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非常果斷地下令,先是讓姒艷與莫嫣然母女將鎮西軍綁在他們各自的馬上,往壯漢逃離的方向驅趕,以延長鎮西軍發現追趕小隊被屠殺的時間。
然後他決定放棄馬車。
作為累贅,莫嫣然兩母女自然也留不得了。
韓雲溪發現,自己較以往更為鐵石心腸了。
待姒艷將莫嫣然母女掩埋完畢,那邊蕭月茹也正好處理完馬車了。
然後姒艷與姜玉瀾一匹馬,韓雲溪與蕭月茹一匹馬,再帶了兩匹換乘的,四人四馬,除了考慮馬匹承受能力做必要的休息外,幾乎是以日夜兼程的速度朝著戎州奔去。
這樣花了兩天的時間離開曲洲境,正式踏入吐蕃的領土,但韓雲溪也並未就此鬆懈,戰時邊境的概念是很飄忽的,今天這裡是吐蕃的,明天是南唐的,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所以他們繼續馬不停蹄地朝著戎州內陸的河流文江繼續疾奔。
一直到了文江,上了一艘去往嘉州的商船后,韓雲溪的心才真正放鬆下來。
——文江地處吐蕃戎州腹地,戰火併未蔓延至此,來往貿易的商船並不鮮見。
上船第三天的晌午。
艙房內,韓雲溪坐在床榻邊上,手裡拿著一本《鶯鶯傳》翻閱,一絲不掛的姒艷蹲在韓雲溪雙腿間,一手握著韓雲溪的肉棒哧溜哧溜地吞舔著,一手放在自己的胯間揉搓著自己肉穴。
這時門外傳來蕭月茹的聲音,卻是說有一艘疑似河匪的船正朝商船靠近。
韓雲溪一皺眉,放下鶯鶯傳,手抓著姒艷的頭顏一按,維持著正常尺寸的陽具插入姒艷喉嚨深處,然後放開精關,直接在姒艷的喉管里暢快地射了陽精,才一把推開咳嗽不已的姒艷,出了船艙上到甲板。
剛剛內深喉插入滿臉痛苦的姒艷,卻嫣然一笑,舌頭一卷,把最後陽具拔出來時射在嘴唇附近的陽精捲入口內,吞咽下肚。
韓雲溪上到甲板,商隊的頭領遠遠一拱手,打了一聲招呼“許公子”,韓雲溪還沒來得及回應,因為眼角瞥見的事物猛地朝右邊轉過頭去,只見商船右側隔著土丈距離之遠的另外一艘與商船大小相仿的船上,一名白衣女子一躍而起,如同一隻白色的大鳥一般在半空中飛來,在商船護衛射出的弓箭的間隙中穿過,落在了商船甲板之上。
落在了韓雲溪的身邊。
敵人落在韓雲溪身邊,蕭月茹卻一動不動地,而韓雲溪舉手制止了拔出長刀的護衛們,對著白衣女子一拱手。
“白前輩。
” 白瑩月。
——“他沒死?” 進了船艙,揮手讓一絲不掛的姒艷出去,韓雲溪還沒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但白瑩月端坐下來,卻沒有回應他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提問道:“天魔功修鍊進展如何?” 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韓雲溪倍感無奈,同時心裡詫異,他實在不明白白瑩月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
首先,白瑩月不能遣人一直跟著他,一般的人難以跟蹤著他而不讓他們發現,但是修為高的呢?不值得。
這點自知之明韓雲溪還是有的。
不過,隨著他在江湖闖蕩,閱歷漸深,他就清楚很多手段和法門是超乎他想象的。
“已經修鍊至第三層了。
” “天魔極樂等你天魔功到第四層再修習。
” 白瑩月說完,從衣服內掏出兩本冊子,韓雲溪接過,那冊子溫熱,上面似乎還有一股醉人的女人體香。
第一本是《制神術》,第二本自然是白瑩月提到的《天魔極樂》。
“謝謝白前……,瑩月姑娘!!!” 韓雲溪大喜過望,白瑩月給他的秘笈,從來沒有凡品的,這種平白無故得到絕世秘笈的,沒有人會不感到興奮。
但他沒有立刻翻閱,而是鄭重地收納進懷中。
“我對你沒有太多的要求,還是上次那些話,活下來,然後盡你最大的能耐把天魔功修習成功。
” “遵命。
” 韓雲溪也沒有許太多的諾言,這些東西對白瑩月沒有作用,他不清楚白瑩月這樣要求到底在圖什麼,他隱約猜到,可能和天魔功有關係。
所以無論如何,白瑩月要的是進展。
正當韓雲溪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白瑩月卻又先開了口:“吐蕃不同南唐,皇妲己留在你母親體內的劍氣我無意拔出,為保你的安全,我再送份大禮給你。
” 還有大禮?韓雲溪愣了一下,卻沒有一絲喜出望外的感覺。
他想起了公孫龍。
有時候禮物,並不意味著好事。
而這兩父女,都喜歡送人禮物……他就看見白瑩月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個瓷瓶,他剛接過來,再次收納懷中,卻聽聞對面傳來一聲痛哼,卻見白瑩月居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像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一般,啷噹地退後了幾步,居然噗通一聲,雙手抱著腦袋雙膝跪地跪了下來! 然後白瑩月趴伏著的身體隨著痛苦的啤吟聲開始不斷顫抖起來。
這一切是這麼的匪夷所思,一個修為極有可能與皇妲己相當的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異常狀況? 但是,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待白瑩月身子逐漸安靜下來,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韓雲溪身軀如遭雷噬,整個人也騰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因為對面縴手扶著腦殼的,搖晃著身子的白瑩月,卻已經換了一張面孔! 那是一張完全迥異於白瑩月的臉孔,黛眉鳳眼,鼻樑挺致,唇如珠玉潤□。
“白瑩月”一臉驚恐與茫然地看著韓雲溪,那紅艷的嘴唇張開,居然聲音沙啞低沉地說道:“你……你是何人……” 然後倉皇四顧,又喃道:“這裡……是哪裡?” 再次看向韓雲溪,瞬間又低下頭去,身子又開始顫抖起來:“我……我是誰?” 韓雲溪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個月後。
吐蕃嘉州境內,一座破敗的寺廟裡,院落中篝火噼里啪啦作響,蕭月茹一口羊肉吞咽下肚,看向另外一邊,坐在一顆木刻佛首上面的韓雲溪,開口說道:“不繼續往北走了?” “嗯。
” “為何?” “你說呢?” 韓雲溪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後視線情不自禁瞄向了靠著牆壁席地而坐的寧流螢,這個白瑩月口中所說的大禮。
掃把星! 他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摸向手臂,解開纏著的布帶,上面有一道斜斜劃過整條小臂的雪茄,但幾天前還是皮肉外翻的刀傷,如今那血痂居然開始發癢起來,看來再過兩三天就能癒合了。
看著傷口,他不由地繼續罵到:狗娘養的,白瑩月那婊子,還說送份大禮保護我,老子差點沒因為這個婊子送了命。
呼了一口氣,韓雲溪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母親,開口說道:#最#新#網#址#