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陽光熾熱如火,黑色的大理石曬得滾燙。
林香遠靜靜伏在蒸騰的空氣中,白嫩如脂的肉體彷佛隨時都會融化。
玉體上儘是斑斑血跡,遍布青腫。
香軟的乳房懸在身下,看不到她腹下的傷勢。
乳尖的傷口與移植的皮膚緊緊生在一起,剝殼的雞蛋般渾圓光潤,掩蓋了乳暈下絲絲縷縷淺白色的筋絡,彷佛從未生過乳頭般,沒有一絲移植的痕迹。
紫玫恨得咬牙切齒,在慕容龍面前還要裝出乖巧柔順的模樣,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別說罵人,若不是內功盡失,還要動手行兇。
罵了一句,心裡略微痛快一點。
她扶起嫂嫂,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嫂嫂,你再忍幾天,我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裡。
」 無盡的痛苦已經麻木了她的感覺,林香遠虛弱的喘息著,良久發出一聲嘆息般的呻吟,充滿哀婉和痛楚。
貌美如花的嫂嫂、英姿勃發的二師姐,名揚江湖的寒月刀,如今卻落得雙目失明,性器被盡數切除,狗一般栓在室外任人淫辱……紫玫心痛得像被無數手掌生生撕裂,碎成一片一片。
她摟著嫂嫂,久久沒有說話。
雲朵巨大的陰影在群峰間悠然飛渡,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山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紫玫傻傻望著遠處飄揚的大旗,一時間恍惚起來。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知道自己一離開,馬上就有人來折磨嫂嫂,但還有母親、大師姐、三師姐都需要她來照顧。
沉甸甸的責任壓在柔弱的肩膀上,一種侵入骨髓的疲憊突然侵入心底,還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孩頓時覺得渾身發軟,只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覺。
也許明天醒來,自己還在飄梅峰的白雪中,正和師姐挑選一枝最漂亮的梅花來裝點小小的庵堂……--------------------------------------------------------------------------------48 剛入夜,紫玫便拉住慕容龍,笑盈盈道:「哥哥,你別忘了,昨天答應我去看風奴的。
」 慕容龍正準備詢問屠懷沉邀請賓客之事,但見妹妹軟語相求,便把正事往後放放。
何況他也想見見風晚華與巨犬同居兩天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
赤裸的玉體彷佛凋謝的白花瓣,靜靜伏在室角。
風晚華斷臂伸在體前,玉手從腹下伸到兩腿間,緊緊捂著秘處。
粉嫩的玉背布滿爪痕,尤其是肩上幾道深深的傷口,香肌翻卷,鮮血淋漓。
「你騙人!」紫玫尖叫一聲,朝慕容龍手背上咬去。
「誰騙你了!」慕容龍厲喝道:「我說過不會咬,肯定就不會咬。
抓傷是她自己不老實!乖乖這葯抹上!還有這個,給風婊子喂下。
」 紫玫抓起藥瓶藥丸狠狠扔到甬道盡頭。
慕容龍臉一沉,伸手關上石門。
紫玫一聲不響地閃身鑽到室內,臉上帶著與師姐同生共死的決然。
「呯」的一聲,慕容龍把石門關上,心道嚇嚇這丫頭也好。
但他終究不放心,悄悄趴在門上傾聽室內的動靜。
過了片刻,慕容龍估計差不多了,便拉開房門。
只見紫玫昂首坐在地上,俏臉上一股大義凜然的神色。
慕容龍氣得笑了起來,這次不光把門關緊,還把機括也統統扳上再扳下來,又掏出鑰匙光光啷啷弄出一片聲響,裝做把門鎖緊的樣子。
以慕容龍的功力,隔著厚厚的石門,室內的動靜也能鉅細無遺的盡收耳中。
他聽出風晚華還在昏迷,那幾隻巨犬大概是剛射過精,正懶洋洋兜著圈子。
紫玫倒也沉得住氣,半天也不吭一聲。
慕容龍聽著一頭巨犬朝紫玫走去,心頭慢慢揪起,不知道鶯奴剛才餵過它們沒有…… 突然室內響起一陣細微的嗚咽,慕容龍連忙推門而入。
只見紫玫扁著小嘴,「嗚嗚」哭泣,一頭皮毛油亮的黑犬正伸出鮮紅的長舌,在她嬌嫩的玉臉上來回舔弄。
小姑娘直直坐在地上,兩手背在身後,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慕容龍哈哈笑道:「乖乖跟我出來吧。
」 紫玫臉上掛滿圓圓的淚珠,哭道:「哥哥,我求求你了,別讓她一個人在這裡……裡面好黑……」 「一個人?那讓紀婊子來陪她吧。
」 紫玫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慕容龍冷哼一聲,「風婊子不住這兒,就只能回去讓人隨便操了——你看怎麼辦。
」 紫玫看著師姐肩上的傷痕,又想起石室排成長隊的男人,委實難以選擇。
慕容龍引誘道:「只要你給她擦上藥,再喂上幾粒葯。
我保證這些狗不會咬她,也不會再抓她。
」 紫玫揚起臉,認真地說:「你保證嗎?」 慕容龍點點頭。
紫玫一咬牙,站了起來。
只要這些兇惡的大狗不碰她,師姐肯定選擇這間黑屋,也不願回去任人蹂躪。
重新擦完葯,紫玫把藥丸放到師姐嘴裡,餵了些水讓她喝下去,小聲道:「大師姐,別怕,吃了葯它們就不會碰你了……」 風晚華仍然昏迷不醒,對師妹的話充耳不聞。
紫玫沒有看到,她緊緊摀住下體的手指間,沾滿了白色的黏液。
************ 「這是什麼?」慕容紫玫現在對藥物特別敏感,看到白氏姐妹在母親身上塗抹東西,立即衝進來厲聲問道。
姐妹倆連忙停手,白玉鸝輕聲說:「這是宮主的吩咐。
每天用茉莉花油摻香粉給夫人按摩……」 紫玫將信將疑,拿起玉瓶聞了聞。
入鼻芬芳香甜,確實是花中提煉的精油。
這些日子她怕母親長久靜卧不動,肌肉萎縮,每天都一邊與母親聊天,一邊幫她按摩,現在有玉鶯玉鸝幫忙,倒替自己分擔了義務。
紫玫歉意地說:「咱們一起來吧。
」 擦過茉莉花油,蕭佛奴肌膚愈加晶瑩奪目,玉蘭般芳香馥郁。
整個身體彷佛巧奪天工的驚世之作,華美動人。
自從知道母親懷孕之後,紫玫對她的腹部時時留意,但葉行南說現在還不足月數,外表看不出來。
她小心地輕輕按摩光潔如玉的小腹,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母親。
但怎麼開口呢?難道說:「娘,哥哥把你的肚子弄大了?」天啊,這個孽種算什麼身份呢?算是弟弟還是侄子?算來算去,都是多餘的一個……一個……一個什麼東西呢? 紫玫怎麼算也算不出來,只好先放到一邊。
她挖空心思地找些話題來說,比如今天天氣好熱;葉老頭白鬍子又多一根,眼看就活不長了……胡扯八道逗母親開心。
蕭佛奴嫣然一笑,美艷的臉龐宛如奇花初綻,流光溢彩令人魂銷魄散。
紫玫一下看呆了,半晌才道:「娘,你好漂亮……」 「娘已經老了。
玫兒,你長得跟娘年輕時候一模一樣……但你比娘能幹得多……」蕭佛奴說著嘴唇顫抖起來。
紫玫連忙岔開話題,哄母親睡覺。
幫百花觀音擦完身子,紫玫叫住正要離開的白氏姐妹,「小鶯小鸝,那混蛋的刀是不是還帶在身上?」 白玉鶯垂下頭,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