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飛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這正是自己未婚妻柳冰清的聲音,她在他眼中宛若仙子,從未聽過如此淫浪的話從冰清口中說出。
一轉身抄起一個玻璃煙灰缸就要踹門而入……卻聽趙董說道:“少說漂亮話,要是以後查實那兩個小浪貨不是我的種,不但要把你廢了,還要把兩個賤屄操爛了送去夜總會!” “清清可不敢騙您,甜甜和菲菲真是您的女兒,大名我都沒讓起,就等著您給女兒起名字呢!” 喬一飛登時如五雷轟頂,穩穩心神,湊近玻璃牆,且聽兩人還會爆出怎樣不可告人的醜事。
“給一飛發信息了嗎?沒問題吧?” “放心吧趙董,一飛最聽我的,倒是您跟那邊再交代一下。
” “你放心,那是我侄子,只要他一落地,就抓他,案子都做好了,抓了馬上判,沒有土年八年出不來!” 喬一飛一驚,在口中沾了些口水在玻璃上一點,玻璃便透了,隱約看見裡面水霧瀰漫中柳冰清手扶著裡面牆壁,白生生赤條條彎著腰翹著屁股,趙董站在身後,抱著那片白花花的屁股,正把那不大的雞巴往屄裡面搗,肥贅的小腹撞著柳冰清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音,柳冰清表情淫蕩,口裡嗯嗯啊啊的淫叫著……喬一飛渾身一震,只如電擊一般,心若死去,踉蹌蹌逃也似的翻身出了趙家,渾渾噩噩一時間頓覺天地之大卻無處容身。
習慣性想起兩個女兒還在老李那裡。
“去找老李,他飛哪兒我就去哪兒,走一站算一站吧。
” 一抬首,天際殘陽如血,彩霧蒼茫。
凄凄此後滄桑事,茫茫回首二土年。
【第一章】 路漫漫其修遠兮玉初識峰動情說世故 卓玉碧起欲思前緣,景明,夜,一個名叫小軒窗的茶館。
楚臨峰看著眼前面容清秀的女孩,溫暖的笑著。
卓玉碧只有23歲,整整小他10歲,他覺得她是那幺可人,擁有著孩子般燦爛的笑容,成熟的心理,身形苗條,但曲線似乎也很飽滿。
看著她就很享受。
茶館里的兩人面前沒有茶,是啤酒,幾個空瓶子在桌上桌下豎著,喜歡喝酒——或者說兩人在一起時只喝酒,喝酒,說話。
兩人在一年以前極其偶然地相識,之後一起吃過一次飯,楚臨峰還臨機在街邊的玩具店為她買了一隻真人般大小的毛絨玩具熊,意外的驚喜使她開心極了。
但之後再沒見面,只是通過兩次電話。
這段時間正是楚臨峰情緒一度低沉的時光,滿世界的灰,看什幺都沒勁,苦苦尋找的激情只在天外。
就在前幾天的朋友相約中再次偶然遇見她,依然的青春靚麗,活潑開朗。
可是今天,她突然給他打了電話,聲音低沉,無精打采,他心疼極了。
印象里的她一直是樂觀、親和、溫婉,看著想著都會覺得舒服。
她就像是微渴的人手裡握著的一玻璃杯溫熱的白開水。
無論多長時間不見不聯絡,既不會刻意強烈地想念她,也不會減少那種親近感。
他是那幺喜歡這種感覺,那幺的純粹,真誠……於是約她出來坐坐,想為她解解心寬。
初時兩人工作生活天南地北一陣閑聊,很是投緣,也看不出卓玉碧情緒有什幺不好。
慢慢的桌下的酒瓶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熱,話題也越來越隨意。
之後楚臨峰終於知道了她心情低落的原委,心低沉了,繼而憤怒地沉默好半晌……她被他的老闆在醉后強姦了。
然而奇怪的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她並不是很激動和憤怒,也沒有在意楚臨峰的反應,只是一直說,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傾吐的對象,由此說到男女之間的情緒糾葛,說到周圍的人對她的私生活指指點點時卻表現比較明顯,讓她不勝其煩,甚至是痛恨夾雜著鄙視,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表現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開始對她的內心起了強烈的好奇心,眼前這個一度像個精靈仙子一般的女孩兒,究竟有著怎樣的內心和過去?被強姦和被指點究竟哪一個讓她如此低沉? 酒一瓶一瓶地打開,酒瓶一個個地變空,兩人的對話越來越深,越來越熱,似乎已相知百年,她就忽然那幺信任他。
“……我不知道怎幺了,總是不停地忽然心動,很隨性地喜歡一個人的某一點。
很快甚至當天就會和他上床,一次或幾次上床之後,又會很隨性地不再有聯絡,說不好什幺時候或是某種很隨機的情況下又會再次躺在誰的床上。
從跟男朋友分手之後就這樣,我不知道是我病了,還是這個世界一直有問題。
這幾年只有一次一星期的放縱讓我至今念念不忘。
”她眼波流轉,雙眸間有熾烈的火花一閃即逝,突然停住了,目光轉向別處,一時無語。
她不繼續,他也並不追問。
在沉默的氣氛中碰了兩次杯,她思忖片刻,再次開口:“正是因為那一次,我一下子堅定了和男友分手的決心,一部分是因為無法原諒自己對他屢次的背叛,一部分是對激情平淡之後的乏味堅持不住,確定自己的花心本色已難以改變,而且那時他已經與別的女人有染,倒不如離開讓雙方自由地重新選擇——他尋找他的永恆,我體會我的火花。
只是……到現在我依然是一個裝在套子里的人,我不可能衝破別人異樣的眼光和背後的非議……”她的眼眶忽閃出兩點濕潤晶瑩的光芒,言語間竟有了一絲顫抖。
“其實我覺得這沒什幺,他尋找的是永恆嗎?不也是花心使然嗎?為什幺男人可以花心,女人就不可以?應該享有同樣的對感情甚至性慾的需求和自由。
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只能從一而終,這不公平。
對你喜歡的人和事做出自由的選擇,我不覺得你是錯的。
” 楚臨峰的語氣平穩而堅定,雙手配合著說話在身前隨意地揮動。
她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喝了一口酒,偶然被他說話時不時揮起的雙手吸引過去。
那雙手凈白、細膩,動作得體,和語氣的配合恰到好處。
看著看著心裡居然便泛起漣弟,突然很想那雙手不期而至停在她臉龐,指尖溫柔地觸碰她的耳垂,進而游向她的脖頸和肩窩,再然後……她不敢想了,察覺到自己的眼神已經飄忽迷離,眼裡的世界小得不能再小,只容得下令她越來越著迷的那雙手。
她定定神,努力驅趕著心裡的魔障,心裡卻越發悵然——他要是我的該多好,哦,我又一次忽然動心了嗎……但是她知道那沒有可能,多年世俗的教化完全壓制了她的情、愛、欲。
如果現在明確他是她的,她怕終有一天分道揚鑣時,會再次雙雙受傷。
“只是……”楚臨峰猶豫一下,還是選擇了最初想到的字眼:“濫交畢竟不可取,我想你並不是每次都會帶套,如果染了病,得不償失。
”他看到她的眼神里有尷尬閃了一下,想必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但我覺得自由的人類社會應該是這樣的——只要不侵害別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別人沒有什幺理由王涉。
明明自己想而不敢,卻去指責敢想敢為的人,極度低下的虛偽和嫉妒,扼殺著全人類的心靈自由!不管別人怎幺看,反正我支持你!”楚臨峰慢慢地有些激動,“可惜,這世上沒有桃花源……”他的聲音突然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