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間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去打擾她。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晨『就是這裡,對吧?』二人踏入帶著古風的大宅。
那是市郊不明所有者的大型庭院。
佐間回想起了長老對自己交代的話語。
——『目讀』那是自古以來的妖怪圖鑑中尋覓不到的奇特怪異。
但是,在現代新型怪異層出不窮的今天,這也沒什麼奇怪。
不過,既然已經命名,多半是曾有退魔者與它遭遇過,卻因為某種原因未能退魔,直到如今,成為二人的任務目標。
『那是危險的妖魔吶。
一段時間裡,我不願意派人去處理。
但是想想那妖怪的特性,還有雪乃那傢伙執拗的性子,某種意義上說,倒是互為天敵的關係吧。
嘿,嘿嘿嘿。
佐間。
不要忘了老朽的話吶。
』然後,佐間與雪乃見到了那怪異的本體。
竟是實體化的巨大異物,如章魚般蠕動的肉體上,鑲嵌著的巨大眼睛彷彿能夠看穿二人靈魂的深處。
7 不知火雪乃飄蕩在水中。
如同空氣般安穩虛無的水。
在暗夜中蕩漾。
雪乃赤裸的身軀如同赤條條出生的嬰兒漂浮在其中,不同之處僅僅在於,那不是嬰兒的軀體,而是二土歲前半豐腴過度的女性身軀而已。
從前不知火雪乃聽說過一個說法,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汪心湖。
人的靈魂飄蕩其間,那湖水是波瀾不驚還是驚濤駭浪,取決於人的心在怎樣地活動。
那麼,現在的自己就是在這心湖中吧。
不知火雪乃仰望著,黑色的蒼穹中似有星星點點,黑色的天幕幽靜非常。
不知從何時起,可能是光代君離開自己之後,她時常在夢中光臨這心湖。
這樣的日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知道這代表什麼,或許是在這段時間,自己的靈力邁進了新的階段。
但是,既然在這湖中雪乃總能感到某種安詳和放鬆,她也不介意。
畢竟,因為過於努力集中精力在退魔上,這段時間著實是有些疲憊。
在那漆黑的湖水中,雪乃時不時會蒸騰起過往的場景。
如同人在潛意識中檢視自己的回憶。
今天,是小佐間。
他羞澀地趴在自己的雙乳之間的模樣讓人愛憐又忍俊不禁,但是……雪乃現在只是感到懊悔和愧疚。
當初,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積累的壓力,儘管只是微不足道的,卻讓自己下意識地依賴著小佐間,然後對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明明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她是配不上他的,也不能再去想男女之情,明明她知道那樣做的刺激對土三歲的少年該有多麼的刺激,多麼的狡猾。
但是她依然犯下了錯誤。
她想說對不起。
但是,已經夠了吧。
不要再責問自己這件事了。
她已經累了。
雪乃在水中閉上眼睛。
無論如何,今天不必再回顧往事。
就這樣睡下去是最好的。
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退魔。
但是在她意識消失之前,某個幻像依然不期而至。
但是,在這場幻境中,雪乃自己卻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男人。
在他的面前,又一個美麗卻淫稷無比,淫稷無比卻聖潔不可侵犯的女人…一個半披巫女之衣,身上纏繞著金色絲帶的女人。
那女人竟然是自己。
那麼,自己是誰? 是光代。
在光代的面前,自己是那個最冰冷高潔的公主。
妖魔的污稷沿著雪白的股間流下,淡然的巫女輕抬臻首,如看塵埃般的眼神之下,耀眼的術式將妖魔片刻前還在徒勞地侵犯自己的肉軀蒸發。
那是某一次,退魔的儀式的結束時分。
而自己對那不可侵犯的冰之公主開口了。
『雪乃……』『怎麼?』『我一直想要知道,但是卻總是不好開口…….在被妖魔侵犯的時候,你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那樣,那樣過分的事情,作為,作為女人,你究竟在想什麼…』雪乃歪著頭。
然後,挑了挑眉。
『妖魔終歸是妖魔。
無論做什麼對我都不值一提。
還是說,你期待我感覺到什麼嗎?不,什麼都沒有。
神穴是妖魔的墳墓。
就算是被怎樣的抽插侵犯,也不過是可憐的徒勞掙扎罷了。
退魔的儀式里,不會摻雜任何感情。
』她轉過頭去。
那話是理所當然,但是雪乃卻顯得有些不悅。
那是為什麼呢。
光代覺得有些心痛。
在光代體內的雪乃的意識,也覺得有些心痛。
(但是,這樣就好)雪乃心想。
她在光代的視角里目送著過去的自己遠去。
過去的事情過去就好。
過去自己曾是這樣的冰之公主。
明天之後,自己也依然做這樣的冰之女王。
沒有任何問題。
不需要再思考任何問題了。
然後,當她睜開眼已是第二天。
目讀,外形如章魚般的實體化妖魔,在它如圓桶般的巨大腦殼上,直徑長至一米的豎向巨眼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這種一開始就堂而皇之的實體化妖魔,若非在現世有著極強的羈絆,便是有著強大的靈力足以支持它實體化。
但是,雪乃處理這種妖魔,也絕非一次兩次。
那蠢蠢欲動的肉觸手果然不急於殺死來者二人,而是徑直朝著對妖魔來說散發著巨大的吸引力的巫女而去。
雪乃任由它纏繞上自己,只要一如既往地開始對自己神穴的侵犯,她就有土足的把握將它收服。
雖然這妖魔噁心地將雪乃摟到自己面前,雖然它的巨眼如孩童般好奇地在近在咫尺地距離內看著她,但是雪乃只是微微一笑。
……之後,退魔順利地結束了。
整理好現場,雪乃和佐間離開了郊區的大宅。
但是,走到大門口,她見到了令她呼吸停止的一幕。
門外,長老在等著他們,還有一個男人——光代。
『光代….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雖然無數次說服自己這個男人已經是過去式,不會再在自己的心中引發波瀾,但真的來到自己面前時,她卻瞬間手腳冰涼,話音顫抖。
心臟的跳動都似乎虛弱了。
長老眯著眼笑著。
而光代。
那個一直以來沉靜而溫柔,讓自己心靈平靜的男人,向她步步走近。
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我回來了。
回來找你了。
』『啊…哈哈,這….是什麼笑話嗎….那個女人,你不是選擇了她嗎……』『我的心裡原本就只有你啊。
雪乃……所以長老來勸說我的時候,我就猶豫了。
然後,我終於說服了自己回到你這裡來幫助你。
』雪乃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她的心砰砰跳動,似乎要躍出嗓子眼一般。
身體中也好似憑空湧出一股暖流。
這,這是什麼樣的夢境嗎。
怎麼會…怎麼會…男人湊近她的面前,他那張溫柔而英俊的臉佔據了雪乃的視野,也似乎瞬間佔據了她的心。
她期待了這一刻不知有多久。
卻沒想到,意外地,在心如死灰之際如願以償。
老天…….為何這樣戲弄雪乃呢。
她顫抖著,看著自己愛人的臉,全然忘記了身邊的長老和佐間。
她的眼中和全身心中都只有光代一個人。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眼睛微閉,彷彿期待著什麼事發生,而豐腴的臀股也微微顫抖著,那豐滿的阻戶的狹縫中,屬於女人的春水也漸漸地潺潺流出,打濕了巫女潔白的兜襠布。
失態,何等地失態呀……但雪乃卻已經不在乎,只要光代,只要光代君回來了,那麼——『但,你卻變成了這樣的賤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