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紫玫 - 第126節

武鳳別院的房門形同虛設,無論任何人任何時候,只要想來就可以以一文錢的代價走進這扇門。
因此紫玫進門先看到的,就是那口大缸。
缸內堆滿銅錢,數量難計。
室內掛著一幅厚厚的布廉,黑沉沉廉間突兀地翹著一隻雪臀,光溜溜又圓又大,宛如銀盆。
股間盛開的肉花翻出足有兩手大小,紅嘟嘟一片。
剝掉包皮的肉芽像一根鮮紅的手指,挺然而立。
隨著沉重的呼吸,肉花微微翕合,嫩肉間幾縷透明液體,微晃著黏乎乎拖在臀下,越垂越長。
饒是紫玫早有準備,看到只剩性器在外,連娼妓也不如的師父,也不禁心頭刺痛。
鼻間一酸,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她連忙抓了把銅錢,低聲道:「這麼多,幹什麼用的?」藉此掩飾自己的失態。
一展眼,一張發黃的紙張落入眼廉。
告示邊角已然破碎卷折,但字跡仍然清晰可辨——「賤人雪峰,為奴神教,凡我幫眾,一文一操。
」 紫玫手一松,銅錢叮叮噹噹掉在缸內。
清脆的金屬聲響徹斗室,那朵肉花一陣收縮,吐出一股清亮的淫水。
紫玫小心翼翼地掀開布廉,頓時花容失色。
入目是一個佔據半個身體的肉球,渾圓白嫩,比懷孕五月的紫玫還大了兩倍有餘。
細嫩的皮膚被撐得爆裂般薄薄一層,幾乎能看到子宮內物體的蠕動。
僅僅五個月,胎兒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大。
完全出於直覺,紫玫感覺到,那個正在師父體內生長的物體絕非人類,而是一個吸取血肉精華的異物。
她壓下慌亂的心緒,探頭朝內看去。
一瞬間,紫玫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躺在廉后的女子柔頸側在一旁,如雲的秀髮遮住了面孔。
記憶里,師父永遠都是頭戴尼帽,清清爽爽的樣子。
若不是肩頭已經長在肉中的彎鉤,紫玫真以為這是個陌生的女人。
撩開秀髮,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長出一頭青絲的雪峰神尼,看上去像一個美貌的成熟女人,清冷的面容也柔和了許多。
她雙目緊閉,顯然正在昏睡。
皎若冰霜的臉色變得微黃,胸前傲人的肥乳與小腹比起來尺寸也不再驚人,彷佛全身的精華都被子宮內的異物吸凈,形容憔悴。
紫玫抬手摀住口鼻,拚命止住悲聲。
師父在睡夢裡聽到銅錢的聲音,身體就自發做好準備。
這五個月的日日夜夜,她究竟受過多少凌辱…… 葉行南蒼聲道:「少夫人不必難過。
老夫未曾用藥,師太神智一直是清楚的。
身體雖然受些苦楚,但分娩后便可恢復如初。
」 說話間,神尼的小腹又開始蠕動起來。
那不是正常的胎動,而像是一個球體在裡面不住旋轉,每一次旋轉,都會牽動全身的肌膚。
紫玫伸手欲摸,又害怕地縮了回來。
「什麼東西?」她輕聲問道。
「奪胎花。
」葉行南答道:「吸收女子的功力,有五種方法。
但師太所修內功性質奇異,諸般法門均無計可施。
老夫思索多日,植入奪胎花是痛苦最小的一種,對身體的傷害也最小。
」 「是嗎?」紫玫望著雪峰神尼,輕聲道:「那要多謝葉護法了……」 雪峰神尼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當奪胎花植入體內時,她怎麼也想不到,那顆指尖大小的種子會在五個月內瘋狂生長近千倍。
靠精液生長的妖花,佔據了神聖的子宮,無時無刻不在搾取著她的血肉和真元。
即使是睡夢中,冷汗還不住流出。
失去水分的皮膚如同凋零的花瓣,漸漸枯萎。
假如她知道兩天之後就會解脫,會不會在夢中笑出來呢?還是寧願連自己的生命也一併解脫……--------------------------------------------------------------------------------102 「……土堂十七,共計一百三十六個幫會;小者百餘人,大者四千餘人,共計五萬二千四百三十人;教中直屬幫眾新增一千四百零七人,共計二千七百人,在島內的有八百六十人。
」屠懷沉說完退到一邊。
「在周國境內的只有二十七個幫會,未免太少。
」慕容龍道:「下令,不拘五堂所定方位,一併東進。
」 四鎮覆滅后,五行門便接管了遍布天下的附屬幫會。
終南以東原本是木堂勢力範圍,以金堂實力之強也無緣染指。
此時宮主一言而定,木堂長老靈玉也毫無異議。
接下來,眾人開始籌劃如何挑選幫眾組建部曲,以及運送兵馬,收攏錢糧等事。
決斷中,慕容龍不期然想到,龍城之行,最大的收穫也許是信心。
而不像以前,僅僅是野心和仇恨。
************ 夜色已深,紫玫卻毫無睡意。
她解開衣服,靜靜凝視自己的小腹。
柔美的腰肢臃腫變形,腹部隆起一個圓潤的弧線,看不到的下體,總是有種濕濕的感覺。
自從那日逃跑失敗之後,煞費苦心與慕容龍維持的微妙情愫遭到徹底破壞。
慕容龍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愛護有加,無論人前人後都是冷然相向。
甚至在交合中也不再顧及她的感受,只是一味挺弄,發泄完後起身便走,完全把她當成個洩慾的工具,再沒有絲毫的溫存和愛意。
紫玫輕輕撫摸著小腹,苦澀地想到,自己若不是他親妹妹,能幫他生養他想要的白痴後代,也許早就像師父師姐一樣,被扔出去讓人折磨到死吧……之所以還能留在這裡,維持基本的體面和尊嚴,都是因為你這個孽種…… 紫玫對著腹內的孩子喃喃說道:「生下來,你就會是個白痴。
娘還要給你生幾個白痴妹妹,讓你們豬狗一樣生下白痴的子女……是不是很可怕呢?」 她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娘真想殺了你呢……或者你就死在娘肚子里,趁早到別人家轉世托生。
姓什麼都好,只要不再姓這個天殺的慕容!」 說著玫瑰仙子淚流滿面,無聲地慟哭起來。
************ 蕭佛奴也沒有入眠。
五個月不停的奔波,嬌弱的身體早已疲倦不堪,當重新躺在這座冷清的石宮內,她卻有種回到家中的安定感,甚至還有些許溫暖。
若不是還在期待某些事情,可能早就睡著了。
蕭佛奴一生受盡寵愛,就像一株柔弱的細藤,總要依付於高大的樹榦。
當一切掙扎都無法改變命運之後,她便拋開人母的尊嚴,心甘情願獻出自己的肉體和柔情,來換取兒子的愛護,偎依在他懷中,躲避風雨。
錦被又香又暖,美婦像一個懷春的少女,靜悄悄躺在這個讓她受過無盡凌辱的石室內,懷著甜蜜的喜悅,期待著情郎的到來。
石門輕輕推開,蕭佛奴頓時美目一亮。
「娘。
」卻是女兒的聲音。
蕭佛奴俏臉飛紅,像被撞破心事般,一臉羞澀的偏過頭,下意識地咬弄著唇瓣。
「娘,你也睡不著嗎?」雖然宮裡沒有其他人,紫玫還是壓低了聲音。
她輕輕除去鞋襪,小聲道:「女兒和你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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