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狂焰見雪峰神尼硬擋破空雷竟然手指完好無損,不禁大吃一驚,愣了一下才施出漫天花雨的手法,一舉打出十二枚破空雷。
這片刻遲疑,使雪峰神尼揀了條性命。
她右手震得麻痹,三根手指經脈受創,無法動作,體內更是氣血翻騰。
她勉強用左手拔出長劍,揮手刺在柱上。
十二枚破空雷同時炸開,巨柱轟然而斷。
龐大的神殿內亮起一團刺目的火光,爆炸聲震耳欲聾,巨大的氣流旋風般掃過,整座神殿都為之搖撼。
按照原訂計劃,神殿各處所埋的火藥也將同時引爆,慕容龍和霍狂焰潛入聖宮躲避,把神尼炸個屍骨無存,與大殿一同灰飛煙滅。
但神尼來得太快,殿內布置未當,因此除了中間一根巨柱被炸斷之外,神殿的結構安然無恙。
慕容龍舉袖抵擋紛飛的石屑,大殿餘波未止,他便握住日月鉤飛身掠往爆炸中心。
濃煙散開,幾片潔白的碎衣被燒成飛灰,輕飄飄在空中飛舞;那柄長劍還在斷柱上輕輕顫抖,雪峰神尼卻彷佛化為灰燼般蹤影皆無。
************ 王名澤在山裡轉了半日,又回到當初走過的山溪旁。
此時日薄西山,但四月天長,離天黑還遠,王名澤卻道:「姑娘,天黑的看不清,不如宿一晚,明天接著趕路?」 林香遠渾身香汗淋漓,用來裹腳的衣襟早已破碎不堪,纖足傷痕纍纍,尤其是股間的傷處,一邁步便霍霍作痛。
她精疲力盡的點了點頭,摸索著坐到一棵樹下,扯好衣服,盤膝調息。
開始重新修行的艱難歷程。
王名澤屏住呼吸,用一根小樹枝輕輕挑開衣襟,朝少婦腹下看去。
股間潔白的僧袍破了一個大洞,碎衣邊緣沾滿泥土血跡,髒亂不堪。
衣下隱隱露出雪白的腿根和一抹紅腫的嫩肉。
他壯起膽子撥開破洞,柔美的花瓣漸漸綻現,彷佛一片紅蓮從腹下伸伸尖尖一角。
頂端的花蒂旁邊被刺出兩個小孔,一根纖細而堅固的鐵鏈從中穿出,隨著少婦的吐納微微顫動。
王名澤嚙著牙看了半天,始終只能看到秘處一角,於是從草叢中摸了只甲蟲,彈到她腹下。
林香遠一驚,連忙一手抓緊長劍,一手探到秘處。
待摸出是只甲蟲,她玉指一捻,恨恨將甲蟲捏碎。
突然之間心底泛起一股又酸又澀的痛楚,她抽泣著擦凈指尖,仔細拉好衣襟。
王名澤眉飛色舞,心裡狂笑不已,什麼武林女俠寒月刀,還不是讓老子隨便戲弄的瞎婊子。
忽然一隻老鼠從身邊竄過,他也真有幾分功夫,出手如電,一把將老鼠抓在手中,然後慢慢朝林香遠秘處塞去。
一團溫熱的活物突然在腹下掙紮起來,林香遠大驚失色。
她伸手一抓,居然是只毛茸茸的老鼠鑽到胯間,頓時又是噁心又是恐懼,慌忙撕手扔開,站起身不住喘息。
喘息片刻,林香遠慢慢平靜下來,她拿起長劍,摸索著朝流水處走去。
王名澤差點兒笑破肚皮,眼見林香遠要「趁夜色」去溪里洗澡,連忙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
溪水彷佛溫暖的手掌,還帶著陽光的熱度。
林香遠試探著走到水中,酸痛污濁的身體被清澈的流水慢慢包圍,彷佛有種蝕骨的溫柔,她不由長長出了口氣,放鬆下來。
淡黃色的陽光金屑般浮在水面上,順流而下,少婦側身坐在溪中,渾身沐浴著金燦燦的光輝。
她弓下腰肢,玉手探入蜂蜜般黏稠的流水,接在香軟白嫩的纖足上。
動作優雅而又細膩,充滿女性魅力。
王名澤色心大動,也跟著潛到水中,伸出鼻子在粉嫩的柔頸后深深一吸,琢磨著怎麼玩弄這個失明的美婦。
正思索間,忽然腹下一涼,王名澤愕然低頭,發現腰腹中赫然多出一截雪亮的劍鋒。
若不是那隻突然出現的老鼠,林香遠也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當時驚魂未定,日間諸般蹊蹺之事一一湧上心頭,她恍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戲弄了。
但她武功被廢,若是硬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此若無其事地走到溪中詐做洗浴,趁他挨到身後時陡然一劍刺出。
一擊得手,林香遠立刻閃身躲避。
但她虧在目不見物,王名澤大叫一聲,抬掌打在林香遠肩后。
林香遠應手拋跌,嬌軀重重摔在岸邊,濺起一片水花。
昏迷前,她隱約聽到空中遠遠傳來一聲爆響。
--------------------------------------------------------------------------------42 慕容紫玫被神殿傳來的劇烈爆炸聲驚醒,她連忙跑到洞口聽了半晌,可什麼都沒聽到,只好悻悻然回到石宮。
大廳正中的太極圖上,擺放著陰宮主與公牛交合的艷屍,每次從她身邊走過,彷佛都能聽到屍體淡淡的呼吸。
紫玫把臉扭到一旁,匆匆走過,紀眉嫵的傷勢好了許多。
碧綠色的藥膏像是被嫩肉完全吸收般,沒有留下一絲痕迹,下體紫黑色的淤血已經散開,但花瓣依然腫脹如故,紅艷艷充滿血色,像是一張豐滿的嘴唇。
「紀師姐,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紀眉嫵獃獃看著室頂,半晌輕輕搖了搖頭,眼角閃亮的淚珠隨之滑落,沒有說話。
紫玫算算時間,雖然不到三個時辰,但現在藥膏已經化盡,多抹些也無妨。
於是拿出葉行南所制的藥物,細細給師姐塗上,口裡安慰道:「師姐,別著急。
師父已經來救我們了。
等傷治好,咱們也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 紀眉嫵凄然一笑,姣麗的臉上露出虛脫般的悲涼,緩緩閉上眼睛。
************ 雪峰神尼趁霍狂焰略一發怔的時機,真氣以閃電般速度的流轉,硬生生將前掠之勢改為後躍,掠往神殿大門。
在破空雷爆炸前的一剎那,倚仗自己蓋世神功避過了殺身之禍,但背部經脈也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傷。
覓地休養一個時辰之後,修鍊至第七層的鳳凰寶典威力盡顯,傷勢已好了大半。
真氣緩緩散至三輪七脈,雪峰神尼吐氣收功,凝目沉思。
數十年來,她周遊天下無往不利,此番四闖魔宮竟然三次負傷,星月湖的強勁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以一己之力對付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只能一點點消耗對方實力,最後再給予其致命一擊。
事不宜遲,雪峰神尼倏然起身,從樹上躍下。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升起一顆流星,在昏黃的天際爆開。
雪峰神尼心下一動,立刻朝流星升起處掠去。
在山中急行二十餘里之後,眼前出現一條兩丈寬窄的小溪。
清澈的溪水蜿蜒流過,匯入里許外的星月湖。
周圍巨木參天,藤蔓蒙羅,如詩如畫。
一個男子仰面倒在溪中,一柄利劍斜斜從腹下刺入,劍鍔之下僅露出寸許青鋒。
他兩眼突起,充滿愕然之色,顯然已死多時。
溪畔伏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子,秀髮散在石上,腰身以下浸在水中。
破碎的白衣浮在水面上不住漂蕩,正是神尼自己的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