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只當她是以為自己要再次獸性大發而心生懼意,憶起昨夜的瘋狂,心中一陣愧疚。
槿清轉過頭去,略略平復了一下心情,只覺得體內翻湧著陣陣熱流,她猜測道:想不到這狐妖的元陽這般厲害,修為竟能提升如此之多!
男人的元陽本就能助長修為,更遑論白九霄是早已經飛升成上神的萬年九尾狐,又是初精,再加上這寒玉床錦上添花,自是能大大的提升修為。
這修為的猛然提升,助長了槿清不自量力的心思,她覺得如今的自己收拾這隻小小狐妖簡直不在話下。
白九霄見她醒了,念及昨夜種種,心中一片柔軟,正欲抱她好好溫存溫存,親熱親熱,卻不料槿清轉過身對著他便是一擊,直接命中胸口。
白九霄猝不及防,赤身裸體的自床上被打到了地上,翻滾了一圈。
槿清趁著白九霄愣神兒的功夫拿過那身紅色喜服,匆忙下床,一個轉身那身紅色喜服便化作了鵝黃色裙衫,穿回在了槿清的身上。
被打翻在地的白九霄一臉的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捂著胸口,憤然道:“你這胖娃娃,莫不是屬螳螂的?”
話音未落,就見那已經穿戴整齊的槿清一招接一招朝著他招呼了過來。
槿清招招都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白九霄自是看得出她是奔著取自己性命而來。
也顧不上穿衣,白九霄赤身裸體的與槿清招呼了起來。
雖不明所以,但白九霄依舊捨不得傷槿清一分一毫,力道始終保持著與她打平的地步。
槿清一招接一招,招招被破,越打越氣,怒罵道:“你這歹毒的狐妖,作惡多端,喪盡天良,竟然還敢抵抗!”
白九霄被罵的一頭霧水,昨夜還一臉嬌羞的訴說自己的傾慕之情,今兒一早就翻臉不認人對自己大打出手,這娃娃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不行,必須要問清楚來龍去脈才行!
白九霄多用了幾成力,直接將槿清反手擒住,牢牢的禁錮在自己懷中。
被他擒住的一瞬間,槿清心中便大呼不妙,扭動掙扎了幾下后,轉過頭去怒視著白九霄:“放開我!”
“放開你?”白九霄輕笑:“放開讓你殺了我?”
“……”槿清語塞,身形一頓,停止了掙扎,腦中開始思考起了脫身之法。
見她不再掙扎,白九霄將她摟緊在懷,附耳曖昧道:“你這胖娃娃,真是好生奇怪,昨夜你我如何情濃,怎的睡了一夜便要謀殺親夫?”
槿清聞言,霎時間紅了臉:“什麼親夫,你胡沁什麼?”
“為夫哪裡胡沁?”白九霄氣到失笑:“娘子怕不是忘了,你我昨夜那般情意纏綿的夫妻之實?既有了夫妻之實,又如何算不得親夫?”
“你……”槿清越發語塞,面對白九霄的言辭全然無法反駁。
白九霄將槿清按趴在床,揚起手掌便落在了她的小屁股之上。
饒是隔著衣裙,槿清仍然清晰的感受到了白九霄的怒氣,直打的她臀肉發顫。
“爽過之後便要殺夫,你想做那黑寡婦不成?”言罷,白九霄照著槿清的小屁股便又是一掌。
“啊……”槿清驚呼出聲,清楚的意識到若是白九霄再打下去,她這衣服便又要白穿了。
琉璃般的烏黑眸球靈活的轉了一圈,槿清即刻換上一副可憐的腔調:“我有苦衷,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先放開我,我與你細說便是!”
白九霄尚且不知這娃娃的鬼心思,便輕信了她的話,手上力道一松,便放開了她。
哪成想這手一松,那胖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給了他當胸一擊。
白九霄又是一個猝不及防,向後一仰,重重的跌坐在地,直跌的那跨間的欲根都跟著抖了兩抖。
槿清趁此空當飛身便逃,順便還將白九霄散落在地的衣裳一併順手拿走了。
白九霄起身便想追出去,臨出洞口之前方才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身形一滯,停了下來。
此處雖說是個不毛之地,但也難免不會有精靈亦或是小妖,堂堂九尾狐帝君,若是被這撞見了赤身裸體,顏面何存?
沒了一身衣服對於上神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只是待白九霄重新幻出一身衣裳穿上在身之時,槿清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九霄追了出去,山洞之外陽光明媚,山水相伴著蔓草嫩枝,幾隻鳥兒相協自頭頂啁啾而過,好一派春意盎然之景,卻獨獨尋不到槿清的一絲蹤影。
白九霄一陣氣悶,憤然拂袖回了山洞。
這山洞本是那真狐妖的洞穴,機緣巧合之下卻意外的成了槿清與白九霄的“洞房”。
白九霄一聲嘆,無奈的坐在了床沿之上。
那一床的綾羅錦被略顯凌亂,虧他昨夜還擔心那寒玉床質地堅硬,她會睡的不舒服,特意為她幻出了這床被子,虧他還心心念念要與她情意綿綿,日久天長,虧他尋尋覓覓想了幾百年之久,她竟絲毫不領情還對他大打出手!
白九霄越發氣悶,無論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烏龍誤會,他們之間都是已成好事,這娃娃就這麼跑了,總歸讓他有一種被玩弄之感,怎的那娃娃難不成只是將他當做個兔兒爺一般,用完就扔?
不行!她怎麼可以如此對待於他?白九霄心中憤怒滔天,想他堂堂九尾狐帝,怎麼可以白白被玩弄?他勢必要將這娃娃找到,要她對自己負責任才行!
想到此處,白九霄又泄了氣,這四海八荒,如此浩瀚無垠,他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去哪裡尋她回來負責?
幾百年前那一見,讓他記掛至今,今朝終於得以重逢,她卻對他先是玩弄再是暴打……
白九霄越想越悶,此番前來的目的徹底被拋諸腦後,腦中即有對這前後緣由的不解,但更多的是槿清拿他當兔兒爺來玩弄的氣憤!
遭了!
白九霄倏然眉頭緊皺,那胖娃娃尚且是處子之身便如此淫浪,今朝被他破了身子,嘗到了男女之事的歡愉,食髓知味如何還能忍得住,豈不是要出去勾引旁的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