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曲指一彈,將鋼針硬生生釘入石碑。
然後讓白氏姐妹擦凈兩女身上的血跡。
乍看來母女倆玉體橫陳,毫無異狀。
但片刻后,兩具粉嫩的女體同時泛出細密的血跡。
蕭佛奴獃獃看著自己的小腹。
圓滾滾的肚皮上,一朵碩大的牡丹正在白凈的肌膚間悄然盛開。
優美的花瓣從陰阜上緣一直延伸到胸下,覆蓋了整個小腹。
紫玫沒有朝自己身上看一眼,只冷冷盯著慕容龍。
仙子般的嬌軀上顯出一隻展翼高飛的血色鳳凰。
鳳凰左翼從乳下掠過,翼尖繞到乳房上側,宛如一隻張開的手掌輕輕托住大半隻左乳;右翼略短,翼尖卻徑直伸入堅挺的右乳,一直觸到粉紅的乳暈;鳳頭揚在左脅之下,鳳體橫過小腹,足尖落在紅嫩的花瓣間;長長的尾翎沿著起伏的香肌,從腹股溝穿過,最後消失在右腿外側。
慕容龍久久注視著這隻佔據了大半嬌軀的鳳凰,目中異彩連現。
直到橫溢的鮮血模糊了鳳凰的輪廓,他才直起腰身,此時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聲音發顫地說道:「以慕容氏僅剩的鮮血為祭,祖宗們應該瞑目了吧。
」 說著抬手按在自己肩頭,指尖從右肩到左胯輕輕一劃。
結實的皮膚應指綻裂,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慕容龍戰慄著抱緊紫玫,將彼此的傷口緊緊貼住,讓兄妹倆的鮮血盡情流淌在一起。
但紫玫看著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絲毫感情,如果有,也是憎惡與仇恨。
不知何時,天地間已經暗了下來。
黑沉沉的烏雲遮沒了陽光,空氣中似乎飽含著冰冷的水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忽然間,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緊接著炸雷接連響起。
伴隨著雷聲,慕容龍嚎叫著進入紫玫體內。
暴雨傾盆,狂風大作,受驚的坐騎瘋狂地掙動轡頭,不顧一切地扯到韁繩。
片刻間,白氏姐妹便周身盡濕,兩女站在車旁,誰都不敢到車內避雨。
天地的狂嘯掩蓋了所有的聲音,眼前的一切似乎是一場無聲無息的啞劇。
雪白的毛毯彷佛泥濘中的一片白帆,三具鮮血交流的身體在其中翻滾糾纏,分不清彼此。
猙獰的巨陽偶然一現,旋即又鑽進雪白的身體。
至於是母親還是女兒,是前陰還是後庭,沒有人難夠分清楚。
甚至連慕容龍、連慕容紫玫、連蕭佛奴都無法分清。
大地隱隱震動,無邊的長草盡數在風雨中偃伏。
白毯上滿溢的鮮血混著雨水四下流淌,最後從毛毯邊緣滾落。
作為祭品一滴滴滲入慕容氏祖陵的泥土中。
--------------------------------------------------------------------------------98 黎明時分,三騎四乘離開荒城,馳入茫茫草海。
千里尋寶卻空手而返,這筆意料之內的財富落空,影響了整個復國大計,於是慕容龍祭過祖陵后不等休息立刻便踏上歸程。
此番他輕騎緩從,只與紫玫、靈玉各乘一騎,自己抱著蕭佛奴一路南下。
「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只是為我的兒子著想。
」慕容龍這樣說著,給不宜乘馬的紫玫恢復了三成功力。
化真散被紫玫倒掉之後,所余無幾的葯散都留給了雪峰神尼。
慕容龍、沐聲傳和葉行南三人聯手,給紫玫施下重樓氣鎖,以凝氣和截脈的手法制住她的真氣。
此法以醫理入手,若非深悉其中奧妙,即使身懷絕世武功,也無法解開。
這三成功力只能使紫玫少受些顛簸之苦而已。
金開甲與十餘名幫眾留在龍城,一方面探查四周建立營帳,一方面等待赫連雄等人的到來。
白玉鶯白玉鸝則與乞伏窮隆等人同行。
連這對伺候愛妾的姐妹花也不帶,可見慕容龍確是歸心似箭。
四人曉行夜宿,一路急行。
不過四天時間,他們便馳過來時走了十天的路程,來到當日虐殺唐顏的地方。
慕容龍游目四顧,卻不見那根穿著八極門掌門夫人的木樁。
「宮主!」靈玉一提韁繩,指著遠處的草叢。
草地上豎著一截短短的殘樁,高僅及手,斷口參差不齊,四下木屑紛紛,像被鈍器一點點挑碎一般。
到三分之一處卻突然一折而斷。
擅長追蹤的靈玉閉目凝息,忽然奔到東側挑開長草。
草間扔著另一段七尺長的木樁,斷口與殘樁一般無二,粗逾大腿的樁身遍布血跡。
樁尖三尺左右盡數被乾涸的血跡染成黑色。
草葉間時隱時現的血跡一路朝東灑去。
紫玫悄悄張望,沒看到自己扔下的包裹,心裡略微寬了些。
「這小子先是牙咬,解開穴道后擊斷木樁,帶走唐婊子的屍體。
哼哼,不知道唐婊子屄里捅進三尺長的木樁是怎麼跟兒子說話的。
拔出這樁子也費了不少工夫吧。
」 慕容龍望著無邊的草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好小子,好種!」 龍朔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逃出這荒無人煙的草海?兩人並不把他放在心上,縱然看到草間的血跡也不加理會,逕直打馬南下。
************ 八月二十七,涿郡。
北國秋早,未入九月已是遍山紅葉。
晚風帶著金鐵般的剛厲掃過楓林,紅葉潮水般涌過彎曲的山路。
寂靜的暮色中,一陣馬蹄聲漸行漸近。
當前一騎是個英俊的男子,白晰的皮膚和挺直的鼻樑顯示出鮮卑人的血統。
他懷中抱著一團貂裘,跋涉竟日毫無疲態,神色平靜得有些陰冷。
旁邊一騎遮著面紗,從披風下依稀顯露的窈窕香肩看得出是一個少女。
在旁人眼中,這多半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著急著趕路。
最後一騎卻是個黃冠道人,急馳間大袖飄飄,仙貌岸然。
三人都是騎術過人,即使是崎嶇的山路也縱馬如飛,眨眼便繞過山坳,來到一片空曠的山谷。
道人神色一動,正待開口,當先的年輕男子已經勒住馬匹。
急劇的蹄聲嘎然而止,馬匹原地踏著碎步,在落葉中踩出一陣脆脆的細響。
年輕男子挺直胸膛,緩緩道:「星月湖慕容龍途經此地,不知哪位朋友屈尊來見?」 一聲冷哼從前方傳來,接著一條人影從崖上一躍而下,人在半空,凌厲的刀氣已然及體。
慕容龍右掌一翻,一把捏住刀鋒,冰寒的太一勁一吐即收。
那人如受雷殛,落在地上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慕容龍打量著長刀,淡淡道:「原來是河間定陽刀王德王大俠。
」 山林中人影紛現,擋住去路。
一條大漢排眾而出,朝三人怒目而視。
慕容龍已聽到靈玉的指點,朗聲長笑道:「程堡主從東萊趕到此處,不知有何指教?」 來者正是東萊威遠堡堡主程一鵬,他駢指喊道:「星月湖妖孽!過來受死!」 慕容龍淡淡一笑,「在下是星月湖宮主不假,但杜堡主為何罵在下妖孽?」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嘩然。
「你們星月湖作惡多端,怎麼不是妖孽!」 「少跟他們廢話,讓我砍了他,為孫幫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