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果然是守信之人。
第二天,林圖拖著酸痛的身子在市醫院打開工作電腦,徹夜擬好的合作意向書已經如約發送到了她的郵箱。
她把帶來的早飯丟給病床上的凌初后便抄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一旁專心辦公。
凌初看一會兒手裡還熱乎的早飯,又看背對著他的林圖,牙痒痒,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威脅對林圖來說,似乎已經變成了無關痛癢的事情。
林圖認真的將意向書文本逐字的看了一遍。
方所並不是一個慷慨的慈善家。
合同中約定的所有數字對於她而言都不是一個好實現的目標。
可是,他又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針對所有階段性的收益目標,他給出的運轉資金都很充裕。
林圖能透過這份條理清晰的合作意向書感知到他對她,或者說對她所描繪出來的藍圖給予了極大的信任與期待。
她鬆一口氣。
原以為方所這塊硬骨頭會更難啃一些。
凌初見她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完全忘我的敲擊著,有些吃味的在病床上叫她。
“林圖。”
“嗯”
林圖毫無防備的轉頭過去,凌初背後的朝陽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來。
她皺了皺眉毛,眯眼適應了一會兒晃眼的陽光,凌初已經從病床上走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蹲在了她身邊。
“”
“怎麼了”
林圖覺得凌初今天有點兒不太對勁。
凌初撒嬌般的靠在她身上,林圖溫暖又柔軟的身體帶著淡淡的馨香,無比真切的將熱度傳遞到他的臉上。
比起眼睜睜看著她逃離自己的掌控圈,凌初更討厭現在這種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卻好似怎麼都抓不住她的感覺。
“想要。”
凌初眯著眼,試探性的自嘴裡吐出來兩個字。
林圖的身子只僵硬了微不可查一下,人已經輕輕合上了電腦,無所謂道,“好,想在哪兒做”
“”
凌初睜開眼,探究的目光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般在他耀眼的眸子里翻滾躍動,
林圖困惑的看著他,決定從林起的保護範圍走出來后,她已經不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動搖。
凌初終於懂了上次見面時他所察覺到的問題出在哪兒。
之前他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她配合他的頻率時,林圖是有自己的情緒的。
雖然她把自己的情緒克制的很好,可是在被逼急了的時候,還是會試探性的伸出自己的爪子,伺機撓他一把,好證明她不是任他搓圓搓扁的軟柿子。
可這一次她再回到他身邊時,凌初在她的眼睛里已經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她明明坐在那裡,眼睛也專註的看著他,可是裡頭已經沒有了他的存在。
她像在看山、看水、看著透明的空氣,不悲不喜,好似他只是一粒塵埃,微不足道到甚至都不足以在她心裡留下痕迹。
凌初的心口沒緣由的抽痛起來。
他討厭所有不受他控制的事情,尤其是這個明明被他攥得緊緊的,卻如指間沙一般從他指縫間流散了一地的林圖。
“現在。在這兒。”
林圖如言站起身來,輕輕的把凌初重新推回到床上。
她輕巧的身子跪在他雙腿上頭,一雙眼睛垂下來,不看他,手卻已經熟練的如他所願,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撫上了他的慾望。
凌初的喉頭微微一動。
她沒有讓拉窗帘,更沒有讓鎖門。
凌初原本只是想試探她,看她像從前那樣用不甘的眼神望著她。可不知怎麼,他覺得今時今日,他卻成了被林圖握在手裡的獵物一般。
他甚至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原本並沒有太多感覺的性器在林圖的套弄上居然真的火熱的矗立了起來。
林圖躬身下來,無需凌初開口,已經微微側頭,將他的頂端給吞了進去。
溫軟的舌頭將凌初的龍頭包裹起來,手心握著棍身,隨著由淺入深的吞吐動作,緩慢的摸索著他的欲龍。
“”
凌初的喉結又滾了一滾。
他的身體燙得厲害,可不知為什麼,平日張口就來的指令在林圖靈巧的套弄中都凝固在他喉間,懨懨的只能發出羞恥又曖昧的輕哼。
根本不用他再頤指氣使的說些什麼。
林圖溫馴的伏在他胯下,用盡所能的刺激著他。
凌初感覺自己的慾望很快就深抵在她喉間,她微微發紅的臉頰輕蹭著他的腿根,細長而微涼的手指托著他的囊袋,靈巧的小舌被逼得無處可去,只能貼著他的棍身,緩慢又充滿技巧的輕舔著。
“林圖”
凌初發現出口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像話。
林圖已經唇舌並用的開始舔弄他的頂端,原本被他的理智強壓下去的快感像在拔河一般,一點點被林圖嘴裡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過了思維可控的那一條線。
凌初的腦子有些渾渾噩噩。
林圖好像在不經意間修鍊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妖法,只是這樣簡單的套弄,就能將他身體里的精氣給吸得乾乾淨淨。
林圖越發賣力的刺激著嘴裡已經快要到極限的慾望,手指沿著凌初從未被人碰過的臀溝,悄悄的撫摸上了他後邊私密的肛門。
“別、”
凌初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羞恥。
原本就已經越過極限的肉棒在林圖的指尖探進他身體的剎那便決堤般一瀉千里,濃郁又滾燙的白灼射滿了林圖的口腔。
她收緊喉間,不讓凌初的精液再溢進胃裡,被忽然鎖住的龜頭顫抖著帶給了凌初第二層之前不曾有過的快感。
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床在,滿足的在林圖的口中射出了自己這幾日的積蓄。
林圖體貼的將他的肉棒吐出去,悄悄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將嘴裡的白灼都吐出來,包好。
“別想太多現在先好好養病。”
林圖一手將紙巾丟進床腳的垃圾桶,另一隻手翻過來乾淨的手背,貼著自己緋紅的臉頰降溫,一點兒也不見羞恥的出言寬慰凌初。
凌初的所有語言都被奪去了。
他像看一個怪物般的看著林圖,後者已經無所謂的去衛生間洗了個手,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打開了電腦,又工作了起來。
世間萬物,此消彼長,枯榮隨緣。
凌初覺得自己眼前好似有一扇門,被人從外邊給輕輕關上了。
半個月後,林圖終於熬到了凌初小祖宗痊癒出院,也等到了方所上一次提及的一面之約。
闊別已久的咖啡館,她進去的時候方文林依舊在吧台後邊搗鼓著自己新入手的咖啡研磨機器。
“好久不見。”
她笑盈盈的沖方文林問好,方文林自咖啡機後邊抬起了頭。
“這次想吃點什麼”
林圖雙手接過來菜單,沒有猶豫,很快就報了菜單上最貴的幾道。
方文林忍不住又看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