少女,而且是一個熟悉的少女。
--------------------------------------------------------------------------------77 「明蘭!」少女叫了一聲。
女孩臉上還掛著媚笑,唇角卻顫抖著彎了下來,「紫玫姐姐……」 紫玫快步上前,仔細打量著明蘭。
明蘭筆直跪在榻上,兩手交疊放在身前,粉嫩的身體仍像一個孩子,但稚氣未褪的臉上卻掛著用來取悅男人的媚笑。
明蘭眼圈慢慢發紅,假如自己還有親人的話,那就是這個很可能成為自己嫂嫂的紫玫姐姐了。
正想撲到姐姐懷中痛哭一番,門外人影閃動,又有人走了進來。
吃盡苦頭的女孩立即跪直,不敢稍動。
進來的是一個男子,他與哥哥一樣的身長玉立,眉目似乎還要英挺幾分。
他懷中抱著一個華服女子,那女子身上珠環翠繞,但無論什麼么的鮮衣美飾,也無法遮掩她的明艷和與生俱來的華貴之氣。
「蕭阿姨……」明蘭認識這位好心腸的阿姨,她聽到人們都稱她是「百花觀音」。
蕭阿姨還和以前一樣光采照人,眉目間隱約的哀愁,更像閱盡苦難的觀音菩薩一樣有種悲憫之色。
可現在,百花觀音卻軟綿綿偎依在一個陌生男人懷中。
明蘭驚疑不定,不明白蕭阿姨為什麼像孩子一般被人抱在懷裡,而且毫不掙扎…… 「看了一路,娘也累了吧。
躺下休息一會兒……滾!」慕容龍朝跪在榻上的明蘭冷喝一聲。
明蘭連忙起身避讓。
兩臂一動,紫玫頓時驚呼失聲,「明蘭,你的……怎麼……」 稚嫩的胸前赫然是一對沉甸甸的肥乳,比兩個月前花蕾的胸脯大了數倍。
雖然只如蕭佛奴乳房大小,但放在十四歲的小女孩身上卻顯得分外觸目。
明蘭身體微微一動,圓乳立刻搖搖擺擺划著圈子,掀起一陣乳波。
她不得不託著兩乳,勉力挪到床側,又待跪下。
紫玫拉住她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她們給你用了什麼葯嗎?」 由於乳房增長過快,輕輕一碰就會痛楚。
明蘭紅著臉垂下頭,托著乳房道:「主人說賤奴的奶子太小,大爺們會不高興……就給賤奴扎針……」有慕容龍這個陌生人在場,明蘭只能這樣謹小慎微的說。
慕容龍把母親放在榻上,斜眼看看明蘭的雙乳,眼光霍然一跳,接著轉到紫玫胸前,嘴角隱隱露出一絲笑意。
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扭著腰走入房內,跪在慕容龍面前嗲聲嗲氣地說:「奴婢何小芸叩見宮主。
」 慕容龍對她的巴結毫不理睬,只拿著一柄玉柄摺扇輕輕搖著,一手拿著絲巾,擦去母親額上的香汗。
何小芸滿臉笑容,又轉身道:「奴婢叩見少夫人。
」 在明蘭眼裡,主人一向是至高無上,對她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沒想到也只是個奴婢——她剛才是叫「少夫人」?紫玫姐姐嫁人了?哥哥呢?沮渠明蘭不知所措地看著紫玫。
「小婊子!沒一點禮數,還不快跪下!」何小芸說著伸手就去擰明蘭。
「滾!」紫玫一聲低喝。
何小芸悄悄看了宮主一眼,見主子臉上沒一絲表情,只好換上笑臉,退到一旁。
「我哥哥呢?」 「……還活著。
」 明蘭望著紫玫,雖然不敢說,眼裡卻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乞求紫玫姐姐能帶她離開苦海。
紫玫看出了她的乞求,但她更明白——所有自己要求留在身邊的親人都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
明蘭失望地垂下頭,眼睛停在紫玫腰間的小弩上。
紫玫執意要見明蘭,但此時卻不知說什麼好,房間里一片沉默,悶熱的空氣重重壓在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紫玫再無法忍受這種沉重的氣氛,扭頭離開房間。
「我哥哥……」明蘭說了半句,便難過地痛哭起來。
哥哥當初對紫玫姐姐那麼好,可她現在竟然嫁了人,不管哥哥的下落,甚至根本不理自己。
************ 紫玫聽出明蘭的埋怨,但又無法解釋,心下又酸又苦,柔腸百轉間不由淚盈於睫。
她遠遠避開那個的房間,俯在欄杆上,手裡緊緊捏著那支小弩。
香月樓幾乎佔據了整個玉雞坊,正中五層高的巍峨樓台原本是廣陽幫的總部,如今張燈結綵,粉飾一新,處處脂香粉濃,賓客如雲,儼然是春意融融的銷魂之所。
紫玫怔怔看著腳下高挑的飛檐。
這個臟骯的香月樓儘是木製,一把火就能燒得乾乾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