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上[百合][ABO] - χγùsℍùщù.ⓒⓒ 二突然

四個月前。
十二月的秦京,銀裝素裹,大雪紛揚。
幾位會員的私人課程結束后,沉寧的時間空閑下來。現在已臨近中午,她便百無聊賴的支在窗邊看飄飛的雪花,想著中午該去吃些什麼。
“沉——寧——姐——!”
可愛而飽含熱情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只見一個女生飛快的跑到沉寧身邊,一把熊抱住了她。
“盈盈,你課程結束了?”沉寧一看是張藍盈,神色便溫柔下來,“怎麼,這麼急急忙忙的來找我?唔我看你呀,是又要抓我去吃什麼滿漢全席了。”
張藍盈一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被你發現啦,沉寧姐。”張藍盈親昵的握著沉寧的手,“旁邊新開了一家東北菜館耶,慶舟上次帶我去吃了那個鍋包肉和大豐收,哇真的超級超級好吃。沉寧姐,今天大雪把路都封了,你回出租屋做菜也不方便,就和我一起去吃嘛。”
女孩子長了一副娃娃臉,眼睛黑亮又水靈,讓人無法忍心拒絕她的邀約。
沉寧本就打算在附近隨便吃些東西,儘管自己大多時候都會吃減脂餐,但偶爾一次的放縱也未嘗不可。
“你呀,整天想著吃這些糖油混合物,到時候腹肌沒了看誰還找你做教練。”沉寧笑著捏了捏張藍盈的臉。
“我吃完這頓就不吃啦姐姐,一定不吃啦!”張藍盈做出一副堅決的樣子,轉頭就笑嘻嘻的挽了沉寧的手,“走吧姐姐。”
兩人便歡快的往樓下走去。
誰知剛要走出俱樂部的門口,沉寧就被叫住了。
“沉寧,是你把我兒子舉報了?!”身形粗碩的曹苑衝過來,氣勢洶洶的對著沉寧說道,“你可真是厲害啊,我兒子不過是找你找的勤了些,你至於把他舉報?現在他被限制叄個月以內不許進入任何健身俱樂部,還被拘留了一天,你說怎麼辦?”
“曹女士,您兒子違反了行業規則,這個處罰只是根據規則處理得到的結果。健身行業,Omega作為私人教練授課,教授對象只能為Omega。您的兒子身為Beta,數次在我為別的會員上課期間以及課後騷擾我,我是忍無可忍才向健身房舉報的,請您理解我,並且好好教育您的兒子。”yùzんáǐщù.ℙ⒲(yuzhaiwu.pw)
沉寧冷靜的看著曹苑,陳述出事實。
“就是,違反規矩就要受罰。”張藍盈也在一旁附和。
“我兒子也沒對你做什麼吧,他不過找你多說些話,你就受不了了?”曹苑粗聲粗氣的斥責著沉寧,忽而又轉了態度,變得語重心長起來,“沉寧,我兒子喜歡你才來找你,這事兒他做的確實有些問題,可我真的是一片好心。你都快叄十歲了,連個男女朋友都沒有,你們這些做健身教練的Omega,哪個不是吃青春飯的?趁早找個人結婚生孩子,後半輩子也好安安穩穩嘛。”
張藍盈聽了這話,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曹女士,我謝謝您的好意。”沉寧的聲音冷下來,牽著張藍盈的手便往外走,“但我無福消受。”
“哎,你們!你們就走了?!我要投訴你們!!”曹苑看著越走越遠的兩個人,氣的直在瓷磚上亂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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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樸的木桌上擺了四道菜,個個色香味俱全。
美食的誘惑衝散了剛剛的鬱結,沉寧很是喜歡這家店做的糖醋裡脊,吃上一口感覺心情都輕鬆了很多。
“姐,我跟你說,你就別理她。”張藍盈嘴裡含著一大塊土豆,說話都不清不楚,“她就是想給自己那個大胖兒子找個老婆,之前還找過我嘞,各種打聽我的消息。後來是我明確跟她說我有男朋友而且談了四年,她才不情願的放棄的。”
“你說,都是Beta,你看她兒子哦,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還沒工作!整天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吃天鵝肉。”張藍盈咽下土豆,說話終於清楚了些,“再看我家慶舟,又溫柔又帥。呔,真是沒有可比性。”
張藍盈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些雜事,沉寧便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儘管這個社會標榜著人人平等,但Omega的身份仍舊有著很多不便。較高頻度的發情期以及在大部分人眼中較為羸弱還易孕的體質,讓Omega的求職之路異常艱難。絕大多數具有危險性的職業幾乎不會考慮Omega,就算是健身這樣的基礎性工作,Omega的數量也少的可憐。星泊俱樂部作為天芙區最大的平價健身俱樂部,Omega教練也僅有叄位。
沉寧和張藍盈就是其中之二。
只能慶幸由於身份原因,社會的很多政策也傾向於保護Omega。Omega在工作中如果受到騷擾,會有專門的部門進行處理,一旦作出處罰,力度也較大。
“姐,關於結婚這事兒,也就只有那些落後的人才天天催著你,這種人就是看上了Omega的生育功能,變著法兒的想讓你給他生孩子。”張藍盈又夾了一大塊排骨肉塞在嘴裡,“這群人又蠢又壞。姐,你可千萬別信了他們的鬼話,和不喜歡的人結婚。”
沉寧點頭,她也是這般認為的,感情這種東西,順其自然,就得日久生情水到渠成才對。
至於目前自己還並沒有什麼喜歡的人——這個就隨緣吧,遇到就遇到,遇不到就單身一輩子,總是比被奇怪的關係束縛著好。
她現下當然怎麼也想不到,僅僅是一個月以後,她就和不喜歡的人結婚了。
“It’s you in my ion.I’m afraid of all the things it bsp; do to me”突然,沉寧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面色一變。
通話頁面上,赫然寫著“沉晉茂”叄個字。
這是自己在外摸爬滾打數年,也從未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的父親。
他的名字塵封在通訊錄里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如今卻破天荒的主動打了過來。
沉寧躊躇了幾秒鐘,還是劃開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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